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雷治一个病,搞得这么拉风,明眼人是理解他的。
他不缺钱,上千亿的资产,每年随便就是很多亿的进账,在花钱上任性一点,完全可以理解。
他病了一场才明白有些道理,身体不好,什么都是浮云。
就拿自己来说,虽然资产千亿,得了一场并不是马上就会有严重后果的疾病,招致来的眼神,就像是一支支利箭。
竞争对手的同行们,讥讽和嘲笑。
普通的平民,解恨和欢呼。那些仇富的人经常会拿他做例子,你看呗,万雷那厮再有钱最后还不是半身不遂!
万雷要高调治病,就是要同行们看看,我万雷就有这样的幸运,上天给我一个刘牧樵,世界上名医院都拿不下的疾病,刘牧樵手到病除。
他还要那些与他无冤无仇的那群拿他做例子的人看看,我万雷有钱能救命!这就是我万雷比你们幸运的地方!
他高调治病。
捐了10辆负压车,10辆救护车,用了5000万,他觉得还不过瘾。
他找到刘牧樵商量,“刘教授啊,我想在手术之前,还捐赠一些什么,我想问问您,你们缺什么?”
缺什么?
这个问题把刘牧樵难倒了。
很久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了。
几年来,医院快速发展,钱赚了不少,特别是,上面接二连三拨了不少资金搞建设,别的医院也许最缺的就是资金,而安泰医院恰恰相反,钱是最不缺的。
当然,这句话也许有毛病,谁还怕钱多?
但是,万雷要刘牧樵说最缺什么,他一时间真还说不出,我安泰医院缺什么呢?
设备,核磁共振算是医院最有价值,也最昂贵的。
安泰医院有15台3.0t的核磁共振。
最近,又买了一台12.0t的,世界上最先进的,全世界总数还不到10台,进购价达到了1.2亿美金。
这台核磁共振的磁场强度到了恐怖级的12.0t!和航母上的电磁弹射的磁场相当。
本来,这种核磁共振是不可能买到的,禁运,30年内都会是最高尖端的医疗设备,影像的清晰度是3.0t的1800倍。
安泰医院买到了。
ge公司的董事长要救命,得了肝癌,他希望刘牧樵帮他做手术,刘牧樵提出来这个要求。
为了救命,这位老总亲自见了他们国家的总桶,特批了一台给安泰医院。
连这种东西,安泰医院都不缺,还缺什么?
ct?彩超?x刀?伽马刀?
ct,安泰医院有62台,最低档次也是36排的西门子。
彩超,三维,四维的188台。
大医院没办法,有这么多病人,需要这么多的设备。
至于x刀,伽马刀这些特殊设备,安泰医院都是新买的。
还缺什么?
刘牧樵觉得还搞几台核磁共振也不嫌多,这种设备检查时耗时间,现在只有18台,多几台当然好。
但刘牧樵估计,万雷可能不会感兴趣,他要做的是为了博眼球,一定是最拉风的才行。
刘牧樵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缺什么。你就随便吧。”
万雷吃惊不小,一座医院,竟然到了不缺什么的地步了,这样的医院,按理全中国也没有几所。
“那好吧,我再想想。刘教授,你也想想,缺什么,你别为我经济担心,你想得到,我就做得到。”
万雷不是吹牛逼,现在即使要他捐一座医院,他也不是捐不起。
这几年,房地产行业兴旺发达,只需要你能拿到地皮,房子卖出去不愁,钱回笼也不愁,银行见你有地,也会抢着给你贷款。
万雷正式进院了,住在脊髓外科的vip房间,门外有专业保安把手,一般人靠近都不行。
不过,万雷还是在病房里接见了一些媒体朋友,这个时候,他就是想让全世界人知道,我万雷很快就是健康人了,你们应该对我羡慕嫉妒恨。
他不怕别人嫉妒,也不怕别人恨。
被嫉妒是一种快乐,被别人恨是一种享受。
他这种人最怕就是都不嫉妒他了,都不恨他了,换成了怜悯、同情和讥讽那就要命了。
万雷和媒体朋友聊得手舞足蹈,聊得兴奋异常。
“王总,听说您捐赠安泰医院20辆救护车,并且是豪华救护车,上面还有全套的抢救、手术设备,我想问问,您捐这么多,出发点是什么?”
媒体总是提一些老话题。
万雷也不嫌弃他提问很l,笑了笑说:“救护车,仅仅是我捐赠的开始。我这人事业不算太成功,但是,我赚了钱,并不想捂在兜里自己花,让我们的医疗健康事业得到更大发展,我想尽微薄之力。”
“王总,我想问您,您说这次捐赠救护车仅仅是开始,那么,下一步,您会在什么时候捐赠?捐赠给谁呢?您准备捐赠什么物品?”
万雷笑了笑,说:“时间么,在我下手术台的那个时候,举办一个捐赠仪式,庆祝我的重生。至于捐赠给谁,不用猜的,安泰医院!至于捐赠什么,暂时保密!”
“王总一定是大手笔。”
“大手笔,谈不上。但是,我捐赠的物品,起码也要和这所医院的名气相称,不能让安泰医院蒙羞。”万雷说的眉飞色舞。
“王总,还想确定一下,这次手术是谁主刀?”
显然这是设计好的问题,万雷迫切希望把这个信息传达出去,刘牧樵主刀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谁主刀,也是一种身份。
有的人,割一个阑尾都要著名教授主刀,不是担心别人做不下来,而是一种声誉。
“刘教授!刘院长!刘牧樵!今年科技大奖最高奖获得者刘牧樵博士!”万雷大声说。
“刘教授主刀,那是万无一失的!”
记者也记着捧几句。其实,也差不多是事实,刘牧樵至今还保持着0医疗事故的记录。
“那是的,刘牧樵教授,是外科界的泰山北斗!是大师,是世界的南波湾!我在至少30家著名医院看过病,包括霍普金斯,哈佛,耶鲁,没有谁敢给我做手术!只有刘牧樵教授,在他眼里,这并不是太大的手术,他做过更复杂,更危险的手术,至今还无一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