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陈均和郑二狗收拾好了行装朝着越国都城会稽城走去。
陈均后背背着长生剑,如果是一般人背这么一把长剑在身上,会显得有些不协调。而陈均体形修长,背负长生剑在身上,平添了几分英姿。此刻,陈均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这长生剑的重量让陈均有些难受。
父亲传给我的无名剑诀,昨日细细一看,确实厉害,要是能够练到厉害之处,御剑飞行,一日一夜间上千万里,在千里之外就可取敌人首级,威力不凡。母亲不让我报仇,可十方名将又如何,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打败他,为了父亲,更是为了了却自己的心愿。
可要达到这样的境界何其艰难啊!修习一道,本是逆天之举。
话说天地之初,人族寿命神通已定,做为万物灵长的人族却偏偏不服,观日月,参天地,创造出了这修炼的法门。人族始祖们后经长达几千万年的抗争,让人族在这天地之间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修习九境,自己却连一境都没入,看来以后要好好修习了。
“陈均,你这剑看着好重啊,你累了吧?要不我帮你背一会儿。”
“呵呵,二狗,你还不是看我背着这剑威风,所以你才想背一下吧。”
看到自己的真正目的被识破,二狗讪讪说道:“嘿嘿,我是看这挺威风来着,就想背一下,可是我看着你也累啊。”
“二狗,这剑是父亲临死之前留给我的,就算是再累我也要自己背着它,而且我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要想修炼法门就先要炼体,背负这剑也算是一种历练吧。”
郑二狗听到这当中有这样的缘故,便不再说话。
“哎,二狗,咱们到了西秦之后,以你的体力,要是去参军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立下战功,得到升迁,到时候你还叫二狗岂不是太难听了。”
二狗天生就是神力,那日一脚便将上千斤的黑风豹踢开。
“可惜我爹没读过书,咦,陈均,要不你给我起一个威风一点的名字,以后我在小河村一个名字,在西秦一个名字,哈哈!”
陈均沉思的片刻。
“二狗你就叫做郑少龙吧,你天生神力,犹如神龙一样,可是比那真正龙还是差一点点,少为幼年之意,所以你就叫做少龙吧。”
“哈哈,少龙,这名字威风,那要是这么说我以后变厉害岂不是要叫大龙了。”
“呃,这个…好像也可以。”
陈均和郑少龙两人都没有出过远门,此番外出,真是见足了世面。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费了一月的时间才来到会稽城。
“陈均,你快看,这城池要比金陵城大多了。”
陈均放眼望去,会稽城城墙足足有二十丈之高,城墙黑漆漆的,城墙上面水蓝色的旌旗遍布,上面写着一个“越”字。
城墙的每一个垛口都站着一个士兵,这些士兵看起来年纪有些偏大,但是衣服甲胄却是极为华丽,尤其是头盔上面插着一根水蓝色羽毛,后背一件水蓝色披风,要不是因为这些士兵面上无精打采,不然也会显得威风凌凌。
陈均和郑少龙进的城来,发现这正午的时候,会稽城的大街道上也就稀稀拉拉几个人,很多店铺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就算偶尔有一间开门的,也是小二坐在门口打着哈气。
“二狗,你发现没有,感觉这里人都很少,没精打采的。”
“唉,是啊,只怕是这城里的贵族老爷们都是跑光了吧。”
“那可未必,你看这些店铺的装饰,还有地上丢的东西,这里都是风月场所,说明贵族老爷们没睡醒,这会稽只怕成了夜城了。”
“哦,这些老爷们可真是浪费粮食,不知道干正事。”
在路的尽头,可以说的上是会稽城唯一热闹的地方。在一座阁楼面前,一对带甲的士兵气宇轩昂整齐站着,和城墙上面的士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阁楼门上的牌匾上书写到道“秦馆”两个字。
“二狗,到了,就是这里走吧。”
秦馆门前站着一个西秦官吏,一袭灰黑色衣服,大喊道:“士子先来此处报名,再由我喊名一个一个的进去。”
陈均让二狗等一下,自己过去报了名,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听到那官吏喊道陈均的时候,陈均起身细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进入内堂。
陈均进去看到有四位西秦官吏坐在一张长案后面,陈均上去作揖。
“学子陈均见过各位大人。”
那四位官吏也都是一一回礼,当中年纪稍长的一位说道:“陈均,你所学是何?又是师承于谁?年龄多少?”
“回各位大人,陈均原在齐国长大,师承公孙和,所学乃是法家慎子一脉,今年十七。”
“师承公孙和,公孙和乃是慎子门下六雄之一,这么说来你所学非同小可,那我且问你我秦治国之道比起越国如何?”
陈均之前对于西秦的变法极为了解,稍稍一想,便侃侃而来。
“不能比也,秦乃法治国家,人人平等,战士上阵杀敌争取军工,农夫增加产粮,提升勋爵,人人有所盼,盼而又有所得。可谓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也,凡事必举国之力,清河渠,开新田,国家如何不强也!
而越国垂垂老矣,朝堂无所事,民众无所依,浑浑噩噩,行走之僵尸矣。”
左边以为满脸严肃的官吏听到陈均说完,拍案问道:“为法者,所何为?”
陈均毫不犹豫道:
“万物皆有利弊,法不外乎。为法者,必用其利而斩其弊。利者,乃法存之理也,行至善也;弊者,乃执法者私欲也。为法者,当心有正气,犹秤藏心间,衡量万物,不差一毫。察秋毫,明人伦,力求问心无愧也。”
那官吏一声暴喝。
“竖子巧舌如簧,空口长谈,不足成事!”
对方虽然口里这样说道,但是陈均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的是赞赏。学习法家者,最忌怕的就是学子夸夸其谈,因为法必须要落到实处,这就是法治和人治的区别。
“在下认为,重其势也,势成则法行,势不成则法不行,犹如一卷破竹文字,无用尔。
执法者善用其势,铁面无私,以法为心即可。但为君者,给法者势也,法者得势则法通,落于实地;善用法者,圣人有云,先立德,其立功,后立言,万法德行为先,德行优者,君之所虑也!”
啪啪啪,四人看着陈均的眼神满是赞赏,禁不住鼓起掌来。
“不畏权势,浩然长存,知进退,明事理,是为法者。呵呵,陈均这文试这一关我们四人都给你过了,接下来就要进行武试了,陈均将所学什么功法,第几境界,师承何人?”
啊,还需要武试吗?头一次听到还需要武试。
看见陈均不语,当中一位官吏道:“如今我秦人人修习,民众多数都已是炼体境,你出身名门,想来修习的功法也不会差了!”
“各位大人,在下因家中变故,确实没有修习过功法,这长剑是家父所留,所以随身带着。”
四人都是一脸惊讶,试问现在哪个士子没有修习武技傍身,就连西秦的普通民众也有官家发下的功法,提升民众修为,方能在大世之争当中立于不败。
“陈均,你……”
只见刚才考问陈均那那官吏打断道:“修为高低无非是工具的强或弱罢了,而心性决定一个人的将来,这修为只要花时间以他的悟性来说我想并不难吧。”
“赵大人,这怕是与政令不符吧,只怕到时候……”
“尉大人,此子刚才几句话就将势法结为一体,确实乃我法家大才啊。”
……
陈均看到赵尉两人的争论,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
这时另一位官员说道:“两位不要再争论了,这……陈均你在此地等候片刻,各位大人,咱们一起到后面商议一番在做决定?”
“也好。”
“可以”
要不是因为陈均之前的文试一鸣惊人,得到赵大人的赏识,本身又是师承名士,要不然早就被淘汰了,现在的西秦今非昔比,没有文武双全很难被选中。
过了片刻之后那四位官吏才从后面出来。
赵大人对着陈均道:“陈均,这是我秦士子令,拿着吧,明日一早去城东乘坐飞舟到我秦帝都咸阳去,自会有人接待你。”
陈均看去,对方递来一块上面刻画着青禾的令牌,正面一个秦字,后面两字士子。
“多谢各位大人了,在下一定不负今日之托,在下还有一事想问,可以带人上飞舟吗?”
“不超过三人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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