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一看病人,心里一紧。
不要多检查了,这个患者是狂犬病。
“注意隔离!”
刘牧樵轻声喝道。
“怎么?”主治医生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家属吧?跟我们过来一下。”刘牧樵朝家属说。
他带着家属来到走廊另一头。
“他是你什么人?”
“侄子。”
“嗯,你侄子得了狂犬病。”
“啊?这么说,我不会被传染上吗?”
“别怕,等会,我们帮你消下毒,你再把衣裤换了,再洗一个澡就没事了。不过,我问你,有没有被你侄子抓破和撕咬?”
“有哇!我手上受伤了,他撕咬的,怎么办?”
“那,你马上去疾控中心打狂犬血清和疫苗。”刘牧樵说,“我还有事要你做,一是你问问,你侄儿有没有被狗咬的历史,其他动物也行。第二,你通知他家里人,这病没有治,你们准备后事吧。”
家属很焦虑,很着急,回病房去了。
刘牧樵转过身问主治医生,“还有事吗?”
“没有了。”
“那好,后面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我会通知护理部对病人用过的物品消毒的。”
刘牧樵又风一般,进了监护室。
“怎么样?”
“还不错,今天我们消化了11个,没给你留零食。”鲁路咧嘴笑着。
刘牧樵嘿嘿一笑,“不错,你们做得很好。”
接下来,他对监护室的病人,一个挨一个,一路查看过去。
用了半个小时,查看完了监护室的病人,然后,又来到了针灸推拿科。
“来了?我担心你忙不过来呢!”秦香梅笑着说。
“说好了,挤时间也要过来的。好,开始吧。”
刘牧樵脚步没停,进了治疗室。
20个病人,整整齐齐,都坐在那里等他。
虽然忙,刘牧樵把大部分时间放在神经内科,但是,针灸推拿科室,他每天会过来做100分钟到120分钟的推拿。
人气值,才5000多,长得比预想的要慢。典型的颈椎病、腰椎病一次可以得到1点的奖励,但非典型的颈椎病、腰椎病,每次只能得到0.1到0.3的奖励。
而刘牧樵获得《初级医院管理》之后,就更加明白“人气值”的价值了,人气值,也就是人格魅力,作为领导一个团队的人,人气值是非常宝贵的。
不怒而威、一句顶千言。
不同人气值的人,说一句话,效果截然不同,一个眼神,也会产生不同的后果。
增加人气值可以获得更好的领导力,这点,刘牧樵非常清楚。所以,他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帮助病人做推拿。
至于儿科和普外科,那就很灵活了,有时间,去逛一逛,有特殊的病人,临时通知,就譬如今天的胰腺手术,刘牧樵就是昨天定好的。
今天,刘牧樵做了14个小时的事,还要用两个小时,消化这20个病人。
刘牧樵有个特点,一旦投入工作之后,他的心情就会很好,就会忘记烦恼和忧愁。
按理,这些天,他是高兴不起来的,一想到赵一霖,心就会绞痛,一个英俊潇洒的赵一霖,突然之间少了一条胳膊,这个现实,刘牧樵怎么也接受不了。
但是,一旦工作起来,刘牧樵就能暂时忘记心中的不快。
时间过得很快。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还剩下6个病人。
手机响了。
沈芸打来的。
“刘牧樵,告诉我,赵一霖是不是被人卸了一条胳膊?不准撒谎!”电话里,沈芸急切、悲愤,似乎要崩溃。
刘牧樵迟疑了一下,觉得撒谎,是对别人的不尊敬,就说:“是的,他被人卸了一条胳膊。不过,你放心,人,没有危险,前几天,他还说了几句话,要我们别担心。”
那边,沈芸没有说话,只有抽泣声。
刘牧樵继续说:“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打进去了,很快就可以救出来的。”
“要钱,你尽管说,赎金,多少我都可以想办法,你跟我说一个数字就是,我的熟人多,弄个千把几千万,我还是有办法的,你尽管说。”
刘牧樵又安慰了几句,说:“钱,不是问题,你就在家等消息吧,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的。”
好容易安抚好了沈芸,挂了电话,秦梅香就急切地问:“我们的人打进去了?”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赶紧说:“没有的事,我安慰一个朋友,撒谎的,你别乱讲。”
刘牧樵真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
接着干活。
6个病人做完,一看时间,晚上9点了。
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儿科会诊还在等他。
来到儿科,袁姗,阿玲都在。
“这么晚了,我们以为你来不成了呢!不好意思,这么晚,耽搁你的休息了。”袁姗说。
刘牧樵咧开嘴一笑,“怎么能不来呢?没事,也不是很累,走,我们看病人去。”
三个患儿。
刘牧樵一个一个问病史,做检查,在看化验和其他检查。
“第一个病人还是考虑缺少营养,特别是锌元素缺乏,补充营养就行了,用不着住院。”
又拿起第二份病历,“这个幼儿,我担心是呆小症,明天补充检查一下激素水平。”
“第三个患儿,考虑结肠问题。属于不典型的巨结肠病,可以考虑做手术。”
三个患儿的会诊用的时间不长,效率很高,都有明确的答复,袁姗既惭愧又欣慰,有了刘牧樵,安泰医院的儿科,成了清江市的名科,大有超越儿童医院和附属医院的架势。
“吃点夜宵?”阿玲提议。
“对,吃点夜宵,我正要问你,赵一霖那事,到底怎么处理。”袁姗刚才还带微笑的脸,一下子阴沉起来。
“嗯,正好,我还没吃晚饭。”刘牧樵最近的饮食十分的没有规律,一天三餐,很少有机会按时吃饭。
来到滨河路陈婆姥夜市,阿玲和另外几个医师点菜去了,袁姗把刘牧樵拉在身边。
“你说,有希望吗?”
“有的。”
“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我们的人已经去了那边,并且,不是一批人马。这点,你别和别人说,我估计,最近会有消息了。”。
“那就好。你一有消息,你就赶紧告诉我啊,这些天,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他血淋淋的,好惨。”
正说着,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