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听到这里不再怀疑了,他准备去东方大国学中医,学成回国后,在霍普金斯开第一家中医神经内科。
虽然刘牧樵说一个月就能学成,但是,他准备在那边待一到三年,最好是能把天籁针也学到手。
刘牧樵终于忙完了,他出来一看手表,已经过了3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大约迟到了3个小时。
重要的宴会,一般都精确到分钟,说晚上六点开餐,那么六点前一定到达。
现在好,刘牧樵迟到了3个小时,哪还叫宴会吗?
重要的客人早就会赶第二个场子去了。
可是,意外的是,等刘牧樵他们赶到宴会时,客人,一个都没有离开,他们在谈论刘牧樵的简历。
刘牧樵的简历是孙涛组织人撰写的,非常全面,文字上的修辞也费了一些功夫。
整整有17页之多。
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两页的通用版本,一个是17页的外文版本。
今天在宴会场所的人,都在饶有兴致研究刘牧樵。
一见刘牧樵进来,都起身迎接。
刘牧樵略感意外。
刚才在路上,官员已经详细介绍了宴会参加人员的情况,其中,特别介绍到了三个人。
参蚁员哈里斯,众蚁员马尔,还有本市市长刘林德。
哈里斯是一个实力派人物,最近才争取过来的,他所在的科技委员会,一贯是比较鹰派的,不是很友好,多次提议封锁技术。
马尔是新星,和现在的总桶是家乡人,只隔一条小河,几乎是面对面,近年来,他很活跃。
另一个是刘林德。
这是一个华裔,做市长了,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华人。
不过,这人并不是一个记得祖宗的人,时不时出来几句恶毒的语言,使母国伤害还不小。
至于总桶就不应多说,这几年有些癫狂,从经贸,到军事,到国际合作,都是有种病态的冲动。
听了这些介绍,刘牧樵心中有些愤怒,他很不想见他们。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群人之所以参加宴请,并且还这样耐得烦,很可能是另有所求的。
就连总桶,难道他不是冲着刘牧樵的医术而来的吗?
当然,要是用刘牧樵的医术换来好的结果倒也罢了,问题是,能吗?
再说,刘牧樵不是老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得根本就谈不上沉稳和深沉。
他有的只有刚烈与愤怒。
当然,要是在通常的情况,刘牧樵与同龄人最大的不同是他的淡定和从容,以及沉稳和成熟。
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的层次太高。
高到可以摸到天际。
这个时候,刘牧樵展现给大家的真实面目就是另一个刘牧樵了。
他还太年轻!
落座,敬酒,谈吐。
刘牧樵虽然并没有失态,但是当有人提出来,请刘牧樵表演一个医学绝技的时候,他不淡定了。
我是耍猴把戏的?
刘林德为了讨好总桶大人,点名要刘牧樵帮总桶做一次天籁针。
“不做。”
刘牧樵回答得很干脆。
众人都很吃惊。
为什么不借这个机会增加一些友谊?
就连赵一霖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别傻了,增加友谊,这样的机会别浪费了。”赵一霖用中文说。
“你才傻,和这种人讲友谊?他们有友谊这个单词吗?他们只有利益两字!”刘牧樵想明白了,自己手里的医术也是一张牌。
这张牌,留在最后打。
两国不是准备摊牌吗?
我手中的医术就是一张王牌——特别是天籁针。
再说,讲友谊,你封锁技术,我把好东西送给你?讨好你?求你放开封锁?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的技术不给我,那么,我的技术也不给你!
这个与史密斯不能类比,现在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精英,都是重要人物,和他们打交道,就不同于和史密斯打交道。
“刘牧樵,你可以给总桶做一次天籁针,付出会有回报的。”刘林德这个时候想起了母国的一句古话。
“付出会有回报?未必!再说,中医,在这里不合法,万一,总桶先生恰巧心肌梗塞什么的,就说不清啊,说是我害死了他,会不会导致两国交战?你们别劝我了,谁也不行,我可以给普通病人做天籁针,就是不会给他做。”
创普总桶挂不住脸了。
他知道,没希望了,自己做多了坏事,糟报应了。
本来,他的情报部门告诉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请刘牧樵帮他做一次天籁针,他们知道刘牧樵的天籁针有多厉害。
创普犹豫了几天,觉得做多了坏事,人家一定不会同意的。
但是,他又很想得到天籁针的好处,最后还是亲自出马。
与预计的差不多,对方直接就拒绝了。
刘林德还不死心,说:“科技无国界,医学就是为全人类服务的,就譬如,西医,不也在东方治病救人吗?”
刘牧樵冷冷一笑,“科技无国界?这话,你也讲得出口?你想想,这几年,他,这位大人做了多少伤害感情的事,你现在说科技无国界?”
刘林德尴尬了。
官员见刘牧樵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现在也是进退很难。
本来,吃顿饭,交流一下感情,就是今天的目的。但是,谁知道,中间杀出一个创普大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再说,刘牧樵的天籁针,可以说是国之重器,留一手,做一张牌打,说不定可以获得很大的利益。
所以,他尽可能不说话,让刘牧樵冲在第一线。
这种设计比较好,刘牧樵仅仅是一个院长,一个教授,他的行为只代表个人,不涉及到政治层面。
再说,他心里也赞成刘牧樵的态度,为什么友谊的橄榄枝要我们伸出,为什么是我们主动求和?
既然你有求于我们,那么,交换啊,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呀!
刘牧樵不仅仅是拒绝,而且还很鄙视地看了几眼刘林德,说:“睁开眼吧,看看东方大国,今非昔比了,我们有权利跟你们平起平坐了,你们没有资格命令我们做什么。”
刘林德尴尬地摇了摇头,说:“刘教授,你扯远了,我们仅仅是在这里谈论医术!”
“好啊,现在,我们可以扯一扯芯片的问题?”刘牧樵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