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琳听后,连忙问道:“你老公来了,怎么没听你说呀,他不是在泯州吗,怎么突然来了应天了呢?”
“他到省委党校学习,那边暂时还没有开班,所以就闲了下来,这才有功夫来接我的。 ”郑璐瑶开心地说道。
“哦,那我还是去挤班车,你们二人世界,我去做大灯,这多不好啊!”
“没事,我们过二人世界的时间长着呢,哪儿在乎这么一时半会的,走!”郑璐瑶竭力邀请对方,仿佛她捡了个宝贝要向别人展示一番。丁琳是郑璐瑶在电视台最好的朋,平时两人无话不谈,她经常向对方提起她有一个在泯州做常务副县长的男朋,丁琳起初还不信,后来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丁琳刚才嘴虽然说不想去了,但是她其实也很好奇。做新闻的人由于经常接触官场,所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二十多岁的副处级,并且还是常务副县长,这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坐车,郑璐瑶熟练地驾驶着小蓝鸟向门口驶去。临近门口的时候,对面驶来一辆车,郑璐瑶为了避让把方向盘打向了右边,这时她已经看见朱一铭正朝这面走来,于是一脚刹车直接把车停住了。她准备下车来换朱一铭开,她可以和丁琳聊会闲话。
谁知她推开车门,人刚站下来,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喇叭声,她还没有来得及转头,只听后边响了了一个尖锐的女声,郑璐瑶,你干嘛呢,把车往路中间一停,别人还走不走了。
郑璐瑶转身一看,只见赵雪娥骑着一辆银灰的踏板摩托车,正紧跟在蓝鸟车的后面。此时正一脸的怒气,手还拿着一副墨镜,显然是刚从脸摘下来的。
郑璐瑶从早晨到现在都一直憋着气呢,听了这话以后,更是愤怒至极,她冷冷地说道:“赵主任,你看看我这车是停在路中间嘛?再说,台里有规定不允许在这儿停车吗?我怎么不知道。”
赵雪娥听了郑璐瑶的话后,肺都要气炸了,刚才出门的时候,她们挡在她的前面,她就差点发作,现在到了门口以后,还又挡着她的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听了郑璐瑶的话后,一下子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她的车确实不是停在路中间,刚才为了让对面的车,她实则已经到了路边,不过赵雪娥一直跟在她的后面,道被挡了也是事实。
正当赵雪娥准备发作的时候,朱一铭已经到了跟前,丁琳也从车里面出来了。她在车里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连忙前一步说道:“赵主任,您消消气,璐瑶不是故意要挡你的道的,这是她的丈夫,她准备下车来让他丈夫开车,她有点事情要和我说,所以……”
朱一铭听了丁琳的话后,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郑璐瑶的性格,连忙前一步,笑着说道:“赵主任,是,您好,我是郑璐瑶的丈夫,我叫朱一铭,真是不好意思,这车停得不是地方,给你添麻烦了。”
赵雪娥听了这两人的话后,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了,把摩托车的车把一板,低声说了一句,开个车,了不起呀。说着,一扭油门,摩托车飞快地窜了出去。
郑璐瑶听后,怒声说道:“开车没什么了不起的,你骑车就了不起呀,哼!老女人,更年期提前了!”骂完以后,一拽着丁琳,拉开车后门,车去了。
朱一铭看着赵雪娥的摩托车消失在车流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女人留给她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撇开她和郑璐瑶之前的事情不谈,他作为郑璐瑶的丈夫已经来打招呼了,不理不睬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出来。用社会语言来说,典型欠收拾。
郑璐瑶见朱一铭车以后,连忙为他和丁琳互相做了介绍,两人都互相客气地点头问好。朱一铭谨慎地驾驶着小蓝鸟,他虽然开过不少次,但在这下班高峰的应天大街,还是第一次,所以注意力异常集中。郑璐瑶则和丁琳在低声交流着,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嬉笑声。
小蓝鸟行驶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样子,丁琳大家了,郑璐瑶指挥朱一铭把车停在了路边。丁琳向他们夫妻俩告别以后,就下了车。朱一铭把档杆推到行驶档以后,车缓缓地滑向了路中间。
由于适应了路面的车辆,朱一铭的精神状态也松弛了下来。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郑璐瑶撅着小嘴,满脸不开心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就是你经常提起的老女人呀?”
“是呀,她哪儿是老女人,简直是老巫婆。”郑璐瑶开口说道,“早晨我起得迟了一点,在路紧赶慢赶的,到单位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遇见什么鬼了,偏偏和那个老外婆迎头撞了,她部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阵废话。我硬是忍着没和她计较。
后来,有篇稿子被面打回头了,她就找我过去,噼噼啪啪地说了一顿。这稿子是我弄的不错,她硬是在面作了修改,我当时就告诉她那么改可能不妥,她就是不听。现在被面打回头了,她反正把这事怪到了我的头。我自然不能由得她这么做,于是和她吵了两句。她刚才那就是故意找茬,其实我不这么开车去班,就是怕她废话,想不到越是让着她,她还越是来劲了,真以为我怕着她了,哼,你看我下面怎么收拾她!”
朱一铭听了她的这话以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之前还想着让郑璐瑶不要过多地个对方计较,今日一见,他改变了主意。有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个官呢,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对付这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狠狠地打她的脸,让他知道疼了,她以后才不敢装腔作势呢。
过了好一会,朱一铭才冲着郑璐瑶说道:“我们虽然不见得怕了她,但是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授人以柄。”
“这个我知道,你以为我愿意招惹她呀,说实话,我看见她都够了。现在不是我要和她过不去,而是她的眼里容不下我。用太祖的话来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郑璐瑶恨恨地说道。
该提醒的朱一铭已经提醒了,他也相信郑璐瑶做事一定会有分寸的,她毕竟是在官宦之家里长大,另外从小到大,郑相国一定会对她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要收拾那样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朱一铭觉得郑璐瑶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他倒没什么可担心的。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也不希望老婆整天因为这点破事不开心,既然一定要处理,那还不如早点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到家以后,郑璐瑶忙着下厨去了,她虽然是大家闺秀,但做起菜来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了,完全属于的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主。这一切可都是母亲胡梅刻意培养的结果,这是许久以后朱一铭才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