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强听到对方连着称呼了他两声申主任,心里感动不已。开 心 文 学 他是副部长秘的时候,一个个抢着叫申主任、申主任的,自从他坐了冷板凳以后,别说申主任了,就连申强两个字都没人提起,仿佛他是扫帚星一般,提一提都会倒霉的。
调节了一番自己的情绪以后,申强对着电话说道:“朱处长,我这边确实有点事情,不知你那边说话是不是方便?”
“方便,我正在房间里看电视呢,有话请说!”朱一铭答道。
申强听了这话以后,放下了心,他对着电话说道:“朱处长,是这么回事,我昨天晚请那位吃饭,一不留神,酒就喝多了,结果对方便提到了你。说你之前怎么不给他面子,怎么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反正说的话很难听。”
朱一铭听后,呵呵一笑,没有插话。对于王飞那样的货色,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朱一铭一点也奇怪,他要不这样说的话,反倒让人觉得不符合他的性格了。一点城府都没有,还想在官场混,纯粹是找死。
申强听朱一铭并没有什么反映,心里暗想道,这位可比那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听了这样的话,还能一言不发,装作没事人一般,这份涵养,那货再练不漏。”申强说道,“当时,他说到这儿以后就没有再往后面说,我特意又让他喝了两杯,准备继续套他的话,谁知他很警觉,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下说了,直到最后才漏了一句,我们可是有真凭实据的,这次,朱一铭要想翻过身来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朱一铭听到这以后,真有点愣住了,一下子猜不透王飞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会不是思考的时候,申强可还等着他回话呢,朱一铭想了想,对着手机说道:“申主任,改天你要是有机会再和他在一个桌吃饭的时候,不妨告诉他一句,有什么招让他都使出来,我恭候着呢!”
朱一铭很清楚,不管这刻心里怎么没底,在申强的面前都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对方哪儿还有信心再跟在他后面干下去呢?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人家还跟你后面一条道走到黑,那不是傻逼吗?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也无心再看电视了,做到沙发思考起了刚才申强所说的那番话。
有一个可以肯定,对方已经决定要对自己出手了,但不是现在,正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至于说这个人是谁,朱一铭闭着眼睛也能想得明白,王飞能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人除了邹广亮以外,绝对没有别人了。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没有搞清楚:
第一,对方动手的时机,也就是王飞口中所说的等燕京那边的消息。向自己动手的话,为什么要等燕京那边的消息,燕京又会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第二,王飞口中的真凭实据指的是什么,这和前一个问题一样重要。如果把这次的事情比喻成一场战斗的话,那这个所谓的真凭实据,可就是“重磅炸弹”。到时候,对方要是把这抛出来,不是他倒下,就是对方完蛋,二者只能活其一。
朱一铭围绕着这两个问题,思考了许久,第一个问题稍有点眉目,而第二个问题则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事既然确定是邹广亮搞的,朱一铭不难分析出,这个所谓的等燕京那边的消息,就极有可能指的是卢老爷子离开这事。
邹广亮很清楚他和卢魁的关系,要想动他的话,选在这个时候无疑是最为合适的,卢魁忙得不可开交,就算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也是鞭长莫及。等对方缓过神来以后,他这边已经搞定了,那时候,就是卢魁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他这属于典型的浑水摸鱼,能想到选择这么好的时机,正如之前朱一铭认定的那样,邹广亮和黎兆福可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人绝对是有点头脑的,能坐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交椅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至于说,那个所谓的真凭实据,真让朱一铭觉得很蛋疼。他自问到应天一年多的时间,好像他没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
除了在党校的时候,和谈昕有点关系,到了组织部以后,绝对可以用洁身自好这个词来形容,不知这真凭实据从何谈起。
要是真照刚才申强说的那样,王飞口中的这话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要不然对方不会对这个事情讳莫如深,尽管申强想方设法地一再打听,他都始终滴水不漏,这就说明这事在他的心里属于非常机密的,绝不会轻易拿出来示人。
朱一铭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能成为对方口中的真凭实据,最后他索性也不去想了。现在对他而言,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和谈昕的关系。除了这个,他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对方做文章的。
既然这样的话,他只要和谈昕联系一下,看看近阶段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行了,至于说其他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也不再纠结了,立即拿起手机,给谈昕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以后,他就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谈昕听后,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肯定地说道:“一铭,自从唐浩成出事以后,我就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尤其是这段时间,由于面还没有正式任命常务副校长,大家的心思都在这面,绝没有人注意到我。再说,我们这段时间只见了几次面而已,我在打车过去的时候,都在中途换了车,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听谈昕这么说,朱一铭也就放下了心。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谈昕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话,一定会主动和他联系的,次就是这样的。为了防止谈昕多向,他安慰了对方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既然谈昕这没什么情况,那他还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然这并意味着下面什么也不做,任由对方去搞。朱一铭决定,明天一早就打电话给申强,让他多盯着一点对方,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及时和他联系。
至于对方说到的燕京那边有消息什么的,这个他倒不用担心,如果卢老爷子真那啥的时候,他一定会在对方的前面得到消息,这样他就可以提前打电话给申强,把对方盯死了。这样一来的话,他还是能掌握住主动的。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便安心地睡觉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充沛的体力,才能和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继续斗下去。
朱一铭心安理得的睡觉了,黎兆福却还在自家房里面抽闷烟,虽然赵雪娥已经催促过他两趟,但他却一点回房间的意思也没有。
今天这事实在太让人郁闷了,简直让他有拿头往墙撞的冲动,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打死他也不过来向邹广亮汇报沽源市的事情,真是狐狸没打着,反惹了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