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吧!这毒你真的不能解吗?”小将朱文恳求道。
“但凡有办法,我怎可能见死不救呢?除非有解药,且还在十日之内解毒,否则便是大罗神仙来了,那也没办法。”杨大夫边收拾药箱,并吩咐还是延用之前的药方,尽量暂缓毒素的蔓延。
“将军!杨大夫已经是府城中最有名的大夫了,您还是听他的吧!”小将苦口婆心地劝道。
傅征侯猛然摇头,“既然如此,那边战死沙场吧!只要我还能动,我就要与那些人血战到底。能杀一人是一人,死了也够本了。”
“还请杨大夫在军营中待上些时日,此事不便透露。倘若叫敌军知道了,对大郡不利。”傅征侯看着要离开的杨大夫,连忙道。
杨大夫朝着傅征侯拱了拱手,“将军高风亮节,为国为民,在下也是钦佩不已。不过是在军营中待些时日,不妨事。闲暇之余还可与军医一起为士兵治伤,在下也算是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杨大夫果真是医者仁心,本将军在此谢过!”他转头对朱文吩咐了一声,替他将人送出营帐。
等大夫和小将离开,杜尘澜原本也打算去别处打探,可刚一动,却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何方宵小,竟敢擅闯本将军的营帐?”傅征侯怒喝一声,从床上拾起一道飞刀射向黑暗之处。
飞刀朝着杜尘澜的左边射了过去,暗处立刻传来了动静。
两名黑衣人从暗处跳了出来,手持利剑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冲向床上的傅征侯。傅征侯立刻拾起床上的长刀,双方一击之下,两人黑衣人纷纷后退一步。
而傅征侯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他之前的内伤还没好全。现在以一敌二,只能上半身动弹,行动受制之下依旧扛下了两人的攻击。
杜尘澜见状也不再犹豫,他一掌推出,内力强劲扫过,两名黑衣人顿时飞出一丈之远,砸倒了灯柱。
营帐内的异动被外头巡逻的士兵察觉,“将军!”
杜尘澜连忙转身破帐而出,他暂时还不能现身。
“将军!有刺客!”士兵一进营帐,便看到了两名到底的黑衣人,立刻呼喊道。
傅征侯原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战,谁想突然冲出一人将两名刺客给打翻在地,听到有人来了,便转身逃开了。
此人是谁?为何要帮他?傅征侯有些疑惑,以他现在的处境,难道还能有人暗中相助吗?
次日天还未亮,杜尘澜起床洗漱过后,戴上了慕然给的人皮面具。
看着铜镜中俊秀的少年变成了一名皮肤微黑,相貌普通的男子,他笑了。这面具做得很逼真,这相貌很不起眼,一眼看过去,根本记不住。拉开门扉,杜尘澜朝着坊市中走去。。
杜尘澜转过热闹的坊市,拐进一条小巷子,在一家小院子前停住了脚步。
“咚咚咚!”杜尘澜连续敲了三次,一次两短一长。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子探出了头来。
“哟!这位爷,瞧着很是陌生啊!”女子面庞涂了厚厚的脂粉,杜尘澜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脂粉味,不禁鼻尖有些发痒。
“姑娘只接熟客?我有银子。”杜尘澜压着嗓子说道。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女子一见银票,顿时双眼放光。
“哟!这什么生客熟客的?快进来。”女子连忙让开,让杜尘澜进了院子。
“这位爷要什么样儿的?不如带您去挑挑?”女子杜尘澜身后打量杜尘澜的穿着,一身锦缎,腰上挂着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顿时眉开眼笑,这是个有银子的主儿。
“有没有生的?我有大用。”杜尘澜暗中观察着院中的情形,低声问道。
女子顿时变了脸色,而后试探地道:“生的价钱可不便宜,且只能是一个。”
“我要五个,独二在吗?”
女子狐疑地看了一眼杜尘澜,“爷找独二作甚?”
“找他自然是做生意,我要越境,这样来银子快,但过不去,只能通过他去。他手底下的人前儿不是被杀了吗?他人呢?”杜尘澜左右张望了一眼,而后不再往屋内去了。
女子还有些不信,还待再问,然而屋内很快便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谁找我?”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出了屋子,他一只眼睛是闭着的,像是被人缝合了似的,上面还有伤疤。
这是生生被人挖了一只眼,杜尘澜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油葫芦介绍来的,想和你做笔买卖。”
独二看了杜尘澜一眼,“进来吧!”
他转身进屋内之时,杜尘澜才发现他还是个瘸腿。油葫芦说独二被打断了腿,这应该是真的,难怪只能找人合作。
杜尘澜进了屋子,还没坐下,独二就道:“你做什么买卖的?”
“卖茶叶的!不多,但急需银子,只能铤而走险。我手底下有三个人,都是好手。你的货我能给你带到,不取你分文。目前手上有二百斤茶叶,不论品质,只要卖了,一斤给你五两银子。不要讨价还价,我虽着急,但这里也不是只有你一家。”
独二听说是茶叶,右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茶叶现在可是精贵的物件儿,要想平安运到边关,除了是大商队,否则根本不可能,此人竟然能弄到茶叶?
不过他知道规矩,不该问的不能问。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诓我?你得留下个物件儿做抵押。别以为你是油葫芦介绍来的,我就能信你。我做生意一向诚信,不会黑吃黑,但你我不熟悉,信不过。”
“这枚玉佩,是家族中重要的身份凭证,暂且压在你这儿。记住!不该说的闭紧了嘴巴,否则后果自负!”杜尘澜从腰间拿下玉佩,对方连忙接了过去。
“你放心,我这人嘴严。你这买卖我答应了,来看人吧!”独二接过玉佩,发现成色极好,一面还刻着罗字。
他顿时心惊的同时,心中更信了几分。反正这玉佩也值钱,对方不来,他还赚了呢!
杜尘澜随着独二进了里间,独二点了灯烛。杜尘澜一看之下,顿时心中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