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公想要擒拿住身前的小幼童,借以威胁那三个武功境界远远高出自己的人,找到逃生之路。
只是,他的速度快,不远处的三个人的动作更快。
身前小幼童始终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甚至连根头发丝都没动,他就受到了重击,整个人撞到墙上,再落了下来,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生生地吐了几口血。
蜷缩在地的他看到身前站着的三个人,再看到他们让开,那小小的人儿迈步向他走来,直至停留在他的身前。
小幼童俯视着他,眼神之中,宛若在看蝼蚁,哪怕不言不语,也让和公公看出了当中的意思,自己就是那困兽犹斗,不自量力。
“你真让孤失望,但凡认识孤的人都知道,孤,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以为孤现在只有三岁多,就是你可以抓住的?”
“您、您怎么能怪我们,咳咳,没有买,就没有卖!”和公公不甘心。
没有买,就没有卖,是啊,没有买,就没有卖,买才是根源,才是罪魁祸首!他的一语点醒了安明瑜,她深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去追溯拍花子的行为究竟是如何进行的了。
“咳咳,若不是乾启帝好美色,后宫充裕,需要伺候的人,咳咳……”
安明瑜笑了,眼神愈发变得冷了:“所以孤的皇祖父才是罪魁祸首么?他将皇朝带到鼎盛,国库、宗族银库都充裕,正好爱美色,需要大量后宫伺候的人,你们就可以将孩童拐来,走宫中正常账目,做无本买卖,将钱兜入自己的口袋,再用各种借口,提高宫中收太监的费用,掏空我皇甫一族的宗族银库,致使他人家庭家破人亡!?”
“宫中太监,自古而来,都应是自愿的或被亲生父母卖进来的,会签自愿书!哪怕是你和你叔父,都是因家中贫穷,自愿卖入宫中的。不过,你也说的对,没有买,就没有卖,孤以后会断绝这件事,不过,那已经与你无关了。”
“看在你还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的份上,孤,留你个全尸!但疼个十天十夜,还是需要的!”说罢,安明瑜转过了身。
和公公骇然地看见一个拳头大的蛊虫从她的身上,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朝他而去,他想躲避,却无法避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蛊虫爬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恐怖地钻入了他的身体里,随之而来的是比刀割肉还疼的钻心痛感。
“啊——啊啊啊——!”
看着满地打滚的和公公,始终抓住韩光胜不放的那两个贼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慌忙想逃,却被澹台平平两刀就给拍晕了,至于其他被她抓进来的贼人们之前被打晕的醒了过来,两眼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叫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惊恐万分。
和公公和安明瑜的对话,并没有避忌谁,因为在安明瑜她们看来,在场的要么是自己人,要么未来是死人,不存在泄露秘密的可能性。
韩光胜听明白了二人的对话内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不可思议的当然是听到有人复生,还是天宇皇朝的康平太女。
这个人,他听说过,但只是在祖父讲天宇皇朝历史的时候一句话带过,她的事并没有浓重的笔墨记载。对她,不论是他祖父,还是他,之所以会关注了一下,纯粹是因为她身患疾病,却被封为太女,实属尚武女帝的不当之举。
当年,祖父还特意对此评价了一番,认为天宇皇朝之所以会走入末路,与之有着必然的关系。
一个决策,可以说明一个人的能力,而尚武女帝将一个病秧子当成继承人,可见她的能力实属不行,而天宇皇朝确实是从尚武女帝掌权的末期开始衰退的。
可是,现在他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理所当然的自然是小幼童所表现出与之年龄不符的言行举止,以及她身边那三个一看就身手不凡的人,再加上联想到那个曾经害得他家破人亡的预言,让他觉得好像这样才说得通一些事情。
同时又因为轩辕晋哲的认主,韩光胜发现,之前与对方商定好,要去追随的主上就是眼前这个小豆丁,他开始了万分纠结。
轩辕晋哲口中的主上是他的家族一直追随的人,也就是说一直追随着康平太女,那就是这么多年都追随的是她,可她现在才三岁多的样子,他们知道她的复生?她很厉害,才会这样执着地追随她吧?
韩光胜觉得他的脑袋现在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心中的问题快将自己绕晕了。
不管怎么说,他该不该也跟着轩辕晋哲认这个小豆丁做主上呢?对方愿不愿意收下他倒也是一回事?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那位老者和公公忽然暴起,要抓住“阿玉”,惊恐地想要喊出声,旋即又发现自己担心多余了。
当抓着他的两个人都被那个带刀少女敲晕了后,得到自由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反应,就那样傻愣地站在那里。
而那个时候,安明瑜看向了他,正对着他笑了一下,刚想往他那边走,就见皇甫乾昭挡住了她,俯首说:“外面有人来了。”
“是那个柯大人和越书鸢带着人来了。”黎皓月已经听见了柯志奇和越书鸢的声音。
澹台平平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门口,偷偷打开了门缝,探视一番后,关紧门,转过头来朝安明瑜点了点头,表示黎皓月没判断错。
安明瑜顾不上韩光胜了,转头对轩辕晋哲说:“上去!”同时,头朝之前那张床示意了一下。
正在惊叹自家主上的手段,轩辕晋哲一时之间没弄明白,茫然地看着安明瑜。
已经熟悉自家皇太姑祖母性格的皇甫乾昭秒懂,直接动手将他扔上了那张床,像刚才那样将他绑在了上面。
“来多点血。”小手朝着如同任人宰割的轩辕晋哲某处一指。
黎皓月反应极快,直接将一旁一直哀嚎不停的和公公抓了过来,在他断了的手腕处,又挥一剑,再将人扔回原处,顺便点了他的哑穴,不让他惨叫出声。
血,洒在轩辕晋哲的重点部位上,让人乍一看,像是被阉了后,大出血。
接着,安明瑜往轩辕晋哲身上扔了只蛊虫,咬得他疼痛难忍,大喊出了声。
那情形,让人看着像真被人给阉了,只除了裤子没被扒掉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又被架了上来?轩辕晋哲心里有点慌,想刚强,忍住不叫,但身上会越来越疼,最后他发现,叫的越惨,身上的疼痛感越低,只好老老实实地惨叫个不停。
安明瑜飞速地扫了一圈,再将一把阉//割刀塞入了皇甫乾昭的手中,对她打了个手势。
我是谁,我在哪,我这是要装阉人的刽子手?皇甫乾昭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阉//割刀,再抬头看向轩辕晋哲,努力摆出了一副凶狠可怕的表情来。
“清理一下。”安明瑜手指着那一地的贼人粽子,就见澹台平平一人一脚,都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将原本清醒过来的贼人们又踹晕,昏了过去。
小手再指向了韩光胜:“那里。”
黎皓月和澹台平平同时出现在了,一刀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韩光胜一脸懵,我是谁,我在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至于那个指使一切的小娃娃,已经躲在了门旁边的角落里,不易让人发现。
就在那个时候,门开了。
“哲哥哥!”少女慌乱而又紧张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如风般地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