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涂闻言更加惶恐道:“你把宋江杀了?”
“想杀他哪里有那么容易?”曾升感慨完,接着兴奋的道:“不过我还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宋江。我跟穆弘哥哥设计,让宋清那厮被呼延灼的连环马踩踏成了肉泥。”
“咳咳——咳咳——咳咳。”曾弄在床上闻言,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曾涂和曾升一听急忙伏在床边询问道:“父亲,你咋了?父亲你坚持住,我们这就找郎中来。”
曾弄用尽全力伸出双手,曾涂两兄弟赶紧伸手握住,问道:“父亲,你咋了?”
曾弄歇了口气,艰难的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小五,你刚才的话老夫听到了,宋江不傻,肯定知道你是故意的,之后他一定会报复你们俩兄弟。如今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秘密把老大和老二的发妻送出清风山,免得老二死了,还要遭受奇耻大辱。万一宋江报复,你二人就直接跑路,到时没有家眷的拖累,你俩也能更轻松的逃走了。”
曾涂一听急道:“父亲,我们怎能丢下您独自逃走?”
曾弄微笑道:“老夫活不了几天了,宋江也不会马上就报复你们的,他还得顾忌一些脸面。等他能报复你们时,老夫早死了,难道他还敢开棺鞭尸不成?你们都快去准备吧,逃跑时别忘了带着穆弘一起,人多才更有希望。”
……
宋江哭累了,清风山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因为弟弟的死,宋江再也不异想天开的希望把呼延灼的连环马收归麾下啦!
宋江让人半夜去战场上铺上了一层浸泡了火油的杂草。第二天再度交战,清风山还是一如既往的溃败。
可没等呼延灼高兴起来,他率领的三千连环马被宋江放的火包围了起来。战马疯狂了,连环马上的士卒想解开锁扣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全军覆没。
宋江发动了全军出战,呼延灼刚逃出火场,就被穆弘等二十多人一起包围了起来。无论他如何冲突,就是摆脱不了包围圈,最终失手被擒。
董平本想结果了呼延灼的性命,没想到被穆弘用刀架住,讥笑道:“公明哥哥爱才,又为了众兄弟的前程,一直拼了老命的想壮大队伍。怎么,你想坏了公明哥哥的大义?想坏了众兄弟的前程?”
曾升知道早晚得与宋江决裂,见穆弘如此,正好乐见其成。于是去小喽啰手中接过绳索,三下五除二就将呼延灼捆绑了起来。
由于清风山全军出击,再加上主将被擒,没多久宋军就投降了,就全军覆没啦!
众人高高兴兴的压着俘虏回去,隔着老远曾升就扯开嗓子喊道:“公明哥哥,我们把双鞭呼延灼、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都给生擒活捉了。可惜兄弟们的面子太小,谁都劝不动,看来只有公明哥哥亲自出面招揽了。”
宋江一听气得咬牙切齿。可看了看众头领的神情,自己不劝降还不行了。又见呼延灼昂首挺胸的,以为他不会投降,到时杀起人来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于是宋江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呼延将军,宋江冒犯虎威,还望恕罪。宋江名薄德浅,如若呼延将军肯入清风山,宋江愿退位让贤。”
呼延灼不傻,如今已经被俘虏了,还杀了宋江的弟弟宋清。他要是敢牙崩半个不字,宋江绝对会很高兴,高兴得把他削首示众的。
于是哗啦一下跪在地上,立马大礼参拜起来。“公明哥哥仁德,呼延灼愿投清风山,从此为哥哥牵马坠镫,甘做一马前卒。让位之事休要再提,会羞杀小弟的。”
宋江闻言一愣,脑海里想着:“怎么会这样?他咋就不矜持一下呢?”
不过可惜了,呼延灼没有如他的愿。可他也不想想,当初董平和关胜还不是一样直接就投降了。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又不想死得如此窝囊,明知矜持一下就会死,谁还傻乎乎的矜持?
穆弘和曾升可不会发愣,在呼延灼答应投降后,两人立马上前,给呼延灼三人松绑起来。
宋江见事已至此,只能给三人接风洗尘,可绝口不提座次之事。
曾涂见状不由起身抱拳道:“公明哥哥,小弟的第三军已经被打残废了,不如让呼延将军他们入我第三军如何?小弟愿退位让贤,把我的主将位置和座次一并让与呼延将军。”
穆弘闻言随即起身抱拳道:“这如何使得?曾涂哥哥为我清风山立下那么多的功劳,怎能把座次也一并让出去?呼延将军武艺超群,兵法出众,不如就坐杨志哥哥下首,这样既不使得浪费呼延将军的才能,也不会让兄弟们寒心,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曾涂兄弟劳苦功高,的确不能排末席。”
“如果曾涂兄弟排末席,岂不令人心寒?”
“呼延将军武艺超群,我赞成穆弘兄弟的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