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秋看到王英和沈靖北先后上了房顶,遂一马当先便朝前面那人追了过去。
沈靖北和王英直到此刻仍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沈曼秋神情有些激动,心怕她再出现什么意外,来不及多问便紧随其后而至。
毕竟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如此惊骇的事,他们居然毫无察觉,在对沈曼秋感到汗颜和愧疚之余,也对前面那个黑衣人多了几许忌惮与痛恨。
好在,沈曼秋的模样虽然狼狈了一点,可是她的衣裳却是完好无损,此刻更是当先追了出去,想必是没有遭到那人的侵犯。
沈曼秋的轻功端的是出神入化,几个起落间便赶上了前面的黑影,她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也不敢过分靠近,眼看着王英和沈靖北迟迟没有追上来,不由得心里暗暗着急。
要是这次让这人跑了,以后想要抓住他就好比大海捞针了。
想到这里,情急智生从身上摸出一袋碎银,稍微停顿了一下,拿出一小块碎银用力朝着前面那人的后脑扔去。
那人也当真是极为了得,在奔行中竟是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连忙脚下一顿,突兀的转变了方向,轻松的躲了过去。
沈曼秋根本就没有指望那碎银能够打到对方,况且就算是被她打到了,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看到那人不断的躲避而放缓了逃跑的速度,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她以轻功追上去便停下来用碎银偷袭,等到那人躲过了之后,就又继续往前追赶。
如此数次故技重施,那人自是明白了沈曼秋的轻功十分高明,也怪不得方才在房间里竟然察觉不到她。可她的武功却是不过尔尔,光从发放暗器的力道就可见一斑,不然的话她早就可以拦截下自己,当初在客栈更是有机会偷袭重伤自己,又哪里用得着如此谨慎小心?
然而,匆匆忙忙地奔行在黑暗中,他几次都没有看清楚那暗器到底是什么玩意,偏偏又是直奔他后脑而来,还真是不敢不避。
转眼见到王英和沈靖北紧追了上来,沈曼秋几个急纵,赶到了黑衣人的前方,身子一转,纤手一扬,喝道:“暗器来了!”说着,手中的碎银连同袋子也一起甩了出去。
瞬间便与那人打了个照面,待她看到那人脸上戴着的鬼脸面具,不禁愣了一下。
黑衣人突然见到沈曼秋赶到了他前面,耳听着后面那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顿时心下一横,脚下毫不停留,径直朝着她冲了过去。
哪知道,还不等他近前,就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他迎面飞来,似乎是还有什么东西飞溅出来,他何曾见过这样稀奇古怪的物事,此时又是在光线晦暗的地方,哪里敢托大,脚步硬生生的一停,往旁边让了开去。
经过一路追赶,王英和沈靖北总算是一左一右将黑衣人截住了。
一直往前逃跑的黑衣人突然转变方向闪避,却是正好面对着匆匆而至的沈靖北。
沈靖北陡然见到他脸上的面具,愕然叫道:“鬼脸淫a魔!”
“淫a魔?他就是那个什么采花大盗?”沈曼秋若有所悟地问道。
鬼面人“嘿嘿!”干笑两声,用力的吞了口口水,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美!”
他和沈曼秋可谓是打了几个回合的交道,却还是头一次看清楚她的容貌,忍不住出言赞叹。
“你们两个,谁先上?”鬼面人眼见沈靖北和王英都是严阵以待,尤其是前者尽管看起来神色匆匆,连鞋子都没有穿,可是脚下十分沉稳,自有一番高手的气势。
想着今晚势必无法善了,若是以一敌三,还真没什么把握,便想挤兑他们单打独斗。
沈靖北和王英相视一眼,正要说话之时,就听沈曼秋冷冷的道:“像他这种社会败类、垃圾,人人得而诛之,还用得着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吗?”
“好一个泼辣的丫头,就算你们三个一起上,又有何惧?”鬼面人听到沈曼秋的讽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豪气干云的道。
沈曼秋得知这人就是采花大盗后,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只想尽快将他拿下,可是又不能让大哥和王英中了他的诡计,只得是出言道:“别把自己说得像个人物一样,像你这样的渣渣,连个人都算不上!”
为免让鬼面人长了气势,而让沈靖北和王英不好意思联手对敌,她又对两人道:“他若是光明磊落之人,就不会去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和这种人根本无须理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