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竣业之前说那话的目的也有几分试探郑广材的意思,现在听对方这也说了,他当然也就死了心了,连忙说道:“老弟,你误会我的话了,我没有把小彬带走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你下面该怎么办?”
郑广材听对方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了,他当然也不会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既然他的意思对方已经明白了,他就没有必要再往深处说了,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听到宦竣业的话以后,郑广材假意陷入了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是呀,该怎么办呢,对方刚才的那话有什么用意呢?”
郑广材思考了一会,还是觉得毫无头绪,于是对宦彬说道:“小彬呀,你把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详细地说给我们听一听,你这么就惹上那位朱市长的,你现在真是胆大包天呀,什么人都敢惹!”
“是呀,小兔崽子,老子早就告诉你了,低调一点,这个社会上许多人是你惹不起的,我之前说的时候,你还不以为然,这次亲眼见到了?”宦竣业说道,“要不是你郑叔帮忙,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宦彬此刻哪儿还敢再说其他的,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五流小明星瑶子在一边将其说得不太具体的又作了补充。
听完两人的话以后,郑广材和宦竣业都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百分之百的是宦彬的过错,首先是他装逼引起的,然后是他先动的手,并且他还辱骂了和那位朱市长一起的女人。想到这三点,郑广材和宦竣业都有种头大如斗的感觉。
朱一铭上车以后,有种浑身轻松之感,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他的预期,说不定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能帮他解决大问题。他很清楚现在着急的是宦竣业,而不是他,所以他犯不着再为这事伤脑筋了,只等着对方明天和他联系就行了。**
出了应天路派出所以后,朱一铭就给欧阳晓蕾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对方已经接到儿子了现在正往回赶呢,于是便约定在原来的地点会面。
朱一铭到那的时候,欧阳晓蕾已经到了,他拉开车门,快步往对方的车停的位置走去。一晃又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儿子了,朱一铭的心里此刻还真有几分激动,记得上次他离开东方的时候,儿子直流眼泪,一个劲地问他什么时候再过来。
拉开车门以后,朱一铭看到儿子正坐在车后座上吃着零食,看见他以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但却有几分羞涩之感。欧阳晓蕾见状,连忙回过头来说道:“继明,怎么不叫爸爸呀?”
朱继明听到这话以后,才低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朱一铭看到虎头虎脑的小继明,开心极了,矮下身子,坐进了车里,一把把儿子抱进怀里,用力亲了两口,开口说道:“继明有没有想爸爸呀?在幼儿园里的表现怎么样呀?老师今天有没有表扬继明?”
小孩子被朱一铭的这一连串的问题懵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朱一铭看。
“哪儿有你这么和孩子说话的,你让他这么回答你呀?”欧阳晓蕾见状,笑着说道,“继明,我们去吃肯德基了,你不是说让爸爸付钱嘛,你问问他看看他的衣袋里面有没有钱?”
孩子毕竟还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朱一铭了,显得比较生疏,欧阳晓蕾才故意这么说,让父子之间多亲近亲近。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连忙和小继明做起了找钱游戏,他把一张百元大钞不停地挪移,但小继明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父子俩玩了一会,小继明渐渐放松了下来,和朱一铭之间有说有笑的了。
一家三口在车里逗闹了一番,便往天白一店入口处的肯德基走去。
在东方最为繁华的应天路上,朱一铭抱着小继明,欧阳晓蕾则轻挽着他的手臂,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去。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欧阳晓蕾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得知朱一铭要到东方来以后,她的梦中就不断出现现在的这个画面,这可能是她觉得最为温馨的瞬间了,在这种她真心地觉得,人生如斯,夫复何求!
一直以来,朱一铭觉得他对欧阳晓蕾母子亏欠得最多,所以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要竭尽所能地让娘儿俩开心。这也是之前宦彬辱骂欧阳晓蕾,他绝不能接受的原因所在,他绝允许任何人玷辱他的女人,尤其是欧阳晓蕾。
三人在一个临街的位置上坐下,欧阳晓蕾要起身去点单,朱一铭不让,他让对方坐在原地,然后抱着儿子一起去点单了。欧阳晓蕾看着父子俩一大一小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不觉眼眶中竟有几分湿润之感。
为了防止朱一铭回来以后看出异常,她连忙拿出纸巾来把幸福的眼泪擦拭干净,还特意拿出小化妆盒出来补了一下妆。今天晚上她要做一个美丽的妻子,幸福的母亲,所以绝对不能流泪。
朱一铭端着托盘,上面放满了小继明点的汉堡、鸡腿、可乐之类的东西,而他则如小尾巴一般跟在后面,一蹦一跳地往欧阳晓蕾跟前走来。
朱一铭和欧阳晓蕾看着小继明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着美味佳肴,开心不已,几乎忘记了吃喝。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从中走出来,欧阳晓蕾拿起一个鸡翅递给朱一铭,然后问道:“对了,刚才的那事怎么样了,我到车上就打了电话,我看那个小青年气势汹汹的,真担心你会吃亏!”
“呵呵,没事,他现在正被铐在应天路派出所里,今天晚上应该就在那儿待着了。”朱一铭笑着说道。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他不开口,今天晚上绝对没有人敢让宦彬回家的,而他,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他刚才之所以那么做,一方面是让宦彬这样的二世祖受点罪,免得以后在祸害别人;另一方面,他也是让宦竣业醒醒神,这样他才会知道下面该怎么办呢。
欧阳晓蕾听到这话以后,一下子来了兴趣,连忙说道:“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被铐起来的。”
朱一铭听后,咬了一口鸡翅说道:“你也知道,他之前的那个电话是打给应天路派出所所长的,我被带到派出所以后,那个肥猪所长可来了jīng神了,正准备让人收拾我的时候,突然有电话来了,他便扔下我去接电话了,后来……”
朱一铭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郑璐瑶听,当说到郑广军打自己耳光的时候,朱继明突然插了一句,打死这个猪头,让他铐我爸爸,我爸爸是好人,他是坏jǐng察。
朱一铭和欧阳晓蕾听到这话以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搞清楚儿子的意思以后,夫妻俩相视而笑,朱一铭更是伸手在小家伙的脸蛋上轻掐了两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笑闹了一阵以后,欧阳晓蕾问道:“你现在把他铐在派出所里面,不怕那个所长或者那个局长把他放走?”
“呵呵!晓蕾,这个你就不懂了!”朱一铭笑着说道,“现在对郑氏两兄弟来说,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帮着宦竣业出谋划策,怎么才能让我松口饶了他儿子,要说私下放宦彬走的话,就是借他们一个胆子,这两人都不敢那么去做。”
“哦?这是为什么呢?”欧阳晓蕾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