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次劳驾您老前来,定是黄都尉都重要事情吩咐吧,邈感谢大人和都尉的信任,您放心,下官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见到是黄皓旁边的贴身太监张逑前来,自知又有了安排,感觉自己受到了黄皓的重用,马邈欣喜不已,连忙表忠心。
张逑见到马邈如此,心中暗爽不已,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因为他作为一个太监,虽然在黄皓的背后也能作威作福,但是更多的是狐假虎威,只有在黄皓的这些走狗面前,才能展现出那虚无的威严。
“行了!你的忠心都尉自然看在眼里,这不,一有机会,黄都尉又给你送功劳来了。”
“真的?那还得谢谢张大人在黄都尉多番美言,下官已略备薄礼,还请大人莫要推辞!”
果然,听到张逑的话,马邈那张猥琐的老脸顿时面笑如菊,眼睛已经几无可见,一口黄牙也让张逑恶心地掩了掩鼻。
但是听到有礼物可收,还是强忍恶心,夸奖道:
“杂家也只是从旁言语几句罢了,还是马邈将军会做人,会办事!黄都尉说了,只要你办好这事,定会让你荣升高位,进入朝中,也不是不可能!”
“进入朝中”四字一出,马邈像是见到腥味的猫,眼中只剩满满的火热,鼻腔中发出重重的喘息声。
“谢谢大人,谢谢黄都尉,您们的再造之恩,邈没齿难忘!”
情绪激动处,竟伸出手握住张逑那纤细如同女子般,还留有长长指甲的手。
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润滑,马邈顿时心神一荡,不禁在上面抚摸起来。
哪知张逑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急忙从那粗肥的大手中挣脱,还掏出丝巾擦拭,那嫌恶的眼神,皱鼻的神色,更像是撒尿洒在手上了。
马邈只顾着回味张逑的话,浑身激动得有些颤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裸的鄙视。
张逑因为马邈的轻佻动作,表情也有些冷,直言道:
“皇上下旨,令你领军三千,跟随北地王刘谌去狮子山剿匪,七日之内,必须到达,不得有误。”
马邈听了,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拱手称是,呆立在一旁傻乐。
张逑有些恨铁不成钢,心中直骂“蠢货”,面上却是依旧冰冷,继续开口道:
“黄大人的意思,让你安排一下,到时要让刘谌不敌战败,你出手逆转乾坤,将首功拿下。”
马邈一愣,打仗却不是他的擅长,急忙问道:
“大人,我该怎么做?还请您教我!”
张逑脸上闪过一丝傲然,盛气凌人道:
“你活了这么久,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大人的要求只有两个,你拿到首功,黄德和诸葛京必须死,但不能是你的手上,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张大人,诸葛京我认识,是诸葛瞻大人之子,这个黄德…”
“叫你做就做,别那么多废话,到时惹得大人不虞,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
马邈连忙顺从地躬身回答,心里却是暗骂,妈的,给你这么多好处,一点都不透露,老子还不如拿去喂狗!
这边,张逑赶在圣旨传到之前,就已经跟马邈安排如何对付刘谌;另外一边,刘谌却是又来到了唐家堡,也是为了此次剿匪之事。
“宏远贤侄果然守约,如今一月不到,却不知山儿给你添麻烦否?”
审视的目光在唐山身上扫视一番,见唐山果然少了一分少年的轻浮,多了几分文人的儒雅,还有点点高贵之气,心里仅存的几分疑虑也尽皆消散,开心不已。
刘谌将唐山拉到面前,亲昵地拍了拍其肩膀,像是亲哥哥一般,然后自信地笑道:
“唐山小弟聪明好学,改变了不是一点半点,宏远敢保证,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定会成为文武全才!”
心中却是暗笑,笑话,在本王的王府内,每天耳濡目染那些规矩礼仪,哪能没有提升?
听到刘谌这肯定的话,唐二也是十分激动,连忙感激地道:
“小儿顽劣,全靠贤侄引导之功,老夫在此再次谢过,来人,去给张贤侄备席,今晚老夫要与贤侄酣饮几杯!”
刘谌也没拒绝,拱手推辞几句便同意了。一番闲聊,却都是刘谌在打听狮子山的状况。
刘谌看了一眼远山,那是狮子山的方向,然后眼珠一挑,似是在回忆,然后装作无意问道:
“唐伯,听闻狮子山贼寇凶悍,最近可有出来劫掠?”
唐二本是豪爽之人,没有多想,也就直言道:
“前番贼首领着匪众四下抢夺,应该只是宣威之举,如今周围村庄每年奉上一些,供奉,倒也相安无事,除了一些来往的外地商人。贼众皆是小股出来,并没有大举出山的迹象。”
“喔?”
刘谌眉毛一挑,思虑许久,也是没有想到缘由,心里升起一股疑惑,感到有些费解。
“宏远贤侄,走,今日老朽略备薄酒,你我二人饮酒几杯。”
却是管家上来奏报说酒水已经备好,唐二就亲切地拉起刘谌,去往宴席的厅房。
刘谌一边跟在前面走,还悄悄转身对着唐山一眨眼,唐山会意,从仆从手里接过一个铜鐏,抱起来颇为费力,显然里面的东西很沉。
三人坐下,唐二便举杯邀刘谌饮酒,刘谌喝了一杯,然后皱眉回味着。
见到刘谌如此表现,唐二有些不高兴,要知道这酒可是他珍藏许久,为了招待刘谌才起出来,显然很是珍重。
可是如今刘谌的表现,明显对这酒有些不太满意,不过唐二好歹也是过了不惑之年,心性自有所修行,便和颜问道:
“贤侄,可是此酒不好喝?惭愧,我们山野之地,只有此等劣酒,贤侄若是不喜欢,那就吃菜。”
刘谌也听出了唐二的那丝不满,虽然这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还是连忙拱手道:
“唐伯客气,此酒却是乃人间珍品,不过小侄日前偶得一些仙酿,也有给唐伯带了少许,这一激动却是忘了,倒是小侄的不是!”
一边说,一边让唐山将烈酒拿出。看着那个高大的酒鐏,刘谌心道:宝贝,今天得靠你出马了!
听到刘谌说什么仙酿,唐二有些怀疑,因为他早年也曾行走江湖,见闻自是不少,却没有听过刘谌所言的仙酿。
同时也有些期待,因为他也是好酒之人,自对好酒有独特的情感。
“噗!”
打开酒鐏,一阵浓郁的清香传来,唐二闻着这味道,连忙闭眼感受了起来,神情竟有些飘忽,显得十分享受。
许久,反应过来的唐二见到刘谌和唐山都看着他,尤其是刘谌那饶有趣味的神色,让其感到有些窘迫。
不过唐二也是江湖老手,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略为歉意道:
“老夫初闻此酒,见其果如贤侄所言,乃是人间仙酿,一时有些失态,还望贤侄勿要笑话老夫才是。”
刘谌哪里不懂,连忙赞同地说:
“哪里哪里,小侄当时较唐伯更是不堪,自会懂得这间情境。”
唐二再贪婪地闻了闻那味道,然后自语道:
“如此仙酿,果然人间绝品,想必价格亦是不菲…”
然后有些钟情地打量一番,像是注视情人一样,抬起头,对着刘谌道:
“贤侄送此大礼,老夫本不能收,但是老夫亦是贪杯之人,只能惭愧收下。
老夫保证,若是以后贤侄但凡有任何帮助,只要老夫力所能及,自然不会推辞!”
刘谌和唐山相视一笑,刘谌歉意地道:
“其实小侄此次前来,确有所求,只是小侄实难开口,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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