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克劳德还有很多骑士都朝着尤格塞隆跑了过去,骑士们围成一圈,在尤格萨隆身边组成了一个盾阵。
尤格萨隆用自己的佩剑撑在地上,慢慢的站起来,缓慢的走到自己倒在一旁的坐骑旁边。那匹同样是披着金色盔甲的骏马正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腹部有一条非常深的伤口,流出大量的血液。
「再见了,老朋友!」尤格萨隆单膝跪地,抚摸着自己将死的坐骑的鬓毛。马匹也嘶鸣了几声,随后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父皇,您没事吧?」克劳德扶着自己的父亲站起来。
「没事.」嘴上虽然说着没事,不过尤格萨隆也很清楚自己被角魔刚才那一击弄得有些内出血,大概是内脏被震破了。
「帝国骑士们,不用保护我,消灭眼前的敌人,不要让这些畜生突破我们!」尤格萨隆又举起了佩剑,第一个冲了出去。
「嘿嘿嘿嘿嘿...帝国皇帝,你也太天真了!」站在角魔头顶的人大肆地笑着。
‘砰’奈特霍利兰德城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尘土直冲天际。
「哈哈哈哈,希望你们还有守备力量在城内.」角魔举着手中的巨大锁链黑剑朝尤格塞隆砍了过来,被克劳德用自己手中的黑曜石巨剑挡住。
「父皇,请您带着一部分骑士回到城中,这里交给我了!」即使和力量强大的角魔正面对剑,克劳德还是没有处于下风,尤格萨隆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点点头,带着一部分其实突破了混战区,朝城内赶去。
「呵,身为人类居然力量和角魔不相上下,看来帝国也有几个能打的嘛.」站在角魔头顶的人举起手中的法杖,朝克劳德发动了一个雷电魔法。
克劳德推开角魔的锁链黑剑,用巨剑将雷电挡了下来。
奈特霍利兰德的城内,那片烟雾弥漫的区域中,闪烁着点点红色的光芒,大量的魔兽从烟雾中冲了出来。灰尘沉淀下来之后,可以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而洞中是一张巨大的嘴巴。
坑道吞噬虫,一种体形巨大,生活在地底的蠕虫魔兽,没想到魔兽群竟然从地底攻入了城内。街道上还没有来得及进入避难所的平民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从坑道吞噬虫肚子中窜出的大小魔兽开始对这些人进行屠杀,鲜血溅满了墙壁。
那些魔兽一路猎杀沿途发现的人类来到了避难所的入口,入口处只有区区几十名骑士,而城内的魔兽少说也有上百头。骑士们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举起武器,死死的守在门口,不断的挥砍着冲上来的魔兽,很快他们的盔甲就被血液染成了红色。趁着骑士与魔兽交战的时候,不少原本在入口排队的人赶紧朝其他地方逃去,不过魔兽们并没有追击那些逃跑的人,而是不断地朝避难所入口冲锋。
此时,城外的战场,战局依旧焦灼着,战斗看来还要持续很久。克劳德不断的用剑技攻击着角魔,但是角魔即使被砍伤,它的自愈能力也能使伤口很快的恢复。
「四方斩.」克劳德对准角魔的腰部砍了下去,准备将眼前的红色恶魔拦腰斩断。
「吼!」角魔怒吼一声,用手抓住了克劳德的巨剑,而被斩开一半的腰部也迅速的开始愈合,巨剑被卡在了角魔的新生**中。
「看来光凭我的剑技,很难打败这只恶魔了,红莲爆裂!」克劳德单手抓着巨剑,另一只手掌放在了剑柄处,红色的火焰顺着巨剑传入了角魔的体内,发生了爆炸。
角魔又怒吼了一身,倒在了地上,腹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绿色的血液不断流出。
「呵,竟然是魔剑士,想不到帝国骑士中也有会使用魔法的家伙。」黑衣人跳下了角魔的脑袋,不过依旧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堕天使!」黑雾缠绕的克劳德此刻比起角魔更像一只恶魔,他举起巨大的黑剑,没等角魔站起来就砍了下去,巨大的角魔被劈成两半。
黑衣人看着角魔被克劳德杀死,竟然鼓起掌来了,还不断地赞扬着克劳德:「居然能一击就将角魔杀死,我也不得不认可你的实力了。」
黑衣人掀开了自己的兜帽,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操控着角魔的人竟然是一个扎着马尾,长得很清秀的黑发女孩。
「我是魔龙教吞噬司教—阿尔赛雅,你的名字是?」
「克劳德·拉尔·杜拉罕,亚拉斯特的皇子,不管你们为何进攻我们的领土,你们魔龙教将会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呵,是么,区区凡人,如果你们愿意投靠至尊们,将法兰交给我,或许你们还有一条活路。」阿尔赛雅看样子并不把克劳德放在眼里,而这次进攻奈特霍利兰德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法兰·冯·夏洛特。
「魔龙教是准备杀了法兰王子,然后让你们的傀儡莱昂正式成为尼伯龙国王对各国发动战争吧,复活魔龙的身体吧!你们休想得逞!」
「呵,看来你好像很了解我们魔龙教,克劳德皇子殿下,不过你是否能阻止我呢,呵呵呵呵...」阿尔赛雅将法杖插入地面,一个巨大的红色魔法阵出现在地面上,战场中的鲜血不断地往阿尔赛雅的身上聚集,她整个人被包裹在巨大的血块中。
「вернуть??жизнь,献祭魔法—生命交响!」血块中传来一声尖叫。
突然血块爆裂,法阵与阿尔赛雅都消失不见,克劳德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只巨大且大部分骨头都露在外面的腐龙,并且巨大龙骨上的肉块都是腐烂的。
「嘁,果然这种程度的献祭并不能完全将身体恢复么.嘛,算了,以后再说吧.」巨龙的下颚动了动,竟然说着人类的话。
克劳德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部分的魔兽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面对着巨大的腐龙,克劳德也产生了一丝丝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