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陈均缓缓地睁开眼来,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浑身都是不舒服。长生剑呢?陈均眼睛一睁开来就是到处在寻找长生剑,这也是最重要的事,看到长生剑就在床边立着,陈均又是伸手在怀中摸了一下,发现通灵鸟也还在,便放下心来。
这通灵鸟自从被拿到手里,陈均一直就是小心翼翼的藏着,紧贴着自己的**,这平常情况下一般人也是难以发现。
等陈均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这才想起观察自己身处的周边的环境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对,当时我应该是晕了过去,咦!这不是在驿馆里,这是在哪里?
陈均试了一下感觉到自己体内竟然是提不起一丝的真气,浑身乏力,筋骨酸疼,看来这就是用力过猛之后的后果吧。自己体内的这股真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可以激发我的潜能,让我爆发出这样的力量,陈均越是想到这些,头越是作痛,索性便不再管这些,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养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了,进来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小丫鬟,手中端着一个餐盘,上面的食物冒着热气。
这小丫鬟一看到陈均醒了过来,面上浮现出一丝惊喜。
“哎呀,先生,你可算是醒来了!”
“我这是在何处?”
“先生,你还不知道吧,你都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这里是郡守府里面,我端着这吃食就是来看看先生你醒了没有,既然先生已经醒来了,就先用餐吧。我去禀告守大人去。”
陈均被这小丫鬟帮扶着爬了起来,坐在了桌子旁边,看到一碟羊肉,一碟辣菜,还有一大盆面条,这就是秦人的餐桌上的标配了。
“有劳了!”
“扑哧,先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丫鬟施礼的了,先生您就先用吧!”
想想自己自从父亲变故之后便没了使唤丫鬟,这刻倒是有些不适应了。陈均看到那小丫鬟出去之后,便大吃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全身热气腾腾,浑身冒汗,感觉力气也是恢复了些许。
陈均刚刚吃完,那小丫鬟进的门来说道;“先生,老爷现在在书房要见你!”
陈均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将长生剑背在身上,由小丫鬟带着到了郡守书房里来,陈均提前得知郡守姓嬴名履。
“龙源县里正陈均见过赢大人。”
嬴履看起来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名儒,浑身上下穿着都是非常的讲究,这种讲究倒不是像颜宽那样华丽的讲究,而是一种简简单单的讲究,但是不该缺少的一样不少,此时虽说是在自己的书房当中,嬴履还是带着一顶圆帽,让陈均想起了一句话“圆帽上知天问,方鞋下知地理,腰间配玦,遇事能决断。”
“哈哈,陈均,没事了吧?这说来你受伤也有本官的责任,这颜宽确实也过分了一些。”
嬴履此刻变现出来的都是关怀。
“有劳赢大人关心,下官这点伤不打紧,倒是在府上叨扰了赢大人些许时日。”
“唉!你我同朝为官,无需客气,说起来本官也有些不是,自从你昏迷,直到今日才有空看你,唉!总算是将那人送走了……”
陈均明显的感觉到嬴履话说到这里出现了一丝停顿,面上也是露出些许尴尬。
而嬴履也是自知食言,赶快将语调一转,居然问起陈均饭菜来了。
“啊!陈均,饭菜还可口吧!听说你是在越国长大,不知道这面条吃的习惯吗?”
陈均心中不由得起疑,这有什么是怕让自己知道的呢?对了,嬴履刚才说将那人送走了,难道那人是长公主,这么说的话岂不是长公主已经走了。
陈均此时面色微微一变,被嬴履看在眼里,嬴履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对于那人是不是长公主,陈均还是有些把握不透,便朝着嬴履面色看了过来,正好是和嬴履来了一个对视。咦!不对,这嬴履眼神为何有些得意?
陈均自从在长公主手中栽过一次之后,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翼翼,而且对于对方的表情变化也是非常敏感,刚刚嬴履一个细微的表情,被陈均看在眼中,陈均隐隐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咦!
……
难道这是在试探自己,不好,中计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已经暴露,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功亏一篑了。陈均此时有些懊恼,但又不敢现于面上。
陈均啊!陈均,你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这一下就……!
在这霎那间,陈均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移花接木。
陈均看了嬴履一眼,半天没有说话,脸上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像是生了多大的气一样,而嬴履脸上的笑意是更浓了。
“唉!既然那颜宽走了就算了,以后我一定要找他报这一剑之仇!”
这下嬴履面上的笑容僵硬住了,面上出现了疑惑之色,但很快的嬴履的脸上又是笑容浮现出来。
陈均又是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赢大人,下官失态了,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哈哈,没事!”
嬴履很是大度的挥挥手,对于陈均的表现还是有些疑惑。
“陈均,我且问你,这一月前龙源县上报上来的士子是左洪,这过了一段时间如何就变成你了?”
这嬴履可真是老奸巨猾,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均,如果陈均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就被看在眼中。
这突兀的一下,让陈均没有丝毫的准备,面色不由得一变,来之前自己就根本没听蒙襄说过此事,现在提起来该如何是好。
“赢大人,下官…下官是为一事而来。”
嬴履看到陈均此刻支支吾吾,心中已经是有了判断,这陈均应该就是御史台的人。
“哼,是不是这件事情和御史台有关系?”
“这……嬴大人如何得知?”
本来嬴履是有些怀疑,此刻看到陈均这样回答,已然是承认下来。嬴履勃然大怒,浑身的衣袍纷飞,突然间气势倍增。嬴履本身修为就是超高,如此一来,让陈均顿感压力。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陈均此刻额头上渐渐的出现了汗珠,连后背也是有些湿了,这倒不是陈均心中害怕,而是因为对方修为过高。
“嬴大人,你确信知道下官为何而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大人已经知道了,那陈均就如是说吧。嬴大人你纵容儿子强抢民女,冤死黑娃,又暗中派人杀死玉族族长,今日我来就是为了为黑林沟的黑娃讨个公道,陈均今日什么都不求,只求黑娃的公士勋爵!”、
嬴履压根就没想到,陈均说了半天说的就是这件事,有些错愕。
“竖子胡言!此事御史台调查过一次,已经为本官沉冤昭雪,你这样说可有证据?”
嬴履知道许多人对这黑娃之事是怨声载道,可从来也没人敢当面提起,就算是御史台也是作罢,一个小小的里正居然想要公道,嬴履勃然大怒。
“嬴履,沉冤昭雪的应该是黑瓦吧!”
“竖子,你这是找死!”
忽然间陈均感觉到压力又是增大几分,只感觉胸口犹如被重锤一样,有点有不过气来。这压力还是在一点一点的增强,慢慢的陈均喘气都有些困难,已经快到了陈均所能承受的极致了,感觉到这压力要是在大上一分,陈均立马就熬不住了。
“十七叔,何必动怒。”
忽然一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身着女装,却还是遮不住那面上芳华,绰约的风姿,就是长公主没错!
陈均只感觉到压力瞬间消失,人也是轻松了不少,终于等到正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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