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飞、罗秋、萧烟烟、汪辰等人来的快,去得也快!
可双方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卢兆道和万擎世二人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方云飞在关键的时候克制住了怒火,否则的话,若是动手必然会掀起惊涛大浪,甚至可能会引发两宗敌视。
但方云飞未曾动手,说明还是心怀大局的。
一念至此。
卢兆道面露担忧之色,出言道:“秦生入凌天战场内恐怕将有大麻烦,方云飞在道门圣地北阳阁极有威望,道门的一些弟子知道他受此屈辱的话,绝不会放过秦生。”
“秦生……这一次的依仗能挡得住道门一辈的俊秀吗?这可是方云飞一众人,绝非先前汪辰等人的弱辈。”万擎世闻言,苦笑更甚,目中分明流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不出意外的话。
方志到了凌天战场内会被道门的诸多俊秀直接碾过!
“活该……他就是他咎由自取,哼,我跟你们讲云飞哥是不会放过他的。你们快去把他喊出来,若他现在服软的话,还是来得及的。”方继鱼气的跺脚,撅着嘴,出言讲道。
卢兆道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秦生岂是那种畏势服软之人?不可能的。”
万擎世无奈道:“只能祝福他能够抗过这一劫。”
……
仅仅数个时辰的时间,方志与道门大尊方云飞镇封相对一事立刻传开。
诸多渊字辈弟子听到二人碰撞一事,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子是疯了吧?连方云飞都敢招惹!”
“方云飞在道门北阳阁可是有小战神之称,当年前来宗门切磋的时候,连李传仙师兄都比他斩败!”
欧峰、林小七、晋崇圣三人自然也是听到了消息。
欧峰得知此事,满面愁容。
晋崇圣淡然无比,他一向清楚方志的性格,师兄敢得罪的人,一定是可招架的人。
否则的话,以师兄的性格绝不会如此唐突!
至于林小七?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林小七那叫一个开心啊。
为什么?
因为有架打了呗!
林小七的人生的格言便是:“举世皆敌,战遍九天!”
林小七为了庆祝接下来即将发生的诸多危险,立刻去睡了一觉,听他的话说是有一门道法练到了关键时刻,多睡几次能将其彻底参悟明白。
傍晚之际。
众多渊字辈弟子纷纷从楼上下来集合。
三位大圣也屹立于其中。
方志、欧峰、林小七、晋崇圣四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立刻引来了一道道赤裸裸的目光。
这些目光中交杂着异色,有厌恶、惊叹、嘲弄、鄙夷、幸灾乐祸。
“秦生,你是不是疯了?你可知道你是我化生门的弟子,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方云飞,如果入了凌天战场内道门弟子针对我辈怎么办?”
诸生殿一名渊字辈师兄见到他便出言斥责。
“正是!我们入凌天战场应当谨慎小心行事,韬光养晦才是真正的正路,如今被人盯上,我们本就实力偏弱,想必可能会提前出局!”
黑府殿的渊字辈师兄也出言怪罪。
“秦生,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建议你去找方云飞道个歉。且不谈他是否会原谅你,你且告诉他们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即可,莫要牵连我们!”
眼前的一众渊字辈弟子对于方云飞这一代的北阳阁俊秀可谓是忌惮无比。
当年方云飞等人来到化生门堵山的时候,这些人无疑都被教训过,且在方云飞、罗秋、萧烟烟等人的手中未曾走过数招,几乎被碾过。
所以眼前的渊字辈师兄们自然生怕再度惹上这些天骄俊秀。
他们也不想再次败在方云飞等人的手中,生怕再次回忆当年的噩梦与卑微。
阚罗听到诸多渊字辈弟子话的,冷冷出言道:“秦生,我正是与你分割关系,待入了凌天战场。我之生死与你无关,你之生死也与我无关!”
“莫要认为我们同为长生殿弟子,我就会在凌天战场内照拂你,绝无可能!”阚罗蓦然出言,声音铿锵有力。
“我也与此子割裂关系,纵算我们同出一门,可因为你的狂妄招树强敌,你自己惹的麻烦,应当自己解决,休要牵连我们!”
“我应如是!”
“且当如此!”
“我们再无瓜葛!”
诸多渊字辈师兄一一出言,各个看向方志的眼神饱含着敌视。
三位大圣看到这一幕各个神情冷漠无比,而阎重的目光则有几分怒意!
“这可是你们的师弟,他惹上了强敌,你们作为师兄难道不应该多多担待才是?”阎重很气愤,他万万没有想到宗门内的弟子居然胆小如鼠到这步田地。
方志冷冷的观望着眼前的一幕。
晋崇圣面浮怒火,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依仗眼前一众渊字辈弟子的力量。
可大家师出同门,居然这般撕破脸,实在是让人寒心!
“得了吧,我老大也不需要你们这帮胆小鬼相助,这方云飞还未出手呢,就把你们吓的瑟瑟发抖,真是让人可笑。”林小七刚刚睡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很是直白的出言斥骂。
欧峰不说话,只是站在方志的身边,一切不言而喻。
这个时候。
弑天阳蓦然笑着开口,他看向阎重,笑道:“大圣此言差矣,我觉得各位师兄所说的其实是有些道理的,秦生自惹强敌,若是平时我们应当替他抵御才对。”
“可如今是什么时候?乃是争夺凌天战场通往仙界神桥的时刻,这才是我们当今最为重要的事情。我们不应该过树强敌,此时和秦师弟早些分割也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们单单争夺神桥已经很吃力,若是是非乍起,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从招架!”
弑天阳坦然笑着,言谈之中有理有据。
诸多渊字辈师兄们闻言,无不是默契无比的点头,看样子非常认可弑天阳的话。
阎重冷冽的目光盯着弑天阳,一股无明业火回荡在心神之内。
站在阎重身边的女圣凌放歌,像是被这番话点头,颇为认同的出言道:“我觉得天阳说的有道理。”
女圣凌放歌话锋一转,看向方志,冷冷出言道:“秦生,本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不如你去向方云飞道歉认错吧,言语之争,若是你诚意足一些,也能化解。”
方志在楼梯上俯瞰着一众弟子,平静的目光掠过众人,甚至看向凌放歌,目中的嘲讽之色更浓。
“怎么,你不愿意?”女圣凌放歌眉头一皱,见方志不听她的话,反而拿这眼神打量她,心中已生出浓浓不悦。
李青琼趁势接话,斥道:“秦生,这是为你好,你休要莽撞免得惹上麻烦。我可不想被你牵连!”
“我一生行事讲究一个随心,各位既然与我斩断关系,那最好不过,我甚至求之不得!”方志目有讽刺,又道:“我与一些断脊之犬不同,他们遇大势而俯首,我则不同!”
方志声音一顿,腔调骤然带着几分压抑重色
“我之脊梁,堪如天峰,可断难弯!”方志俯瞰渊字辈一众断脊之犬,正色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