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话未出口,而嬴莹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或许,任何言语在此刻都会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良久。
两人都是沉静下来。
陈均心烦、意乱,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眼下朝思夜想的嬴莹就坐于对面,可是自己竟是连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只得把秦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面灌进去。酒能忘忧,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嬴莹人本就是聪明伶俐,其实早在陈均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应该是明白陈均的想法和意图,可自己内心当中却是不愿相信,也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虽然这些问题自己之前早就想过,可是以陈均的为人来说,又有何妨?
在听到陈均成为公羊国士起,嬴莹心间就觉得自己与陈均的地位也应该是更进了一步,让自己将不可能当作可能,有了一丝希望。但是希望过后,偏偏却是绝望,而这绝望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自于陈均。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何吗?”
渐渐的。
嬴莹也变得有些冰冷,就好像是将身体贴在寒冰上面,这种冷不是自发的,而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
冷,心灰意冷。
虽是如此,但总归还是有些许希望的,嬴莹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听的此话,陈均的胸口是明显一抽,就像是冷不及防之下,吸了一口非常冷的寒气一般,让人哆嗦。
很明显的,嬴莹的态度此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不就是自己所想要见到的吗?
“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陈均刻意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重复着。
不管如何,就算是再难以接受,也得接受。
嬴莹自小就是贵为西秦长公主,其父赢熋更是权横朝堂,所遇之人对自己都是百般顺从。哪有这样的事物发生,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更是被冷冰冰的拒接。对于嬴莹来讲,这好像是自己生命当中所不可能发生的一样,而此时,却是出现了!
愤怒之下,只觉得胸口憋闷,急速的喘起气来,此时更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扶风弱柳,惹人怜爱,就算是个铁石心肠的汉子,看了也是会动情吧。
但陈均却是不为所动!
淡漠处之!
嬴莹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直冲大脑而去,竟是有些昏昏沉沉。隐隐约约觉得嗓子眼有些苦,有些咸,有些涩,更是有些腥!
这是鲜血的味道。
既然这样,何必要在对方面前出丑,可还是没有忍住,一股鲜红的血流径直从嘴角溢了出来,更是平添几分楚楚!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音高,一个比一个……
啊!
这……
陈均也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对于对方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刚想站起来对方却已经是转身而去,不知道是本能的意识还是别的什么,陈均又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再也没有站起来,颓废。
或许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陈均这样安慰自己道。
人都是这般,做出一件事情之后,不管结果再坏,再不尽如人意,恍惚间,也能接受下来,不然还怎么活下去!
嬴莹捂着胸口痛楚,出了百家争鸣馆,一阵冷风袭来,冷的直打一寒蝉,不了的看了馆门口一眼。
……
算了!
最后,美丽的大眼睛只剩下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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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时间最快的肯定是非这时间莫属了,不然怎么会有岁月如梭这么一说。自从和嬴莹断了一切联系之后,陈均每日来来回回的在这左庶长府邸出没,也是没有在碰到过一次了,也好,省的到时候见了尴尬。
在这一月当中,陈均慢慢的有个发现,发现这府邸相比之前,好像渐渐的忙碌了起来,不管是这赢熋还是尉迟兮都是少有谋面。
陈均在夜晚也是暗自观察过,发现这左庶长府邸的后门,最近进进出出的车架也是多了起来,更是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这按理来说,夜晚出入的车架也应该都是运送些府邸日常废物及马桶等,白天见不得光的事物,可是陈均暗自比对了一下这车辕印子,发现却是比之前深了不少,好像是重物。这赢熋每天夜晚运进来这么多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难道?
难道赢熋这老贼是在自己的府邸当中打造这天机弩吗。这常言道狡兔三窟,谁又能想到赢熋如此老奸巨猾之人,就在王宫门口开干,这如何让人想的到呢,果然,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陈均正是想到此处,忽然间被这下人所打断,通知自己到左庶长府邸大堂之中。
今日到底是因为何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么的郑重。之前这赢熋老贼数次召见自己,都是在书房相见,今日却是不知道为何这般郑重,选择在了大厅,难道有什么贵客不成,让陈均觉得有些疑惑。
眼下陈均还没到这大堂当中,却已经看见差不多有数十人站于赢熋身后。这些人有男有女,尽是这府邸之人,其中一人更是显目,让陈均揪心。
一月不见,嬴莹看起来有些憔悴,脸庞更是显小,略微有些苍白。
还有一熟人,这人站得位置极为醒目,正好是站在了赢熋的对面,黑纱高冠,内侍打扮,正好显示出这是秦王的人,这不是中车府令赵高又能是谁呢。
赵高看着陈均,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算是打个招呼。
陈均也是轻轻把头一点,站在了赢熋身后。
“左庶长府邸到齐,宣令吧!”
赢熋挺直身板,回首一看,再是看着赵高说道。
或许对于赢熋的态度早已是司空见惯,赵高也是浑然不在意。
“今我王有令,左庶长接诏,因大月氏王子,仰我秦国威,一月后亲率使团,到达咸阳。左庶长专管我秦王族之事,特令左庶长酌情派遣我秦正副特使各一名,赶赴雍州,迎接来使,以表王恩。”
赵高抑扬顿挫的读了出来。
听起来是邦国之交,可是陈均想来却是有些不对味。
这大月氏现在派人来,分明就是为了大月骇廉之事而来,看来这西秦对于此时,还是耿耿于怀。这么些日子不见音信,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又是被提了出来。
“拿来。”
听完之后,赢熋直接单手伸出,向赵高讨要诏令,全然没有接招的意思。
赵高却是笑嘻嘻的递上诏令。
看的赵高的神情,陈均看向了赢熋。
像是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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