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阮小满用力搓着他的后背,恨不得搓下一层皮,结果只是一层泥,都泥垢了。
“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你看看你,像是在泥滩里打了个滚。”阮小满嫌弃地说道。
这嫌弃的语气还跟他学得挺像的,意识到这一点,阮小满不禁失笑。
“哼,这是我为你守身如玉的证据,不是让你看我笑话的。”陆远峰大言不惭地说道。
阮小满一脸黑线地望着已经通红的后背,有那么一点点心痛。
还好捣蛋那个已经被徐一梅带走了,不然的话怕又学了这胡话。
再下手就有那么一点点温柔了,阮小满正准备说可以了……
“怎么没力气了?用力点,像刚才那样,舒服。”陆远峰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到阮小满眼底的温柔,不大自然地说道,总感觉怪别扭的。
呵,他皮厚,她就不该心疼他的,阮小满又用力搓了起来,他不痛,但她累,干脆作罢,让他自己动手。
陆远峰洗漱完,和阮小满两人和衣躺在床上歇了小半天才起来。
到了晚上两人睡不着了,待陆怀夏睡着之后才说着彼此的事情。
两人一直说到很晚才睡着,又破天荒地起晚了。
这一天阮小满干脆领着方二丫和徐巧娘去济世堂,借个地方义诊,每月初一十五她们两人都可以坐诊。
且每月她们两人可以免费帮人接生两回,人选她们自己来定,基本上是先到先得。
田七是赞同阮小满的做法的,基本上不会影响济世堂,且说不定还会多些病人慕名而来。
胡敏儿正陪着阮小满,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她那两个女徒弟,“我看啊那个叫巧娘的应该厉害一点。”
那个方二丫的有些畏手畏脚,称不上灵秀。
“眼光还不错。”阮小满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她们两人是一起坐诊的,徐巧娘能给些意见给方二丫。
当初只是想着给个机会给方二丫,便选了她。
那么多人,品貌不端的刷下来好些,条件不符的又刷下来好些,最后那三关她也没特别关照方二丫。
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失望的吧,方二丫现在的表现在态度上还不如初见那时的坚定和义无反顾。
阮小满和胡敏儿聊了会,把徐巧娘和方二丫留在了济世堂,让她们先熟悉一下环境,当一天学徒。
回到陆府,阮小满看到陆远峰破天荒地留在府里,“这么闲?商行那边没什么事情吗?”
“都处理完了才回来了,陪陪儿子。”陆远峰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的陆怀夏。
心却是在想下回还是不要了,这可是个苦力活,怎么他刚好坐下来歇会她就回来了呢?
“我还以为你在这儿赏花赏鱼赏美人呢。”阮小满瞥见娇娘弱柳扶风般的身姿。
倚墙而立,扶门而盼,入眼如画啊,阮小满不由得似笑非笑地望着陆远峰。
陆远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冷哼一声,“人是你请回来的,我怕你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让阮小纪那家伙赶紧解决这麻烦事。”
那样的女人一眼就知道是有心人专门养的娇客,用处不言而喻,偏生阮小满这没眼力的还把人往家里面领。
阮小满有点意外陆远峰的反应,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所以才会这般反感的?
“说,说,说,一定说。”阮小满答应着,
她已经吩咐下去不让那女人出院门一步的。
但事情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阮小满去衙门那不小心听到私盐一词,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那女人该不会是和贩卖私盐的案子有关吧?
官场上的事情阮小满不方便多问,只问阮小纪案子处理得怎么样。
“还没处理完。”阮小纪摇摇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青阳那边胡县令在处理身边的内鬼,所以才会让他把娇娘带回来,免得娇娘遭了黑手。
这一拖竟是到了年底,齐元珠带着一个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她的几个小姐妹,算是送嫁的娘家人,都暂时住在济世堂。
这样一来济世堂都快要住不下了,但胡敏儿是个喜欢热闹的,倒没觉得什么。
阮小满将芙蓉坊的账册交由齐元珠打理,里面的人暂且不动。
阮三娘子不大擅长这般隆重的嫁娶该怎么样操作,阮小满派了管家过去帮忙。
年底事情多,方二丫和徐巧娘两人也放了她们长假,阮小满不让她们擅自行医和帮人接生,待通过她的考核才算是正式出师。
到了阮小纪成亲那一天,阮小满头一回仔细打扮了起来。
陆远峰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嫁人了。”
“瞎说什么,我可不能丢了小纪的脸。”她忽然有种老母亲看到儿子终于要娶媳妇的感觉。
“哼,就直说你自己喜欢打扮好了。”陆远峰冷哼一声,才不承认她打扮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再怎么好看他还是喜欢她素面朝天的样子,那才是他最为熟悉的样子。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可没为他精心打扮过,这会儿倒是仔细打扮了起来,看着怪不顺眼的。
“快点,别人都在等你一个了。”陆远峰催促道。
“行了。”阮小满敷衍地说道,她可是特地起了个大早的。
陆镇棠比他们起得更早,只是他没脸留在衙门里,仍是和他们住在一块。
阮小满放下了手里的步摇,当初看着精致便买了下来,却是一次都没用过,留着来给儿媳妇好了。
“可以了。”阮小满收好妆盒,满意地起身,在陆远峰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漂亮吗?”
“臭死了。”陆远峰别开脸,心里有点酸,都有人喊他阿伯了,她还白嫩得像个姑娘家。
“漂亮。”陆怀夏拍着手,笑眯眯地说道,“娘亲最漂亮。”
“我们怀夏最可爱了。”阮小满揉了揉儿子的脸。
拆台的小家伙!
“你们可以了没有?”陆镇棠在门外大问道。
他在前厅等了那么久都没等到他们两人,心急得等不下去了,只好厚着脸皮来催促。
“可以了。”陆远峰抱着儿子去开门,看到陆镇棠穿得有点夸张,暗红的长袍,玉带钩……头发是黑色的,他抹了什么在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