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晃眼,便到了风长歌与慕容澈成亲的日子。
王爷娶妻,这场面可谓是浩大,一路上都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是水泄不通,慕容澈甚至已经派出了自己的部下来维持秩序。
“哎,你们知道吗,这新娘子可是尚书府的那个傻子二小姐,你们说王爷为什么会娶她啊?”人群中的一个百姓问着他的同伴。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我听说这场婚事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啊!”
“什么?皇上下的旨意?这王爷为国家打了那么多场胜仗,皇上怎么会给她娶一个傻子当王妃?”
“帝王家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正所谓功高盖主,也许是王爷近来的作为已经威胁到了皇帝吧,伴君如伴虎啊!”
“嘘,你小心点,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当心有心人听到,你的小命不保。”那人赶紧提醒着自己的同伴。
骑在马背上的慕容澈身穿一袭绛红色的黑色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更衬得他英气逼人。
慕容澈那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
一身喜袍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锐利深邃的目光,即使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含笑的他也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压迫感。
尚书府。
“哇,小姐,你今天好漂亮啊!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绿意夸张的说道。
“去你的,平时也不见得你这么会说话啊。”
“真的,绿意对天发誓,小姐今天真的美极了,那王爷见到你,肯定会被你迷住的。”
“他么?一定不会的。”风长歌自嘲的说道。
“话说小姐,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慕容公子竟然就是王爷,不过他看起来和传闻中不一样啊!待人也挺好的啊。”绿意疑惑的对风长歌说。
“都是假面罢了。”风长歌喃喃道。
“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
风长歌想起她与慕容澈的两次见面,就好像是两个人一般,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或许哪一个都不是真正的慕容澈,他习惯了将自己伪装起来,习惯了戴着面具做人,久而久之,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想到这里,风长歌不禁觉得自己好笑,自己和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自己又何必在这自寻烦恼呢?
“小姐,弄好了,你看看,美不美?”绿意兴奋的说道。
风长歌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也看呆了。
锦溪红妆莽暗花金丝双层广陵大袖衫,边缘金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璎珞霞帔,那开屏的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花鸟纹腰封捶下云鹤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得光彩夺目。
风长歌浅浅一笑,头上的花钿便在眉心婉转绽放,两抹斜红偏偏一颇,尽展风情。
那逶迤拖地的嫁衣,火红的炙热。大而明亮的眼睛,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
风长歌简直不敢相信镜中之人竟然是自己,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果然人们说,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时刻便是结婚的那一天。也怪不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身边的朋友每次看到别人结婚,便迫不及待的想找一个人嫁出去。
现在风长歌是明白了,穿上了这嫁衣,整个人似乎都重新焕发了光彩,看着这漂亮的装扮,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变好了。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风长歌独爱红衣装扮的原因。那个时候,即使是最黑暗的时候,风长歌也会看着自己的红裙,面带笑意。
“二小姐,准备好了吗?王爷要来接您啦。”门外的喜婆用喜气洋洋的声音叫道。
“我准备好了。”风长歌答道。
喜婆推门而入,见到风长歌的装扮,也不得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姐,您可真漂亮,老婆子见了那么多的新娘子,您是最好看的一个。”
“喜婆您过奖了。”说罢,风长歌便塞了一张银票给喜婆。
喜婆接过银票后,简直笑得合不了嘴,直把风长歌夸上了天。
其实风长歌本不想嫁给那什么慕容澈的,不过她转念一想,在这个家自己不受待见不说,还有风月华那对母女成天给自己添堵,心里不禁觉得不舒坦。还有一个原因是待在这个家,有很多事情她无法去办。要是嫁给了王爷,即使慕容澈在不喜欢她,可是自己依旧是王府的女主人,有了实权,要办一些事情的话可就方便多了,何况还有一个免费的王爷招牌给自己撑腰。
不得不说,风长歌想得可谓长远。也看出了此人善于算计。
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而当她的名字为世人所知时,天下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天下了。
“小姐,王爷已经到门口,请小姐随我一同入轿吧。”喜婆适时出声提醒风长歌道。
风长歌跟着喜婆出了房门后便看见一脸怨恨的风月华正瞪着她,她身边的大夫人也面露不善。都是这个贱人,自己派的杀手没能解决掉她不说,还害得自己白白的多出了一倍的银子,这丫头真是可恶极了。
风长歌自是不会在意那两人的眼光,手下败将而已。只是她风长歌向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在与那母女擦身而过的时候,用只有她们听得见得声音说道:“你们派人来杀我这件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风长歌便潇洒的离去,只留下冷汗连连的母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