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渐清消息全无,卫久榆终于对纪灵兮下手,召了她进宫。
也不是第一次面对卫久榆这个老妖婆了,纪灵兮进宫时那叫一个淡定。
南风离不放心,让方夜跟了她一同进宫。
当纪灵兮淡定走下马车的时候,方夜忍不住出声问她,“王妃,你一会儿要面对的可是太后,难道就不害怕吗?”
“这太后是妖怪不成?我为什么要害怕?”
“在太后面前说错一句话,那可都是要掉脑袋的,你说该不该害怕?”
“反应我又不会死。”
“什么以?”
“反应我又不怕死。”
“王妃你可真是条汉子。”
“你且在这等我吧,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说完,纪灵兮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着前方领路的宫女往前走去。
来到永寿宫,卫久榆已经坐在殿内宝座等候了多时。
一旁的桌案,也早早备好了热茶糕点。
纪灵兮上前盈盈福身,甜甜唤了一声,“太后吉祥。”
“兮儿,哀家可总算把你盼来了。”
还是熟悉的亲和语气,纪灵兮微微抬头,瞧见卫久榆脸上还是常见的慈祥笑容。
“兮儿自嫁入王府,便有许多要事处理,一直没来得及进宫看望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哀家知道兮儿不得空,所以才不敢烦着你,如今不容易将你召进宫来,只想兮儿多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太后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嗯?”
“您一点也不老,看着还年轻呢。”
“哈哈……”卫久榆听到合心意的话,笑地合不扰嘴,看着纪灵兮还站着,连忙出声说道:“兮儿怎么还站着,快快坐下。”
纪灵兮巴不得卫久榆赶紧说这句话,毕竟她身上还带着伤呢。
“多谢太后。”纪灵兮款款踱步走到一旁的方椅坐下。
这时,站在卫久榆身边的嬷嬷动身离开。
待殿内只剩纪灵兮与卫久榆二人的时候,卫久榆才出声道:“兮儿与一个离王爷相处地如何?”
“相敬如宾,挺好。”
“哀家听闻他宰相府的二小姐,当有此事?”
“确有此事。”
“离王府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终于问到重点上了。
纪灵兮假装忧愁长叹一声,“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发生了何事?”
“那事情说出来,只怕会惊吓了太后。”
“这样严重?”
“离王府几日前遭了刺客,离王爷险些命丧刺客刀下。”
“然后呢?离王爷可有事?”
“所幸只是受了小伤。”
“那刺客离王爷可擒住了?”
“捉住了,被离王府的随身侍卫一刀毙命,早扔到荒山野岭喂狼了。”
“没事就好。”听纪灵兮说完,换成卫久榆一脸心事的模样。
“太后有心事吗?”
“哀家如今贵为太后,一人之上,万上之下,还能有什么心事。”
“太后这样说,兮儿就不高兴了,您这样说就是不把兮儿当作自己人。既然太后都不把兮儿当作自己人,那兮儿日后还是少进宫吧,别烦着太后了。”
“兮儿,哀家真不是……其实这事告诉兮儿也不无坊,毕竟这事与离王爷有关,还关乎兮儿你的终生幸福。太后实在不忍心瞒你。”
“什么事情,能让太后你如此忧愁?”
“离王爷有可能不是南风家的血脉。
“不是南风家的血脉?”纪灵兮故作惊讶站起。
“兮儿别紧张,你先坐下。”
纪灵兮闻言坐下,卫久榆继续道:“哀家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不是南风家的血脉。”
“虽只是猜测,但对南风离家来说,也是很严重的事情。”
“那兮儿愿意为哀家解忧吗?”
“太后想兮儿如何做?”
“回府后帮哀家试探南风离,确实他的身份。”
“这……”纪灵兮略显犹豫。
“哀家知道他现在是你的夫君,你担心他的身份是假的,会牵连宰相府。哀家跟你保证,若你能确认南风离的身份,无论真假,哀家都会保宰相府无事。”
“太后您都说到这个份上,兮儿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兮儿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兮儿就是想为太后解忧。”
“还有一件事,哀家要兮儿帮忙。”
“太后您请说。”
“在查实南风离身份的同时,再试探问他,是否有天心泪。”
“天心泪?”
纪灵兮假装听不懂卫久榆在说什么。
“天心泪能治哀家的心病,兮儿你可一定要从南风离口中打探出它的下落。”
“原来如此,兮儿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太后打探出天心泪的下落。”
纪灵兮全程像只小白兔,心无诚府的样子进入卫久榆的圈套,其实心里快把南风家祖上都骂了。
从永寿宫出来,来回也不过一个时辰。
方夜在马车前来回踱步的时候,纪灵兮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
“王妃,人吓人,吓死人!”
“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嘛。”
“见过太后了吗?”
“见过了,回府吧。”
“哦。”方夜小小应了一声,扶纪灵兮上马车。
回府后,纪灵兮三天两头给卫久榆飞鸽传书,都是一些随便编的事情。
这飞鸽传书传了五日有余。
到了第六日,等纪灵兮想传飞鸽传书的时候,她被潜入府的刺客绑了。
还是熟悉的小人手段,纪灵兮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太后那个老妖婆。
鼻间不时拂来的腥臭味,让纪灵兮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太妙。
数着日子过了三日,除了每日有人来给纪灵兮送饭送水,她脸上的遮眼的黑布未曾摘下,手脚也是被绑住的。
就在纪灵兮猜测卫久榆想做什么的时候,脸上的黑布终于被拿下。
暗室里强光虽弱,但对于纪灵兮这个三天没见过光的人来说,还是有点不适应。
“兮儿觉得如何?”
虽早就猜到绑自己的人是卫久榆,但一听到她如噩梦的声音,纪灵兮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太……太后。”纪灵兮故作惊讶跟害怕。
卫久榆命人搬来木椅摆放在纪灵兮面前,再由身边的嬷嬷扶着坐下。
“太后为何要这样对待兮儿?”
“哀家为何这样待兮儿,兮儿心里应该很明白吧。”卫久榆定定看着她,脸上的慈祥笑意已不屑挂在脸上。
“兮儿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纪灵兮害怕低下头,不敢看卫久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