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夫人您怎么想,您要比个绣花,我们是不服气的。”
“你放心!我们不赌其他,就以武艺定高下。”
何石听见,心底就差哈哈大笑了,可脸上却不得不忍着,这样一来,他的脸以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方式扭曲着。
矜持了一番,他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赌约,反正与他又没有损失。
应是应下了,场面话还要说,亏也不肯吃。
“那也不能这样,让人以为我欺负女流。这样好了,我们三局定胜负,我出一题,你出两题,都点到为止,如何?你可以找别人帮忙,我不找其他帮手。”
“可以!”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小溪也不敢保证她一定能赢。
小溪仍然坐在上首主位,何石暂时隐忍,与施錚各居左右第一的位置,其余人等都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会儿,看热闹的人挤满了议事堂内外,镖局所有留守的人几乎都出动了。
看着何石,小溪道:“第一局,我们比速度。三丈的距离不算远,我们看谁能将那边的茶杯拿到手,怎样?”
小溪选了右边席位上的一个茶杯,距离她与何石的位置都在三丈左右。
闪移在短距离时,效果最佳,因为那个招式,靠的是步法,而不是内力。
小溪还没有傻到要与何石比拼内力的程度。
何石的印象里,蔡溪的轻功的确是过的去的,一个女人,最大的优势也就是轻功了。她第一场就选择轻功,即使赢不了,也不会输得太难看,因而不得不说,是个聪明的选择。
两人各自仍然坐在椅子上,镖局里选了三个公证人。
“开始!”
话音刚落下,小溪已经将茶杯抓住。
何石只比小溪慢一点点,他的手就放在小溪抓着茶杯的手上。
大家似乎都没有意料到,小溪会是更快的那个,因而何石的咸猪手,还紧紧包着小溪的手。
小溪将手抽出来,扇了何石一巴掌。
“放肆!我的便宜是你能占的吗?”
何石的脸上迅速起了五个红色的手指印,他的一张老脸也变得通红。
自知理亏的他,低声说:“夫人,对不起!”
小溪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位置,抬着下巴看向那三个公证人。
三人异口同声:“第一局,夫人胜出!”
何石讪讪地坐回去,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输了,直觉上,这个赌约似乎不太妥当。
他端起手边放着的茶杯,猛灌了一口。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小溪嘲笑道:“何镖头莫非输不起?”
何石略微思考了几秒,开口道:“第一局,何某心服口服。只不过,胜负未定,夫人问的问题有点早了。”
“早一些,你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
“您太客气了!第二局,我们比试拳术。空手过招,只要能在我手上走满十招,某就算输了。”
何石的确有这个信心,论真实实力,他是在场武力值最高的。
不过小溪会姬氏伏龙术,真比起来,有个出其不意,未必会输。可她要是用姬氏伏龙术里的招术,只要得手,何石非死即伤。
何石虽然贪财,却也算是一诺九鼎。
目前,还需要他来镇场子,要是把他重伤,大概就是直接结了仇,反而不美。
小溪望着施錚,不知道他对上何石,胜负几何?
施錚也占了起来,请愿道:“我愿意向何镖头请教!”
小溪点头,施錚出手,不论胜负,都无关大局,赢了最好,输了她还有第三场。
两人站在场中对打起来,何石的成名技是无影拳,施錚用蔡拳。
双方很快走了三招,何石稳稳地压着施錚。
施錚的招术越来越狠,却都被何石一一化解,拼到第六招,施錚的拳脚已经快要无法伸展。
这样的趋势,顶多能够再坚持一两招,施錚的脸色很是难看,何石依然一片轻松。
施錚往小溪的方向看了一眼,定下决心,招式突变,使出了无人见过的妘拳。
一招一式,看似绵软无力,却让何石的无影拳如同打在棉花里。
何石越打越惊慌,不自觉超了十招之数,三个公证人也不敢开口阻拦。
小溪见施錚后来的招术不是蔡拳,可也看着眼熟,就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为了怕施錚吃亏,她高声道:“何镖头,愿赌服输,十招已过,莫非你就是输不起?”
施錚双手往外推了一圈,将何石推开,双手抱拳道:“多谢何镖头承让!”
何石今天这两局输得真有些不甘心,这个比轻功,却只选三丈之外,他可以感觉小溪并没有多少内力,也不太会用,就是仗着步法奇特。
与施錚的那一局更冤,本来都快要赢了,这施錚用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妘拳。别人不一定认识,他以前可是见过的,这是隐世大家妘家的招术。
可是比试之初,他并没有要求用哪种拳术来比,现在这样输了,他也只能认了。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说话,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何镖头,你看第三局,还需要继续比下去吗?”
“用不着了!何某倒是小看了两位!”
“那好!既然我现在暂时是这里的总镖头,有些事情,我总要有些了解,何镖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仔细聊一聊?”小溪看着底下形色各异的众人,对着何石道。
何石的人喊道:“有什么好聊的?我们何镖头认输了,不代表他真不如你,让着你这女人罢了!别得意忘形!”
小溪鄙夷地看着何石,他要是这会儿了还不爽快,那她将来也没必要留着他了。
何石冲着叽叽喳喳的人吼道:“还嫌不够乱?现在夫人就是暂代的总镖头,对关总镖头如何,现在对夫人就该如何!一切事情,等关总镖头回来再说。”
这个何石,认是认了,不过警告也没忘了给小溪,等关河回来,不管你这里打了什么注意,都只有让开的份。
小溪不在乎他们心里怎么想,天下之人,都为利来也为利往。
在场的这些人,既然能够弃了蔡家投靠关河,也能够被她再买走。而那些真正忠于蔡家的人,她会去一一请回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做东,去最大的酒楼要上十桌席面,饭菜管够,美酒随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