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禾突然听到,自己居然也在这魔邪榜上,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往城墙上最后一页榜单望去,只见这张榜单最后一行,果然写着他的名字,让他暗自皱眉不已。
榜文上面详细的罗列出了他所有的样貌特征,把他屠杀舒家集,击杀蓝翎卫筑基后期修士范征、黄薇的事情,一一写在了上面。
并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嗜血人魔,说他拿村民血祭魔功,并赏金五千枚灵石。
“怎么这嗜血人魔的修为都没写清楚?”
“而且他才杀了两个筑基后期修士,就被列在了上面,魔邪榜不是只通缉犯案事情惊动到郡的邪修吗,他杀的多是凡人,也只能算作一般凶案吧?”
有人看到杨书禾的榜文后,疑惑的说道。
“我也觉得奇怪,以前上榜的邪修,要不就是残害了几十位正道修士的杀人魔,要不就是击杀了五六个结丹期名门弟子或朝廷人员的高阶凶魔,这嗜血人魔与之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有人附和道。
那位中年男子,倒是位消息灵通之辈,他见这些人疑惑,又说出了自己得到的信息,道: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嗜血人魔杀的修士虽然不多,但其中有一人,却是安n县县令的公子。”
“我们都知d县令虽然实力强大,但本身并没有修为,因此安n县令对这位公子寄予了厚望。因为灵根限制,进不了皇极院,便把他从送进了正一门修行,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修炼世家。但没想到却被嗜血人魔给杀了,你们说县令是什么心情?”
“之后派遣的蓝翎卫又没抓住凶手,所以安n县令这才疏通关系,找了同窗帮忙,把这嗜血人魔破例给列上了魔邪榜,让天下追杀,好为他报仇。”
有人听后,立即幸灾乐祸道:
“那这个嗜血人魔可就惨了,魔邪榜上说他以前不过是位普通人,后来不知得了什么魔功,这才有了点能力。但想来也比不上榜单上的老魔头,那些赏金修士,还不得都来找软柿子捏?”
中年男子点头道:
“我就听说了不少的赏金修士,都准备去找嗜血人魔的麻烦,不但能够扬名立万,还有灵石赚。”
“而且这嗜血人魔从一个凡人,马上就有了战胜修士的能力,肯定得了奇遇,好多人都想一探究竟。”
“所以他怕是在榜单上呆不了多久,就会被除名了,还有可能成为魔邪榜上,上榜时间最短的倒霉鬼!”
有人不相信道:
“不能吧,天地这么大,他如果躲起来,谁能找得到?”
“就是,魔邪榜上的魔修,一个个杀人如麻,大家都想除之而后快,但大多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不好找的原因。”
中年男子分析道:
“这嗜血人魔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这苍岚山脉之中,而苍岚山脉西至蛮巫泽国,南到妖族的百万大山,往东就是大玄王朝,这几个地方他肯定都不敢去,因此他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我们这镇南关了。”
“除非他一直躲在苍岚山脉内,永远都不出来购买丹药修炼,但作为一个修士,只要还想修为有所提升,都免不了这些事。”
“所以九曲金环张恨天,黄风袋俞丞罗,流光剑仙孟星辰,这三位有名的赏金修士,都准备来此追杀嗜血人魔。”
“丝,这三人都有结丹中后期修为,而且所拥有的法宝,威力巨大无比,把他们都惊动了,看来这个嗜血人魔,凶多吉少了!”
“谁叫这魔头实力不强呢!”
“。。。。。。”
杨书禾把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后,便不再逗留,而是神色如常的离开了此地。
他陡然得知自己上了魔邪榜,虽然意外,但也没有太过担心,如今他不但相貌大变,而且练体修为也达到了血巫后期,又有天绫斗篷隐匿气息,因此根本不怕被人认出来。
不过梁丘千血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震惊,没想到那个叫自己书禾哥哥的小姑娘,居然复辟称帝了,也不知道她遇到解决不了的政事的时候,还会不会哭鼻子,这使他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镇南交易市坊外,只有一条泥泞驿道,一直通往石羊郡,驿道两边就是荒山野岭,看不到尽头。
在道路两旁,密集的搭建着一些帐篷或木屋,上面隐约还现出禁制的波动。
这些帐篷木屋内,居住的都是各地赶来的散修人士。
一般帐篷搭建得远一些的修士,是不愿在市坊内被人打扰,不过这是少数。
大多还是为了节约房租,但又担心外面出现意外,因此便在城门不远处聚集,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杨书禾喜欢清静,不想与别人离得太近,因此准备找个稍远的一处山脚,布置阵法,建个简陋的洞府。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几只苍蝇要解决掉。
陈癞子一行三人从小巷出来后,就分头在市坊内找了一圈。
好在市坊就一条街,终于在杨书禾要出城门的时候,让他们发现了他的身影。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若不是顾忌在城内,陈癞子恨不得立即上去,给对方一个教训,让其知道自己的厉害!
好不容易见杨书禾出城门了,却不想他又在魔邪榜下面墨迹,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让陈癞子等得牙痒痒。
如今,对方终于离开了人群,陈癞子顿时觉得机会来了。
而且这人好死不死,居然还越走越偏,让他直叹连老天爷都帮自己,更加方便自己动手。
“好小子,你给大爷我站住,终于让我给逮着了,你这个小偷,居然还敢偷到你陈爷爷头上来了,我要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见周围没了外人,陈癞子终于忍不住现出身来,一脸嚣张的对杨书禾喝骂道。
“就是,你来这里讨生活,居然也不先打听打听陈爷的名号,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脸色蜡黄,身形精瘦的中年男子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