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皇上,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刀动枪的呢?”
我立即向皇上求情,心中骂道,你这皇上也忒怂了点,为一个女人打打杀杀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别杀我呀,我又不是凶手,凶手不是秦红梅么?
貌似我现在就是秦红梅,越想越乱,提着匕首的皇上已经逼近我身边。我脖子上全是刀子,动一动,势必身首异处。
本来,我是很想死的,但经过刚才一番细细的思索,如果真的挂了,却又没有穿越而是到地府阎王爷处报到,那岂不是白瞎了上天眷顾的一条命?轮个回之后,我还有没有现在的记忆得另说,至少还是个人,若是阎王爷不高兴,轮个什么猪牛羊的,分分钟变美味那就不好玩了。
那一瞬间,我足足思考了长江那么宽,想了长江大桥那么远,我放弃主动自杀,不想死了。可是,年轻的皇上不怎么想,他提着刀子向我刺了过来。
“停!”
我急忙伸出手,抓住了皇上刺过来的刀子,用妩媚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看在我一介女流还是个胖子行动不便的情况下放我一马。
皇上似乎并不和我一路人,他死死的拽着匕首刺我。我死死的抓住匕首刃不让他刺,鲜血从我手心流了出来。虽说不是自己的身体,灵魂和身体已经合一,还是很痛的好么。
“你们还不将她斩于朕前!”皇上怒吼,卫兵们抽动斩刀向我斩过来。
“停下,这是我和皇上的私人恩怨,私人恩怨私人解决,找帮手可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哇哇大叫,眼看着斩刀就要落到我身上,就像是餐盘里的白切鸡一样,快被分成数十块。
白永辉一直跪着,别说大气,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妹的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果然害人不浅啊,好好的一大男人站着当人不舒服,非要跪着当狗。
死了死了,希望这次能够穿回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闭上眼睛,等着被凌迟。
“报——报!”哐当一声,房间的门被撞开,一人闯了进来,脚上被门栏绊了一跤,咕咚一声跌了个狗吃屎,摔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他,刀斧手们竟忘了向我身上招呼,延迟了我去阎王殿报到的时间。
摔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平县知县樊泰常。那一跤跌得太狠,嘴皮都磕破了。只见他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爬到了皇上面前,好像一条爬行的毛毛虫。
“大胆樊泰常,如此惊慌所为何事?”皇上手抓着刀柄,我手抓着刀刃,趁他说话的当间,一把躲过了匕首,奔向角落,顺势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所有人看着我,皇上的脸黑得像是晚上纵欲过度,指着我怒斥干什么。
“你别动,你不是想亲手杀我么?如果我自杀的话,你不就杀不了我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把自己再养肥些,你再来杀我岂不是很妙?或者,我逃跑,你追杀,我一直逃,你一直追,就像是毛驴前面挂着的胡萝卜,老想着吃,却总是吃不到,一直有个念想,这难道不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么?”
“放肆!”皇上很生气,“竟然威胁朕,消遣朕。”
“你别生气,我只是提个建议,如果你觉得建议不好,我们再商议好了。总之,你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我撩了撩衣服,做出妩媚的动作,“我代替林家小姐进宫服侍皇上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皇上,刀斧手h县太爷突然就吐了,吐得满地污秽。你们这是歧视我是胖子,还是藐视我作为女人的权利?虽然我是胖女人,可还是有尊严的好么。
我见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侏罗纪公园里看见猎物的暴龙,分分钟想要撕碎我。
这皇上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软硬不吃呢?我作为一个女人很失败啊,我这幅身板,放到现代都不一定有回头率,更别说古代了。看来,必须减肥和整容才行,拥有a4腰和完美脸在任何年代都是吃得开的王道。
可是现在,我自身难保,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不是痴人说梦么?
“万岁,万岁,不好了,不好了呀!”知县樊泰常见我们相持不下,畏畏缩缩的嚎叫着,声音听起来像是杀猪。
“什么不好了?”皇上问道,愤怒的看来一眼。我心说,看我就能好了么?
“死了,死了,王家也死了。”樊泰常颤抖的声音像是吃进了虫子。
“王家?是王一鹤家?”
“是,和林家,戚家一样,也是满门屠戮,不留一个活口。”樊泰常哭腔着说。
皇上倒吸一口凉气,房间安静得可怕,“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视我,盯得我打了个寒颤。
这可不关我的事情,王家挂的时候,我不是被问斩,就是被你捅,哪里有时间去屠人家满门。不过,到底是谁这么狠毒,一定要杀人家全家。
“不是我杀的!”我立即申述。
经过一轮的比拼,我心中起疑,是不是秦红梅干的呢?万一真是秦红梅干的,这个锅我可真不能背啊,必须甩锅。
“王家一个活口都没有?”皇上歇了口气,问道。
“有是有那么一个,只不过还剩下一口气了。”
“走,去看看。”皇上看了我一眼,我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我也去。”
一行人来到太平县东门王家宅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全都议论纷纷,围观群众还真是敢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得出口。
县太爷开路,皇上,卫队,白永辉和我一起进入王家。走进庭院,便闻到一股血腥气,整个宅第被献血染红,像是撒了鸡血狗血般,尸体横七八竖,惨不忍睹。
衙役正在清理现场,公差们向围观群众取证,仵作则在检查尸体。樊泰常领着我们进入内堂里,中央放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人,奄奄一息。
樊泰常说这是王一鹤的侄儿,他们来到王家的时候,只有他还有气。
皇上走上前,询问王一鹤侄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做出这等残忍行径。王一鹤侄儿像是得了哮喘喘着粗气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心想,我走上前,只要他指认我不是凶手,那我就可以洗脱罪名了。于是上前一步,把皇上挤开。
“王家满门是谁杀的?”我盯着他看,期待他摇头说不。
王一鹤侄儿一见我靠近,眼睛瞪得巨大,抬起手来指着我,模模糊糊的喊叫“护肤,护肤,你要护肤。”
护肤?是个什么鬼?
“护肤,你要护肤!”下句话还没说出来,王一鹤侄儿可能因为太过激动,挂了。
我要护肤?我摸着自己的脸,很油腻,很多痘痘么?要死的人怎么让我护肤呢?转过身来,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充满愤怒。
我吞了口唾沫,猛地醒悟过来,惨了,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们不会认为他以及这里的所有人也都是我杀的吧?”
众人异口同声,“我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白永辉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