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药材都挺齐的。”
看完最后一张清单,姜牧忍不住点头,他们三个当中,就苍做事做靠谱,烈的话,行军打仗,振奋军心还行,要他做点其他事情,还是算了吧。
从姜牧手中接过清单,苍有些好奇的问道:“刚才我看到烈拿着一些东西匆匆忙忙的走出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苍有时候也搞不懂烈的想法,思维太过跳跃,正常妖族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变速。
“别管他。”
早知道苍会这么问,姜牧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出来:“这家伙最近这段时间太清闲了,我给他找点事情做,省得再给我捣乱。”
罢了,不说他了,一说他就来气。
不过苍可不止这么一个疑问,对于墨霖,他也是极为好奇的。
同时与姜牧与烈扯上关系,这就有些不一般了,而且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墨霖,要不然绝对不会认不出。
这就说明是他先前闭关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个中详细,他自然也会好奇,要知道与这件事有关联的可是被称为邪王的姜牧以及有着铁血战神之名的烈。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吸引他们两个的注意?
去“吾家”的时候,苍暗自观察了墨霖好几次,但是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姜牧他们关注的地方。
冷静的思维,出色的术法?
不不不,这些虽然在筑基期极为优秀,但这并不能入他们的法眼,要知道他们两个可都是百年内进阶元婴期的不世天才,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看中墨霖。
如果不是修为上的原因,难不成是看上了她那颗纯净的心。
作为苍狼后裔,苍有着狼族中少有的感知天赋,他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当然是修为没有他高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失去元婴的墨霖自然属于这个范畴。
只一眼,苍就看出这个陌生的女孩子有着寻常人没有的纯净心灵,那是刚出世的孩子才有的心,就如同白纸一般。
按理来说,所有人只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不管如何洁身自好,纸上终究会染上其他颜色,即便以后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也只不过是将颜色洗掉,依然保留着一些曾经留下的痕迹。
可是墨霖不一样,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样的她,也确实很吸引人,别说姜牧他们两个了,就是苍心中也有些波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最终,他还是选择问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姜牧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苍在问什么,可是他如何回答呢?
最终只是苦笑一声,说道:“只是认识而已。”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确实只能算认识,甚至还有些偏向于仇人,至于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桥段是不可能出现的。
“只是认识?”
苍有些怀疑,先前烈那个样子可不是认识那么简单,都可以说是生死之仇了。
他从来没有看到烈会那么想杀一个人,虽然没有动用全力,可是他眼中的杀意并不是假的,而且比她以往见到的都要强烈。
只不过,在杀意之外似乎还有一丝敬意。
元婴期的妖帅对筑基期的人族小女孩产生敬意,苍这有些不明白了。
“莫言,莫问!”
有时间关注这些事情倒不如去修行,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
听到姜牧那故作高深的话语,苍识趣的不再追问,拿着清单就准备离开,要知道那些老兵治病需要的药材还需要他来分配,一些没有的东西也需要安排人手去采集,他现在的事情可比烈多不少。
等到苍也走了以后,整个岩殿就只剩下姜牧一个人,静静地仰望穹顶,这一次他没有再胡思乱想,只是开始规划着一个计划。
吾家!
有些奇怪的名字,但名字背后的寓意却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意思。
墨霖用了两天时间把那些还能走动的老兵都诊治了一番,除了把脉,她还找了一些温养身体的补品给他们服用,至于为什么不给他们高等级药物。
她只能呵呵一笑,不懂别瞎说,高等阶的丹药即便稀释了也不是低阶修者能消化的,因为稀释的只是量,质依然是那个等级,根本不是田大壮他们能消化的,只会被撑死。
想了想,墨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要不然把人吃死了可就不好了。
不过田大壮他们的病算是解决了,可是这‘吾家’中还有不少人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墨霖只能一个个的看过去。
“丙三!”
对照着记忆中的门牌,墨霖站在一扇木门前,轻轻叩响。
“咚咚咚!”
沉默半晌,门后才传来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掩饰不住的虚弱。
“进来。”
得到允许后,墨霖这才推门进入房间,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张铺着厚实毛皮的大床、几把做工粗糙的椅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在灵力的推动下,打开的木门悄无声息的再度关上,而她则来到床边,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就是那个妙手医仙?”
不等墨霖开口,躺在床上的那人便主动说道,只不过他的脸色很难看,枯槁的面容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医仙不敢当。”
她只不过是会几手医术的修者而已,距离仙还有很大的差距,实在是担不起这个名号。
“咳咳咳!”
床上那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墨霖见状,一指点在他的胸口,清凉的灵力透过血肉滋润着他那近乎枯竭的肺。
有墨霖的帮助,他这次倒是没有像以往咳的那么久,十几息之后便平复下来。
“我快死了,不劳烦医仙费心,麻烦您去丙四,那里有我一个战友,他的病情比我轻,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体内生机近乎断绝,若不是狼王大人这些年一直用灵草、修为为他续命,恐怕他早就和老兄弟们一起走了,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他已经很满意了。
墨霖沉默了,他说的并没有错,经脉近乎干涸,五脏六腑也全部衰竭,是很严重的情况,说是死了也不为过。
“我说,你要是能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