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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和徐哲从“名古深夜食堂”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漆黑色的特勤制服，制服背后映着三个大大的英文字母“wto”，二人手中各捧着一只藏青色的小盒子。

“欢迎下次光临。”服务员小妹微笑相送，彩花临走前还抱着人家狠狠地吻了一下。

“啧啧啧……”徐哲一边摇头一边钻进轿车，与身后跟上来的梁逸诉苦：“瞧见没？这世上的极品妞儿全都在搞百合……”

梁逸摇头道：“我发现你的观察点很奇怪，人家搞百合管你什么事？”

“啊……说说不行？”徐哲斜眼看向梁逸，讨笑道：“那要不你和我说说你脖子上那块大‘草莓’的事？”

梁逸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把扣子再系上去一颗，平静道：“是，我一时没忍住就……”

“就留在里头了？你没戴套子啊！”徐哲惊呼，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梁逸：“梁老大，你这样会害了人家的！”

梁逸脸红道：“你别断章取义！我泡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徐哲递过一根烟，笑道：“这个我承认，呵呵……”

这时彩花也钻进驾驶座，适应了一把豪车的座椅，感叹道：“可以嘛你们，才来多久就提了一辆宾士，这车少说也得要20万美币吧？”

徐哲笑道：“看来你哥哥真的对你很苛刻……”

“哼，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我肯定不是他亲生妹妹！”

彩花把所有抱怨都发泄在了汽车上，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窜出好吃街。坐在后座的徐哲和梁逸摔得东倒西歪。

“彩花小姐，你慢点儿……”徐哲使劲儿地揉着脑袋，刚刚那一下子，撞得他头晕眼花。

彩花理直气壮道：“这么好的车，这么好的路况，不拿来飙一下怎么行？”

梁逸晃了晃手中冰冷的方盒子，问彩花：“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彩花说道：“人.皮.面.具。”

梁逸轻轻揭开盒盖子，一股寒气缥缈透出，气息飘散之后一张被冷藏的“人.皮.面.具”安静地躺在盒内，五官与轮廓栩栩如生。他问道：“这真是人皮纺织的？”

“梁老大，你这就是没见过世面了吧？这种面具是用很贵的一种材料合成的，戴在脸上就能变换另外个面貌，五官和轮廓都能高度与人脸契合，你看，就像这样——”

徐哲打开自己的盒子，从里头掂出一张面具，就像敷面膜那样往脸上扣，面具先紧贴皮肤，再渐渐融入皮肤，最后用手轻轻修边幅，抹平脸廓上相交的裂缝——短短不过3分钟的过程，徐哲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面貌。

徐哲眨了眨眼睛，耸了耸鼻子，张了张嘴巴，满意道：“嗯，不错，很舒服，很完美。”

梁逸难得惊讶：“真是神乎其神也！”

徐哲笑道：“不然你认为是啥变脸？红脸的关公，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

彩花说道：“我在t小队中挑了两个外貌，身材，脸廓与差不多的成员，临摹出两张人.皮.面.具——梁逸伪装的身份叫做金水良，徐哲伪装的身份叫做竹田明。两个原队员我分别放了他们一天假，好给你们腾出位置，现在你们胸前的袋子里分别有一张身份磁卡。凭借这张卡你们可以在牢舱以外的区域自由活动，”

“大概6:30的时候，t小队和s小队交接完成，我会带你们进入wto生物公司；t小队总共有15个成员，他们并不知道金水良和竹田明已经被调换，如果他们找你们说话，怎么应对就全靠你们个人情商了；安保小队的工作其实很轻松，白天只要完成指定地点的巡逻任务就可以回安保室休息娱乐；白天我会帮你们安排在监控室里执勤，晚上你们就跟着我进牢舱保护实验员挑选实验体。”

梁逸学着徐哲的模样把人.皮.面.具敷在脸上，对着后视镜里瞧了瞧，果真连胡渣子都临摹得惟妙惟肖。

“那我们可以带武器进去么？”徐哲问道。

彩花说道：“安保小组唯一的特权就是配备武器，正因如此那些科研人员才会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说到这里她又转过头来问梁逸和徐哲：“你们这么问……难道有携带自己的武器？”

梁逸摇头道：“没有。我们以为进去wto生物公司是不准携带武器的，所以临走前什么也没带。”

彩花没有多作怀疑，“没带武器就最好，牢舱外的守卫全部都是基因强化过的超级战士，你们要是敢乱来，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清除你们。”

梁逸问道：“这些超级战士是战争机器还是人？”

彩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战争机器……我个人认为是战争机器。他们没有多少感情的，就像机器人一样，输入了指令就要执行。”

徐哲说道：“这些就是拙略的基因改造人，在强化力量的同时消磨人的意志和情商，他们虽然还是会新陈代谢的人，但已经丢掉了人的本性……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寿命不会太长。”

彩花点头道：“没错，以燃烧生命为代价，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些被强化的战士听说都是监狱里的死刑犯……呃，但也只是听说，真的假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是无责任服从命令的战士，可能连薪水都没有的那种。”

梁逸问道：“彩花小姐见过wto公司的ceo么？”

彩花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是见过，但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样子了，大人物平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他是个外国人，常年居住在亚美。wto在亚美也有分公司呢。”

“原来如此。”

梁逸不再多问，瞥了一眼腕表，am6:15分，天色已经大亮。

笔直又宽敞的公路旁，几栋高耸的大楼映入眼帘，平铺的玻璃窗反射日光，像是为大楼披了一身金甲。

“最左边，最高的那一栋就是who世界卫生组织大楼；中间那栋米黄色的是东桑疾控中心的病理研究楼；最右边用围墙包裹起来的园区就是wto生物公司，如果把wto科研楼从地下‘拔’出来，它要比东桑市所有大厦都高。3栋科研楼有一个共同的，庞大的地底世界。”

彩花指着闪闪发亮的几栋大楼，神色中还浮现出了几分骄傲。

不论这些大楼里干的勾当是好是坏，它们的存在就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强大，一个时代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