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韦兴挖到第七块绿晶的时候,一位监工来到韦兴和邦子的矿道里。
监工催促道:“走了走了,都到立井下面集合,西区矿道里出现了人面邪蛛。诶诶,你俩快走了!”
韦兴漫不经心道:“人面邪蛛一个不入流的妖兽,一把火就烧死了,这里又是东区,急个鸟啊。再说矿下这么多道长,说不定还能捉住只活的人面邪蛛,那岂不是发了!”
活的人面邪蛛虽然价值连城,但韦兴知道就算出现人面邪蛛,也没有自己的份,还是着手眼前的事为好。
看着韦兴兀自拿着一根撑天木在支撑矿洞,监工略有责备地敦促道:“你这是在干啥呢?这样弄会冒顶的!”
监工上前敲了敲撑天木支柱,觉得卡位不够紧实,待要把柱子推实些。
监工一边老练地推柱子,一边碎碎念道:“诶诶诶,走了走了,还杵在这里干啥呢!快点走了,你俩走之前记得把灯笼花一起带走,我也要走了。”
韦兴默不作声地退后了几步,细细的“吱吱”声响起,接着“轰隆”声响。
监工头上的岩石骤然大块脱落,直接把监工和三朵灯笼花压了。
粉尘扑鼻而来,周围一片漆黑。
邦子狠推了下韦兴,囔道:“差点把我也给压了,干啥呢?你办了他,你能拿到钱?”
“谁挡我财路,我就收拾谁。”韦兴面无表情地道。
“我是不是也挡了你的财路?那你把我也宰了!”邦子气道。
“咱俩是什么关系,合作了这么久,还得靠你赚钱呢,怎可因小失大。再说这不是顺了你的意吗?把这机关给用了,那小子也能够多活些时间。”韦兴笑道。
原来刚刚韦兴把柱子上的一小块岩石施法移走了,只要这块岩石移动位置,大的石头就会脱落下来。
在矿洞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一个这样的机关,要花上不少时间。
而郜东亦此时浑然不知,有一个无辜的人被自己所牵连,当了自己的替死鬼。
但是郜东亦就能逃脱下一劫吗?
郜东亦此时独自一人,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矿道里猫着腰,双手中的十字镐与岩石碰撞,花朵四射。
他汗透浃背,在胸沟里流成溪,潮湿空气中硝石味弥漫。
郜东亦在这新生的四五天来,手中的十字镐就像个电动小马达一样,挖起灵石来,格外卖力。
郜东亦灵武双修,给手中十字镐注灵,然后调动内力,十字镐的威力便会大增。一十字镐下去,数千斤的力道,使得郜东亦挖灵石的速度和韦兴相比,一点也不慢。
每块绿晶价值百两黄金,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即便是整个福威镖局,拿得出手的现银也不过几千两。
由于林震南对手下大方,还讲究气派,并且当官毫不贪污,以至于魏忠贤在宫廷里想找林震南的麻烦,也找不到林震南贪污受贿的证据。
可想而知,如果矿下的绿晶随意郜东亦予取予求,那郜东亦岂不是发啦!
事实上,矿下的灵石在郜东亦面前,确实是予取予求的,因为郜东亦发现,自己脑海中的铜笔空间可以当储物空间用。
西门家黑矿的监工不知道郜东亦武修境界这么高,所以只给郜东亦订了一个月三十块的量。
郜东亦发起狠来,一天就差不多能挖出三十块,这多出的部分,自然被郜东亦收进了自己的腰包。
“小松,吃东西了,把你的水拿来,渴死老子了。”韦兴对郜东亦喊道。
韦兴的手中拿着一包酱牛肉,走到郜东亦的矿洞里,身后跟着邦子,洞道显得越发的拥挤。
郜东亦道:“咦,大伯,小叔,你们的灯笼花呢?”
韦兴叹了口气道:“真他娘的倒霉,矿洞冒顶,两盏灯笼花和水袋都被砸了。”
“啊!幸好没伤到人。”郜东亦吃了一惊,见韦兴和邦子完好无损,理所当然的认为没伤到人。
矿洞坍塌很容易砸死人,要知道上次矿洞冒顶就把吴松给砸了,要不是郜东亦灵魂夺舍,吴松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两说。
韦兴啐了口唾沫道:“在矿下干活哪有不死人的,想要修炼资源,就得拿命来换。”
郜东亦不喜欢韦兴身上的气质,不经意间换了个位置,让邦子坐到了中间。
三人坐在地上,嚼着酱牛肉,就着井水咽下。
在这暗无天日的矿下,吃什么都没胃口。
沉寂良久,韦兴突然问道:“吴松,想家了吧?”
郜东亦不解道:“大伯,你怎么叫的我真名呢?”
韦兴道:“没事,这里就咱三人,唠唠家常。你想家的话,让你大伯送你回家吧?”
郜东亦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傻小子,听了这充满诡异的话,迎着韦兴邪魅的深眸,只觉得根根汗毛竖起。
想家的话,让大伯送你回家吧?
多么诡异的一句话。
说实话,郜东亦和韦兴相处才一个月,也没交流出什么感情,郜东亦知道韦兴是一个比较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么一个人,韦兴会这么好心,干嘛要送自己回家?
难道是真的看上我的童子身了?
这只是郜东亦两个猜测中的一个,当然,郜东亦也知道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十有**是另一个猜测。
郜东亦右手握紧了十字镐,充满了警惕。
邦子看着郜东亦,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再过年把时间,也有这么大了,正替郜东亦惋惜,暗自神伤。
砰!
毫无防备间,韦兴一十字镐猛地敲在了邦子头上。
暗自神伤的邦子,只轻轻地闷哼了一声,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使得郜东亦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郜东亦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吓得退到了矿洞的尽头,背靠岩石,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韦兴眼中闪射着凶光,薄唇蓄着一抹肆意,戏谑道:“省点力气吧,我在你身上施了隔音术,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多么像是一个逼良为娼的恶霸啊!
韦兴把郜东亦逼到了矿洞尽头,手中的十字镐对着郜东亦缓缓举起。
“等等!为什么要杀我和邦子小叔?”郜东亦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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