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骑。”南风灵倔强回道。
“你不是不会骑马吗?”
“纪挽月既然也选择了清风,说明她的骑术也不行,我跟她比未必会输。”
“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兄长交待?”
“纪挽月欠我们的,今日让她一并还回来。”
说完,南风灵走到纪挽月身前。
沈忘也正好走到南风灵对面。
“我接受沈大哥的提议,不知南风姑娘意下如何?”
“你觉得我会认输吗?我接受挑战。”
“南风灵你若是输了,就永远离开渝州,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若是输了呢?”
“我若是输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此话当真?”
“驷马难追。”
为公平起见,沈忘成为了这场比赛的公证人。
南风灵与纪挽月除去清风外,各自在马厩选了另外一匹马。
二人牵着马来到跑道上。
沈忘骑马到千米外的终点,插上绑住红布的长棍。
比赛规则就是二人骑马赶到那根长榻处后调头,谁先回来,谁胜。
纪挽月骑术虽不好,但她起码懂基本操作。
南风灵忘了以前的事情,忘记自己会不会骑马。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在赛前请教了纪清夏,勉强学会如何驾驭马儿前行和勒停马儿。
比赛开始时,南风灵紧握缰绳的手一直在冒汗。
纪挽月气定神闲骑着马儿停在她身边。
“若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若挽月姑娘现在认输,可能还不会太难看。”
“我只是在为你的性命担扰而已。”
“反正我南风灵今日就是死在这,也与你纪挽月无关。”
纪挽月冷笑一声,不再回话。
沈忘一声“开始”在耳边响起,纪挽月领先一步,冲出去。
南风灵控制马儿前行,远远落在了纪挽月身后。
看着逐渐拉开距离的两人,南风灵紧张到衣裳都被汗水浸透。
她不想输地太难看。
早在比赛前,她做好准备,将偷偷藏起来的银针拿出。
头上顶着烈日。
南风灵抬眸看着一眼远远领先的纪挽月,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针,心脏不安分跳地厉害。
南风灵不知道这根银针扎下去会发生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输,不能输了气势。
南风灵长舒一口气,反手将手中的银针猛然扎进马儿的屁股。
只听见一声长鸣,南风灵身下的马儿,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往前冲去。
以为胜券在握的纪挽月已经放慢马速。
她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掠过,南风灵已经反超她,往前方直奔。
这样的意外,完全在意料外。
纪挽月加快追赶,仍落下了南风灵几百米。
她眼看着南风灵冲过绑着红布条的长棍,却没有调转马头往回走,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纪挽月勒停马儿,震惊看着南风灵身下的马儿,像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身后紧随响起了马蹄声,纪挽月回头看去。
只见沈忘神色慌张骑着马,奋力追赶仍在前方直奔的南风灵。
纪挽月不知道自己那里不如南风灵。
反正看到南风灵被这么多人紧张,她眼底有嫉妒,脸上有不服。
“救,救命!”
南风灵被惊吓到这会,才想起喊救命。
“南风灵。”
耳边突然响起叫唤,南风灵在惊恐中回头。
沈忘正在奋力赶来。
现在不管来人是谁,南风灵只想让马儿停下,她太害怕了。
“沈忘救我。”
“你拉住缰绳,看能不能放慢马速。”
“不行,它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沈忘控制马儿与她的马儿并行。
沈忘一边控制马儿,兼顾向南风灵伸出手,“拉住我的手。”
“不!我不能拖累你。”
“快点。”眼看着与南风灵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沈忘着急催促。
南风灵摇摇头,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拖累沈忘。
在这种的速度下拉住一个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万一欠下不该欠的,她这辈子都无法还清。
南风灵看了看仍在疾步奔跑的马儿,还有一旁神色紧张追随的沈忘,她选择放开缰绳。
“南风灵。”在沈忘的慌张叫唤中,南风灵闭上双眼,从马背上掉下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了。
为了救南风灵,沈忘冒险牵住南风灵身下马儿的缰绳。
看到南风灵摔下马,沈忘分心,也掉下了马。
南风灵在草地上滚了滚,晕了过去。
沈寒摔断了手臂。
那匹受惊的马儿仍在继续往前跑。
沈忘忍痛走到南风灵身边,抬手拂了拂她脸上泥土。
在看到她遇到危险的那一刻,沈忘再也没办法不管她。
她的命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几刻钟后,纪清夏与沈沐赶来。
看到昏迷的南风灵,纪清夏快步走上前。
“她怎么样?”
纪清夏的问话将沈忘从恍惚中拉回神智。
“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性命无忧,脚好像受伤了。”
“快扶她回去找大夫。”纪清夏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南风灵扶起。
好在有沈沐在身边,沈忘没有昏迷,不然纪清夏真没办法搞定两个人。
马场有大夫,当大夫替南风灵看腿了时候,沈忘与沈沐一直候在门外。
“兄长,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难道你喜欢她?”
“普通朋友的关心。”
“我没见过兄长对那位普通姑娘关心至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风灵不适合你。”
“不适合?”
“你明明知道她不会骑马,还这样使计刁难她。你不是爱,只是占有欲。”
“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对待纪清夏。”
“我好像没有对她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只是跟她拌拌嘴,没有让她陷入任何危险。”
“你作为局外人,当然可以说地轻描淡写。”
“当初,你对她不屑一顾。”
“当初是当初。”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放弃?”
“是。”
“如果是这样,我无话可说。”
沈沐转身走开。
在马场让大夫处理过伤势,南风灵被抬回了摘星阁。
从马背上摔下来,只是把腿弄折,已经是万幸。
只不过在腿还没完全好之前,南风灵都不能再往外跑。
“不会骑马,还要逞强比赛,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纪清夏一边替她换药,一边唠叨。
这句话南风灵听了不下十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