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转过头，看向方启言，眼里还残留着兴奋。
“或者，我该管您叫二叔？”
方启言愣住了，完全跟不上方元的脑回路。
过了很久，方启言才面无表情地幽幽说道：“你是我的种，这一点毫无疑问。”
方元如遭雷击，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呵呵，我真傻，真的。
垃圾系统怎么可能给自己龙傲天这种身份？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方元顿时无精打采，兴致缺缺。
方启言瞟了他一眼，转头对莫云枫说道：“我教你的丹道知识其实都来自我大哥，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应该也是你的师父。现在，你行拜师礼，之后我会把我大哥留下的传承都交给你。”
莫云枫惊讶地转头看向方启言，得到方启言肯定的眼神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大唐皇朝最隆重的拜师礼是三跪九叩然后奉茶，龙千山已经死了，奉茶这一步也就可以免了。所以莫云枫恭敬地跪下磕头，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看见莫云枫恭敬地行礼，方启言欣慰地点了点头。继而，他看向方元，开口：“磕头。”
“哈？”方元愣了，开口说道，“我也要吗？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成为炼丹师啊。”
“你的命是他用命换来的，”方启言平静地说道，“磕头。”
方元听了这话，郑重点头，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
方启言抬头，眼神没有焦距地说道：“我不是落霞帝国人，那一年我十九岁，仗着实力还不错，又不满意家里条条框框的束缚，所以跑了出去，四处游历。后来在清风帝国遇到了我大哥还有她，由于意气相投，我们结伴而行。一路上我们打抱不平，惹了很多事情。有时候也会招惹到很厉害的存在，弄得很狼狈，但是我们的感情也逐渐加深。后来，我们三个人结拜成了兄妹。大哥年纪最长，她年纪比我还小两岁。”
说到这里方启言看了方元一眼，继续说道：“她就是你娘。”
方元表面上认真听着，实际上心里暗暗吐槽。
认妹妹，然后下手把干妹妹变成干妹妹，这种骚操作咱读初中那会儿就懂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践而已。
“她很漂亮，更加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她的乐观和善良。很快，我和大哥都默默喜欢上了她。”
方元缓缓出了一口气，只感觉胸口一口老槽，好想一吐为快。特么这么老套的情节，放在现在的大天朝，编剧是要被点天灯的！
“我和大哥都察觉了彼此的心意，然后我们都想成全对方。结果我们都慢慢疏远她，这让她很生气。我们都以为她傻傻的，可实际上她也早就察觉了我们的心思——”
方元对这种老掉牙的偶像剧三角恋完全没有兴趣，但还是装作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方启言看了方元一眼，很满意地说道：“她胖揍了我们一顿。”
方元目瞪口呆，尼玛这神一般的转折是几个意思？
“揍完之后，她还说了一句话。”
方元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连忙和方启言互动：“她说啥？”
“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居然想睡我！”方启言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方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老娘很虎啊！
不得不说，这还真吊起了方元的兴趣，让他想知道后面的发展了。
“在得到我们两人的保证，并写下字据交给她之后，我们继续冒险。”
方元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脑补着方启言和龙千山蹲在地上，在小板凳上写着以后不会对干妹妹动歪心思的保证书，莫名有点喜感。
“我们一起结伴游历了三年，”方启言唏嘘，目光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后来我发现，她经常背着我偷偷和大哥待在一块。那时候我心里很难受，但又为他们觉得开心。”
方元看向方启言，目光里有了同情。
老豆啊，你丫从备胎变成电灯泡了啊！好想送你一首方大同的《三人游》啊。
“这让我感觉很别扭，”方启言说道，“所以犹豫再三，我提出了辞行。大哥没有挽留，她更像是毫不在乎。
“最后他们在一间酒楼里为我践行。”方启言脸上露出笑容。
“然后你就离开了？”方元有些疑惑，这和自己猜想的结局对不上啊。
“没有。”方启言说道。
莫云枫也是迷糊了，践行酒都喝了，为什么最后没离开？难道师父死皮赖脸又留下来了？
莫云枫连忙心里责备自己，怎么能这样想师父？
“她给我下了药。”方启言垂下眼睑，说道，“把我睡了。”
莫云枫目瞪口呆，方元表情呆滞。
逆……逆推？斯阔矣~
还是你们成年人会玩！
“然后，她就怀了你。”方启言看着方元说道。
这一点方元不意外，早就有了猜测。
厉害呀老头子，一发命中，可以的。
话说还是咱老娘剽悍啊，这一股子匪气很得我心啊。
就是眼光不太好，咋看上方启言这个邋遢大胡子。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也喜欢上了我，但是碍于当初那件事她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找了大哥商量。然后，我就误会了。”
方启言脸上露出笑容，笑容里方元还看出了一抹羞涩，方元差点当场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不得不说，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表情羞涩的样子——真特么辣眼睛！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娘她大有来头，而且家里早就给她定了婚事。
“后来为了这件事，我一时冲动杀了和你娘有婚约的家伙。你娘被人带回了家，严加看管起来。你娘性子倔，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你，不肯打掉。”
方元勃然大怒，mmp，哪个龟孙居然想谋害咱？
仔细一想，擦，保不齐是咱外公啊！
“于是你出生后，你娘让人联系了我。她家里人觉得这是让家族蒙羞的事情，所以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把你带出来了，却没有想到，那个和你娘有婚约的家伙他的家族知道了。他们一路追杀我，我几次险死还生。后来大哥一路寻来找到了我，当时我把你交给他，求他带你走。
“而我则是引开了那个家族的人，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活了下来。但是当时我受了很严重的伤，等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我才敢出去找你们。却得到一个让我崩溃的消息，大哥带着你被那个家族的人杀了。”。
方元一脸懵逼，杀……杀了？
这特么其实是个灵异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