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不群得到了辟邪剑谱,一看剑谱上竟然要挥刀自宫才可练功。
小事啊!
对于岳不群这个狠人来说,挥刀自宫成为阉人是小事,但他并不因此感到满意。
因为辟邪剑谱只是从半部葵花宝典中截取的一部分,即便是编写剑谱的林远图,最后也只是练出了屈屈十五尺剑气,既不能飞天遁地,又不能千里发功,而且八十岁不到就死了,离岳不群寻求长生大道的目标相差太远了。
所以岳不群最想要的还是葵花宝典,葵花宝典他从没想过要放弃!
虽然辟邪剑谱远远不及葵花宝典,但是修炼辟邪剑谱也能使武功倍增,所以剑谱对岳不群也是比较重要。
如果把辟邪剑谱带在身边,这里番子众多,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于是岳不群唤来六猴儿,表情十分严肃道:“陆大有,跪下发誓!你换上夜行衣,马上离开这里,把这份手卷带到华山,这是关乎华山安危的大任务,就算牺牲自己,也不可以把秘密泄露出去!”
六猴儿语气坚定道:“是,师父!”
镖局外。
令狐冲让拾到葵花宝典的岳灵珊保管宝典,并一再告诫岳灵珊,宝典的事情即便是师父也不能让其知道。
令狐冲进屋,见到师弟们都在,提醒道:“你们要小心,外面有很多番子,这里所谓林家的人,很可能不是真的。”
欧阳泉注意到郜东亦竟然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内,惊讶得张大了嘴不说话,眼睛瞪得像核桃,真是活见鬼了。
郜东亦对于欧阳泉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欧阳泉怕郜东亦把告诉自己林家宝贝的事情泄露出去,偷偷地靠近郜东亦背后,一掌袭来。
“排山倒海!”郜东亦早就注意到了欧阳泉的举动,蓄足了力气和欧阳泉对拼一记。
两股内力相撞,轰隆一声巨响,劲风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吹得东倒西歪,睁不开眼。
噔!噔!噔!噔!噔!
欧阳泉每退一步,都在木地板上踩出一个明显的脚印,气血上涌,忍不住喉头一甜。
“郜东亦,你内功怎么会这么深厚?”欧阳泉的脸一下子变得像窗户纸似的煞白,五官都走了位置。
他想不明白,自己偷袭的怎么还会受伤,想不明白郜东亦的掌势为何会如此猛烈?
其实郜东亦和欧阳泉都是二流巅峰的高手,欧阳泉之所以完败,是因为翻天掌能越级战斗的缘故。
围观的众人纷纷吃惊不小,好厉害的掌劲!
“抓住他!”欧阳泉不等郜东亦回答,便恨声对身边人吩咐。
“诶诶诶,林平之,你搞错了,我们不是贼,我和郜东亦都是刚才在外面捉贼的人。你快看看林家的宝物丢了没有吧?”令狐冲还一直以为欧阳泉就是林平之,提醒欧阳泉丢东西没有,甚至有想把拾到的葵花宝典还给欧阳泉,这是他侠义的本心。
“不必废话,你和郜东亦都跟魔教有关系,杀死我们林家的主要凶手就是你们。”欧阳泉倒打一耙,既然郜东亦他打不过,那就挥剑刺向这多嘴多舌的令狐冲。
嗖!
欧阳泉的长剑在令狐冲眼前停滞不前。
“啊?”欧阳泉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顿住了。
原来是魏忠贤出手,一把抓住了欧阳泉的手臂,让欧阳泉手中的长剑不得寸进。
“啊~”欧阳泉惊声尖叫。
魏忠贤手臂随便向后一掀,欧阳泉便被掀得撞上了屋顶,如同小鸡仔般摔落在地。
魏忠贤对着令狐冲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林家有什么宝物吗?什么意思?”
感应到欧阳泉要逃走,魏忠贤头也不回,手臂向后指着欧阳泉道:“给我抓住他。”
令狐冲疑惑道:“他是林家唯一的后人,你干嘛把他抓起来啊?”
魏忠贤道:“他是林家的唯一后人?诶,林家有这么多后人,几时轮到他呀?你是不是知道林家的宝物放在什么地方?”
令狐冲比较记仇,对于刚才欧阳泉要杀他,已经是寒了心,不想再把拾到葵花宝典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不想让这个“林平之的舅舅”知道,警惕地闭嘴不谈。
如果欧阳泉知道自己由于刚才对令狐冲下杀手,导致与梦寐以求的葵花宝典失之交臂,非气得喷血三尺不可。
郜东亦指着被刀剑架住脖子的欧阳泉,笑道:“我郜东亦本来知道林家的宝物,不过我答应过林前辈,只告诉给了林平之一个人,告诉他后我全都忘记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他啊!”
魏忠贤冷冷地盯着欧阳泉,骂道:“叛徒!”
欧阳泉一听,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说话也带着哭腔:“舅舅,舅舅,不要让他分化我们啊!您手下留情啊!”
令狐冲也趁机报复,嬉笑道:“舅舅啊,你们家教这么严,我们外人也不方便插手,您就慢慢教训他啊。我和师弟们收拾行李就回华山去了,告辞。”
“等等。”魏忠贤伸手拦住了众人的去路,说道:“令狐冲,我们刚刚在外面抓贼,三人都没拦住贼人的去路,这人武功这么高,除非他是你师父!”
嘭!岳不群从屋外走来,听到这话,气得猛拍房门,怒道:“岂有此理,胡说八道!”
岳灵珊见到岳不群走来,害怕岳不群还要把自己许配给那个假林平之,又听到岳不群愤怒的咆哮声,更是吓得手一哆嗦,袖口里藏着的葵花宝典跌落在地。
岳灵珊倒也机灵了一次,急忙跪下用裙子把宝典遮住。
众华山弟子一见岳灵珊下跪,他们师兄弟感情深厚,都是有苦有难一同承担的,全都跟着跪了下来。
岳不群道:“你们全都跪下干嘛,搞什么鬼?要造反啊?”
令狐冲带着众师弟盘腿,念道:“气浮如流水之不安,心静似高山之不动。人家冤枉我们,我们需要静坐养气。”
魏忠贤带着深深的质问语气道:“岳掌门,外面打斗动静闹得那么大,岳掌门,你武功高强,为什么姗姗来迟呢?”
岳不群吱吱呜呜,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哦,那个,呃,那个所谓月有阴晴圆缺,这人也有三急的时候。刚刚我以为外面是来了什么野猪野狗在争斗的,我在厕所里一时也不方便出来。”
刚才短暂的交手,岳不群发现令狐冲的武功剑法都大有长进,他知道令狐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避免令狐冲坏了自己的好事,岳不群怒道:“令狐冲,我叫你看着小师妹,你却带着她彻夜不见人影,你如此不服师父管教,破坏教条,我要把你罚到思过崖思过三月。众弟子听令,现在就给我把令狐冲压回去!”
“且慢,今天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也不许离开这里!”魏忠贤以不容许大家有半分忤逆的语气道。
岳不群义正言辞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华山派的事,还轮不到你林平之的舅舅来插手。”
“你想讲国法吗?”魏忠贤的语气不阴不阳,突然整个人的精气神一变,变得豪情万丈道:“好,我们就讲国法!魏延,吩咐大家,我们换上官服升堂!”
郜东亦真是长了见识了,他没想到这就是魏忠贤,这个胡子如同杂草般丛生的老家伙,竟然会是权倾朝野的大贪官魏忠贤!
就是这个大胡子魏忠贤叫左冷禅来对付林家,其实魏忠贤才是杀害林母的罪魁祸首!
一想到这,郜东亦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把魏忠贤咬个稀碎。
但郜东亦不能冲动,因为郜东亦知道,冲动和妒忌是一对魔鬼。
见过刚才的打斗,郜东亦清楚,清楚自己大概应该或许可能约摸未必不见得是魏忠贤的对手。
而且还有岳不群这只老狐狸在一旁虎视眈眈,郜东亦只能暂先压制住心底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