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这次咱们哥俩得好好表现一番了!”
廖永安悄悄地出口道。毕竟最近被白莲教压的太狠了,他们这边寸功未见,还损失了不少人手,幸亏这是郭大帅没在身边,不然早就骂的他们狗血淋头了。
“嗯,廖兄弟一会儿记得跟紧我!”赵均用也不含糊,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大小姐居然想着找白莲教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帮忙,就让他气不过,说什么也要打头阵进王府。
既然坳不过铁了心的赵均用,廖永安也懒得去争了,招呼上手下,悄悄地跟着赵均用到了王府外围的墙边。
几个人相互之间打了个眼色,就有两人快步扶上前,做踩梯之用,赵均用一马当先,直接踩上背就翻过墙去,待传来信号没问题时,廖永安才带着剩余的人翻了进去。
“怎么没狗呢?”
廖永安入红巾军之前干过几年打家劫舍的勾当,此刻见到堂堂的王府内居然都没有看家护院的狗,不禁悄悄地低声疑惑道。
这个廖永安,还真是个土鳖,谁规定一定要养狗的,赵均用不满地看了看他,以前还号称进过什么什么地方,一看进的就是不知道什么的小破地方。
都什么时候,还寻思狗的事情,赵均用懒得理还在不断碎碎念看门狗事情的廖永安,招呼上人开始准备找厨房的所在。
“哎”
赵均用有些不满了,这个廖永安怎么好好的扯他袖子,还不等他说话,廖永安就悄悄地不解道:“找厨房作甚?”
现在赵均用可是彻底怀疑开廖永安到底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没,当即气的一甩袖子低声道:“不找厨房怎么找到柴房?”
这下廖永安可是明白过来了,合着赵均用以为平章和尚被关到柴房里了,差点没气的晕过去,当时真想扇赵均用这个猪头一耳光,忍住怒火没好气地说道:“一个朝廷大官,可能被关在柴房吗?”
赵均用此时再笨,也瞬间醒悟过来,廖永安说的还真没错,好歹也是一个官,不可能被关在那里。都怪自己老听说书的这么说,弄的还以为抓到的人都关到了柴房,不禁老脸通红地讪讪道:“那你说关到哪里了?”
废话,我要是知道了,有你什么事,廖永安不满地朝赵均用白了一眼,仔细地考虑一下道:“我觉得可能被关在后院了!”
要不说,还得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下赵均用也不好意思在犟了,说让廖永安来指挥。
正当廖永安准备招呼上人跟着他来行动的时候,突然他们周围的各种暗处站起不少元军,明晃晃地长枪对准了他们。
别帖木儿实在等不及了,这十来个人自从外围的墙翻进来后,就和逗比一样,不着急的赶紧去救人,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谈什么,感觉他们就和到此处闲逛游玩没什么两样。
待看到后续也没什么人了,不想在墨迹等待的别帖木儿直接就带头站了起来,将这伙人围住了。
这一下,无论是赵均用还是廖永安都愣住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人给围了。
难怪廖永安说怎么没有看门狗的事情,原来都藏着人,赵均用此刻心中懊悔不已,心中一发狠,抽出腰中的刀,朝靠外围墙的元军砍去。
赵将军一动手,这肯定是想逃出去。尽管众人被元军围了,但是反应都不慢,也开始往外冲杀,都知道,被元军抓住是什么下场,都使出吃奶的劲往那边杀了过去。
待快杀到墙根时,赵均用一眼元军已经将他带来的人几乎都捅死在地上,眼睛一红,顿时怒吼:“廖兄弟,快走!”说完,将背弯下。
廖永安哪里还不明白赵均用的想法,容不得半点考虑,急忙踩着赵均用的背就翻上了墙,偶尔回头瞥了一眼,赵均用已经被元军的长枪架了起来,好像受伤了,暂时动弹不得。
王府的一侧响起喊杀声的时候,马大小姐就知道肯定暴露了,带人急忙奔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廖永安正好翻了下来,这一侧的外墙周围还没有元军跑过来,几人二话不说,赶紧跑回了之前集合的小院内。
“赵将军呢,其他的人呢?”
虽然廖永安什么也没说,但马大小姐看到他一个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刚才跑的气喘吁吁地,仍然焦急地问道。
廖永安瘫倒在地,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讲了一遍,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没想到,义父手下的赵将军就这么给折进去了,马大小姐也是一阵头疼,这都没法交代了。
尽管如此,马大小姐还是对廖永安好一顿安抚,得知十几名好手都没命了,也是不禁扼腕,这下可是赔大发了,损失的可都是明教的精锐。再这么折腾几次,明教在南阳府可就彻底没人了。
元军已经开始对每条街道进行搜查,有的还踹附近居民的门,进去搜索。幸亏他们所在的院子较为隐蔽,躲过了元军一夜的搜查,趁的天亮元军换班的时候回到了客栈。
“什么?赵将军被抓了?”
郭天爵没想到刚见面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顿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要知道,赵均用可是父亲的心腹爱将,甚至都有意将小妹许配给他,要是真被元军杀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郭天爵不禁连声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好?”魂不守舍的念叨半天后,看到身旁的马大小姐,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马大小姐的胳膊,急道:“小妹,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
马大小姐也明白郭天爵的想法,暂时她也是脑子一团乱麻,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郭二公子仍然不死心,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着急地问道:“小妹,李军师去哪里了?”
到现在这种地步,只能求助白莲教的人了,虽然郭天爵瞧不上那帮人,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回赵均用,也顾不得脸面了,赶紧向马大小姐问了起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马大小姐心里极为不爽郭天爵这性格,不过还是无奈的说道:“不知道去了哪里,眼下应该还没有回来!”
“妈的,这帮懒蛋,怎么还没回来?”郭天爵气地骂道,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这白莲教的一个个不知道去了哪里。
抓到红巾军的一个赵均用,宽彻不花本来还挺高兴的,指着顺藤摸瓜,抓几条大鱼,哪里想到,这个赵均用还是条硬汉,挨了不少鞭子,愣是一点有用的信息没说,反而还大骂他们是元狗。
早就知道红巾军都是些亡命之徒,本来还瞧不起这帮土匪地痞起家的红巾军,但是赵均用的硬气,着实让宽彻不花还高看了一眼。
“爹,二弟回来了!”
这个时候,别帖木儿跑过来忐忑不安地赶紧汇报道,此刻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宽彻不花交代了,上次二弟损兵折将不说,这次又折进去不少人马。
“哦”
想不到还是双喜临门,宽彻不花禁不住大笑道:“让他快进来吧,有什么好消息?”谁知,别帖木儿并没有答他的话,只是站到了一旁,让传令兵去叫答帖木儿,自己则是低着头。
看到衣冠不整,脸色灰白的答帖木儿时,人老成精的宽彻不花已经猜到了不好的结果,紧紧盯着答帖木儿,冷冰冰地问道:“怎么样了?”
偷瞄了一眼满脸挂霜的宽彻不花,答帖木儿瞬间心凉了半拉,想到自己接连损兵折将,吓的哆哆嗦嗦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还没说完,便跪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真是个好儿子啊,就没有给自己带回过一个好消息,损失了那么多人。一想到他得花多少心血托多少关系才能保住答帖木儿这条狗命时,立马就呕血三升。
宽彻不花气的将桌上的毛笔一把抓起,直接摔在了答帖木儿的脑门上。
答帖木儿早就吓的冷汗直流,面对扔过来的毛笔时,也是一动不动,生生的挨住了。
“说说看,到底是谁?”
宽彻不花气归气,不过想到红巾军居然有实力将答帖木儿杀的落败而回,以后肯定是个劲敌。
答帖木儿赶紧双手撑地,哭诉道:“又是那个李兴泽,这次孩儿回来直接专门打听过了,他带着几千人马,专门欺负孩儿人少!”
即使是几千的红巾军,也不可能将曾经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打成这个熊样,说明蒙古人的战斗力已经不比从前了,宽彻不花想到这里暗叹不已。
答帖木儿哪里知道是谁攻击的他,不过是听后来跟着逃出来的元兵说的,至于说几千,他觉得这个说法似乎很合理,没有个几千上万人,红巾军根本不敢和元军野战,以前都是这样的。
“李兴泽怎么会在哪里?”难道说红巾军也知道宝藏的事情了,要不红巾军堂堂的一名军师居然会出现在那里,宽彻不花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