徐长青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美女。
长发如黑色丝绸般顺滑,肌肤似白色玉脂般细腻。
她躺在绿色草原上,周围野花开遍。
只有一块轻纱遮体,淡淡的朦胧雾纱中,夸张坚挺的圣女峰便好似雪山上开了一棵粉色的樱花树,跟着山势陡降,便是一片白雪铺满的平原。
这片平原的尽头便是一处没有一丝杂色的深谷,夹在两条修长浑圆的白雪山脉之间,恰是清泉源头,幽谷所在。
一双漆黑的眼睛比天上的晨星还要明亮璀璨,一对儿唇瓣半张半合,娇润滴红,就像两片刚刚摘下来的最新开的樱花瓣儿。
这情景,怎么那么像尹x平遇到了x龙女?
梦中的徐长青不想做尹x平,可是他的身体却无比诚实的做起了尹x平。
所以他低下了头去,吻住了那一对儿唇瓣……
……
院子里。
凉棚下。
城头最后一抹夕阳恰好投射进来,落在了凉棚内两个人身上,给他们的身上镀了一层红霞。
死一般的寂静。
舒红栾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转眼的功夫就烫红烫红,隐隐的似乎还有白气冒出。
突然,舒红栾白眼一翻,竟然羞恼的晕过去了,娇小的身子就压在了徐长青的身上。
徐长青其实并没有真正的醒来,只是脸颊上被涂涂画画,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恰好又看到舒红栾近在咫尺的俏脸儿,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就吻了上去。
这会儿身子给舒红栾一压,就又睡了过去。
躺椅前后晃晃荡荡。
……
翌日。
清晨。
大雨骤降。
一阵冷风将徐长青激醒了过来。
感觉到胸前沉沉的,难受的紧,徐长青偏头看过去,顿时就一声惊叫。
舒红栾给这声惊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挺直身子,揉着眼睛说:“这是哪儿?”
“……”徐长青道:“我身上。”
舒红栾好像想起了什么,身子瞬间僵硬,跟着就大叫一声,“啊!我杀了你!”突然掐住了徐长青的脖子,光洁的额头上青筋鼓动。
徐长青立即挣扎起来,可他发现舒红栾的力气竟然奇大无比,两只细嫩的小手就好像铁钳子一样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
舒红栾一脸咬牙切齿,仿佛和徐长青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徐长青不知道自己昨天在半梦半醒见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心里只想着这个臭丫头又发什么疯。
眼看着舒红栾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徐长青也慌了,“我日,她这是真的要掐死我!”
可无论徐长青怎么用力就是掰不开舒红栾的手,徐长青急中生智,就在舒红栾的腋下腰肋一阵掐挠。
这招果然有效,舒红栾“哎呦”一声,身子抽抽,力气一散,就松开了徐长青的脖子。
徐长青不敢放手,一边挠她痒痒一边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舒红栾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挠痒痒,这就好像是她的罩门一般,只要一挠她痒痒,一身功夫就使不出来。
在徐长青的“狂暴攻势”下,舒红栾身子不停的抽搐,又哭又笑的叫:“啊哈哈……我就要杀了你……哈哈,你这个淫贼……我跟你……哈哈,拼了……我……哈哈,哈哈哈……”
天地间突然闪过一道银光。
噼啪!
轰隆隆!!
电闪雷鸣,大雨越发的狂暴。
天河好似破开了一个窟窿,将水都倾泻到了人间一样。
凉棚只纳凉,根本不避雨。没一会儿的功夫雨水就被风吹进了凉棚里,淋了徐长青两人一身,但两人浑然未觉。
徐长青挠个不停,道:“闹不闹?还闹不闹?”
舒红栾突然又哇哇大哭起来,里头仍然夹杂着大笑,“我……哈哈,恨死你……你这个……大坏蛋,淫贼……呜呜……”
徐长青还道她骂自己淫贼是因为自己打了她屁股,现在想想也的确是有些太过分了,心里涌起一些愧疚,可一想到之前这疯丫头真要掐死自己,心里又涌起一股怨气。
“我不挠你了,你也别杀我,咱们好好说说话,行不行?”
“哈哈……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哈哈哈……”
徐长青不挠了,怒道:“你要杀就杀吧!就知道杀杀杀,你干脆把所有人都杀干净好了。”
忒没劲了,自己还得忙着收拾她弄下的烂摊子,这丫头还要杀自己,搞屁啊?
我是来江湖世界学武功闯江湖的,虽然顺便也想泡妞,可却不想平白无故的受这份气。
反正你们俩都是出身名门大派,再怎么样也不会有性命之危,我跟这儿操什么心?这条命爷不要行不行?
徐长青不挠了,舒红栾却也不掐他脖子了,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徐长青,脸上湿漉漉的,也不是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我就在这,要杀要刮随便你。”
舒红栾看着徐长青凶狠的模样,心里越发委屈,突然就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你就会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
这个时候徐长青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只觉得舒红栾的身子一颤一抖的,心里不由的涌起一股怜惜,暗叹一声,柔声说道:“别哭了。我向你道歉,是我做得不对,行不行?这外面冷,先回屋里去,别感冒了。”
“不行,不行!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徐长青道:“好好好,你说得对。只要你开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总行了吧?”
舒红栾两手撑着徐长青的胸膛挺直了身子,道:“这是你说的。”
“……是是是,我说的。”
舒红栾吸着鼻子抹了一把眼泪,道:“好,那你听好了:我要你给我做牛做马一辈子,一辈子给我做好吃的!”
“呃……”
徐长青突然意识到,这个江湖世界是不是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或者“拉手都算**”,那自己气急之下都打了舒红栾的屁股,那这算是……啥?
舒红栾道:“怎么?刚说出去的话就反悔了?”
得,反正先哄住这位姑奶奶吧,“行行行。给舒女侠当牛做马,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我怎么会拒绝呢?”
舒红栾强调着说:“还要做一辈子好吃的!”
“行,做一辈子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今天我就先饶了你……”
突然一阵风吹雨飞入凉棚中,舒红栾打了个冷颤,就从躺椅上走下,要回屋里去。
哎呦!
一声惊呼,舒红栾就又扑在了徐长青的身上。
徐长青忙问怎么了,舒红栾皱眉道:“脚麻了,都怪你!”
她两条腿跨在躺椅的扶手上躺了一个晚上,能不脚麻嘛。
“行行行,都怪我。”徐长青就站起身,抱起舒红栾冲进了屋子,把她放在卧室里,“我去给你烧点水,你泡个热水澡,别真感冒了。”
舒红栾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