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得罪人,要被收拾喽。”
南风灵幸灾乐祸说了一声。
南风月那边已经将想搜厢房的侍女推倒在地。
玉嬷嬷知道南风月不是好说话的主,只能亲自出马。
南风月就是再横,也不敢跟玉嬷嬷横。
玉嬷嬷进屋搜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林嫣然口中的步摇。
在这个院中找不到,玉嬷嬷正要转移场地。
林嫣然的随身侍女从屋里跑出来拦住了玉嬷嬷。
“嬷嬷,昨夜小人看到郡主身边的轻凌,在小姐屋外转悠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有这样的事?”玉嬷嬷瞧了这妙怜一眼,心中突然有了决定。
她把这院子里的侍女都集在了一块,,准备一个个搜身。
在她们搜身的同时,又派人去她们的住房搜了一遍。
搜身搜不到,最后真在轻凌的衣物中找到了一支金步摇。
妙怜还一口咬准了这支金步摇就是她家小姐的。
郡主身边的侍女偷东西,那无异是在打郡主的脸。
何况南风月忍那个叫妙怜的侍女许久了,听到她指认轻凌时,直接拿出短鞭,毫不留情抽了她几鞭。
林嫣然看到侍女被打,立马挡在妙怜身前,也挨了南风月几鞭,跌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玉嬷嬷命人将南风月拦了下来,又接着命人将林嫣然扶回了房中。
看到林嫣然晕过去,南风灵赶紧上前凑个热闹,“嬷嬷别生气,月儿姐姐的脾性一向如此,直来直去的。”
“南风灵,我不用你在这假好心。”
南风灵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轻凌道:“轻凌,你老实说,这步摇是不是你偷的?”
轻凌在地下想了想,哭着上前拉住南风灵的衣裙,“公主,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
“你既是被冤枉,为何方才不为自己辩驳?”
“东西是从奴婢的衣物里搜出来的,奴婢就是辩驳了,也没人相信啊。”
“林姑娘房里的丫头说你昨夜在林姑娘房外晃悠,这是真的?”
“嗯。”轻凌低低应了声。
“你为何要在这林姑娘的房间外晃悠?”
“林姑娘的房间与郡主的房间靠近,奴婢守在门外,觉得无趣,便在回廊外走了走。”
“原来如此。”
“公主一定要相信奴婢。”
“本公主相信你没用,要玉嬷嬷相信你,你才能免了责罚。”
闻言,轻凌跪到玉嬷嬷身前,小声喊道:“嬷嬷,奴婢真的没有偷林姑娘的步摇。”
玉嬷嬷站在原地想了想,出声说道:“先把她带下去。”
几名侍女得令将轻凌带了下去。
南风月听了轻凌的一番说辞,也没有再闹。
“玉嬷嬷。”空气突然陷入安静,南风灵出声提醒了一声。
玉嬷嬷回神向南风灵福身,“公主放心,这事,老身定会查清楚。”
“嬷嬷,需要交待的人在你身后。”
玉嬷嬷顿了顿,转身看向南风月道:“郡主,这事,老身定会查清楚,给郡主一个交待。”
“哼!”南风月轻哼一声,转身回房,并很用力关上了房门。
看着南风月这副傻样,南风灵恨铁不成钢暗骂了一句,“真是蠢到家了。”
玉嬷嬷闻言笑了笑,福身行礼离开。
耳边终于又清静了,傅清然踩着小碎步上前,“灵儿,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
“你看出来了?”南风灵跟她一同回到屋里关上房门。
傅清然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跟你一同长大,耳濡目染,陷害这些事见多了。”
“那你看出是谁陷害她吗?”
傅清然别有深意看了南风灵一眼,突然起身走到她身前,俯在她耳边说出了三个字,“林嫣然。”
“小然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蠢嘛。”
“我才不蠢呢。”傅清然不服气反驳,“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林嫣然要对付的是南风月,为何反而去陷害她身边的侍女。”
“因为她知道南风月的性子,也笃定南风月会为了轻凌大吵大闹。反正这小事啊,到南风月那肯定会闹成大事,这也是她不见了步摇后,为何不禀告玉嬷嬷,而是让她身边的侍女闹。”
“原来是这样,但她这针对地也太突然了吧。”
“说不定是记恨南风月昨日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林嫣然确实也不是好惹的主。”
“她日后给你什么,能推托尽管推托吧,这样的姑娘,我们惹不起。”
“南风月可不会这样。”
“她那个傻子,我都懒地提。”
“那公主今日是大发慈悲吗?”
“要你管,小傻子。”
“你才是小傻子。”
傅清然不甘示弱驳了回去。
三日后,这事情终于查清楚了。
也亏在轻凌这丫头命好,有福气,妙怜将步摇放进她衣物里的时候,被同住房的侍女瞧见了。
这妙怜最后也认了,说是因为轻凌跟她抢了一盘梳洗的温水,才想着去陷害她。
这借口听着就不可信,但玉嬷嬷为了息事宁人,将她责罚了二十大板,这事就过了。
南风月得知自己侍女是被陷害,更加不待见林嫣然。
反正在柔仪殿的日子,就没给过林嫣然好脸色。
好在待在柔仪殿的日子不长,学成后,各自出了宫,回了府
终于结束在柔仪殿日子,南风灵回到锦月殿后,又开始不管不顾了。
反正就是各种没仪态,该吃吃,该喝喝,每日还会到荣华宫去请安。
不用学规矩的日子,总是最舒坦的。
但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御膳房近日进贡的甜酥梨。
这甜酥梨本来就没几个,定都是要送到她母后那去的。
为了吃上这酥梨,她只能去偷。
今日傅清然正好在宫中,她便拉上傅清然一同去偷。
前往御膳房的路上,傅清然无奈感叹一声,感觉今天又要闹事了。
南风灵拉着傅清然鬼鬼祟祟来到御膳房,闲逛了两回,揣了两个梨就跑了。
她带傅清然上了逸兴阁,坐在视野最绝佳的位置,还能看到禁卫兵训练的校场。
二人坐在阁上的栏杆前,手里拿着酥梨咬了一口。
“傅清然,你有意中人吗?”南风灵看到手腕的玉镯,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
“你嗯什么?我问你话呢。”
“没有。”
“平阳城就没有公子能入你的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