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激情的故事讲完了不再说话,男子也一头冷汗不敢多言,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待帝俊渡完第三道雷劫。
雷劫过后,帝俊的气息更加令人感到压迫,身体也似乎变的更像法宝了一些。但帝俊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体会自己的强大,他的心灵完全被荒野激情的故事所震撼。
“你如今修为已经比他高了,为何还要听命于他而不杀了他呢?”
帝俊声音冰冷的问到,这冷漠的声音好似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冰寒,听的男子顿时心惊肉跳,因为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帝俊想杀他啊!生死当前,他再也顾不上什么不许说话的禁令了。
“前辈!这只是这贱人的一面之词啊!你说过也会给我说话的机会的啊!”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威压骤然压的男子动惮不得,连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再有一次,杀无赦。”帝俊的面庞再次转向荒野激情,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而荒野激情自从听了问题之后,就痴痴的笑着,这份笑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自己。
“呵呵呵呵,杀了他我的女儿就找不到了,而且他是一门之主,身怀大势力给他的宝物,我也根本杀不了他。”
“仅此而已?那我给你个杀他的机会如何?”帝俊此话一出,荒野激情顿时愣了,而男子的脸色也唰的白了,若非被帝俊元压压着,他肯定要出言辩解什么。
荒野激情呆滞的扭过头看了看身旁的男子,男子一脸的哀求似乎在求她不要杀他。七年来心中积郁的仇恨在这一瞬间终于有机会爆发出来,他就在眼前任自己宰割。杀?还是不杀?荒野激情纤细的手掌缓缓握向身后的花伞!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帝俊为了应劫,压迫男子的元压瞬间被解除。元压解开的刹那,男子不顾一切的疾行倒退,而倒退的同时也从怀中摸出了一卷画轴!
“画鬼神!”
卷轴拉开之后,一只黑墨画出的狰狞恶鬼竟从画中跳了出来!就好像一只画在空中的恶鬼一般!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只恶鬼竟然有着凝霄的实力!当然,这种级别的恶鬼帝俊还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所在意的是男子所用的招式。
画鬼神,霄城第一破霄秦墨云的成名技!也正是因为画鬼神,秦墨云又被称作天下第一破霄!由此可见此招的厉害。不过因为秦墨云还活着的远古,画鬼神绝迹并没有外传,有机会习练的无一不是墨门中人,可堂堂墨门中人怎会跑来荒野?
更奇怪的是这男子不过仙霄,怎么可能画出凝霄的鬼神?越霄画鬼神这种招式连秦墨云本人也做不到啊!
“杀了他们!”男子招出画鬼神之后几近疯狂,五官扭曲在一起狰狞的指挥画鬼神攻击荒野激情和帝俊!
这种级别是画鬼神帝俊哪怕不动也不会被伤到,可荒野激情就没帝俊这能耐了。而男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先攻击的肯定是荒野激情而非帝俊!
凝霄与潭霄之间绝对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天坠,荒野激情目瞪口呆都来不及做出防守,画鬼神已经来到身前,巨大的墨爪高高举起,这一爪下去荒野激情绝不可能活下去!
轰!
关键时刻,一道雄浑匹练的元力突然从帝俊方向射向了画鬼神!以帝俊极霄的实力灭杀一只凝霄画鬼神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渡劫之中分心是大忌,这也幸亏帝俊真实实力高出了劫力,所以天劫只不过把他表皮劈的有些焦黑而已。
男子当场愣住了,他没想到帝俊渡劫的时候还能出手,并且还一招就打灭了画鬼神!他是低阶修者,并不能准确的感知到帝俊的修为,还以为帝俊是在渡丹霄劫呢,而刚才那一道元力来看,此人绝对是极霄老怪!
绝对的实力面前,男子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即便现在逃,天劫一过也会被人家瞬间追上。不过他身为一门派掌门,心术也比常人要高出许多,如此危难的时刻他还能临危不乱,冷静思考活路!可自己与帝俊实力差了四个霄,如此大的差距哪还有活路?
天劫也基本接近尾声,只要天劫一过,男子必死无疑!时间越来越紧迫,男子额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突然,男子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响起的同时,帝俊的身影也骤然停在了男子身前,关键时刻,他的妖招果然成功吸引了帝俊逃过一死!
“你笑什么?”帝俊问到。
“我聂葛一世枭雄,名利美人全都享受过了,想不到临死前还有女儿和妻子给我陪葬,如此美事难道该哭吗?”
“你这畜生竟给亲女儿下蛊毒?”帝俊第一反应就是蛊毒,传闻苗疆有各种各样的蛊,有些蛊是苗人为了保证自己性命而炼制的,一旦主人死去蛊毒就会爆发,毒死中蛊者!
“我虽没有下蛊,可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让女儿死,女儿死了我想你也不会独活吧?黄泉路上还有妻女陪伴,值了。”聂葛冷笑的看向了荒野激情,这是亡命徒的笑容。
“放着她们母女,我饶你不死。”杀聂葛容易,但保证荒野激情无辜的女儿不死那就难了,帝俊不想图一是之快杀了此人而害了两条无辜的人命,于是便给他一个活的机会。
“放了她?那和死有什么区别?我这样的荒野门主早已没有回头路了,没有钱我早晚都会被仇家杀死,而死在你手里好歹还是被大修士杀了,说出去也光荣许多不是?”
聂葛可以献出荒野激情,但绝不会连女儿也交出去,因为他知道女儿在手荒野激情就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给他送钱!
“你真不怕死?”帝俊声音越加冰寒,他就不信这样的小人真能不怕死。帝俊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他不了解荒野错综复杂的势力,而荒野激情却一清二楚。
“前辈,多谢你的美意,不过这事还请前辈就当没看见。像我这样的脏女人哪怕带着女儿出去了又能如何?还能找到要我的人不成?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落寞,她害怕帝俊真会杀了聂葛,为了女儿她连**都出卖了这么多年,肯定不愿令她陷入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