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大头的话以后,朱一铭的头脑里面犯起了嘀咕,他实在想不出来他在哪儿得罪过这样的人,竟然四个人聚在一起商量这样的歹毒的计策,那可大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呀!
刚才,大头在电话里告诉朱一铭,上周的一个晚上,红毛例行检查到一个场子的时候,手下的一个小弟告诉他,有人找他们谈一笔生意,让其对付一个叫谈昕的女人。 首发--无弹出广告对方只要求他们跟着这个女人,然后发现他与男人偷情的时候,迅速将消息传过来,至于说剩下来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了。
对方还说不管这个女人和他的情夫之间并不常在一起,这可能是一个长期xìng的工作,但只要他们这边同意接手下来,每天都给一百块的辛苦费,至于说摸到确定的消息了,一次xìng给两万,然后双方就再无关联。
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引起大头的注意了,就是红毛听着也没太往心里去。当天晚上恰巧对方过来敲定这事,红毛无所事事也就跟在小弟后面去了。他过去主要是为了装一下逼,在对方面前显示一下他做大哥的风采。
事情谈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圆脸的家伙说道:“诸位大哥,这个事情难度虽然不大,但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女人的情夫不简单,属于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并且本身也非常jīng明,所以请兄弟们把招子放亮一点,如果陷进去了,那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听到他的这话以后,坐在最右侧的一个家伙变得怒不可遏起来,大声喝道:“那个姓朱的市……”
话刚说了半截,便被他身边的家伙给打断了,对方厉声说道:“小郎,你给我闭嘴!”
这些事情都是在大头打电话给朱一铭之前,向红毛详细了解的,用老贼的话说,要么不向领导汇报,如果要汇报的话,就必须把这些细节说清楚了,否则的话,反而误事。
听对方说得如此慎重,红毛也jǐng觉起来,连忙问对方,这个女人和他的情夫分别是什么身份。
这两个当中,对方只是告诉他,女人叫做谈昕,是省委党校的总务主任,至于说她的那个情夫,虽说是一定的能量,但并不在应天,所以也不必太过在意。他们还说,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实了,那么对方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红毛也不是傻子,立即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必定不简单,否则的话,他们不会如此小心翼翼。本来只是想着来装个逼的红毛,此时倒有了想法,他对对方说道:“我们本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老百姓,现在你们要搞的是党校的老师,男方的背景可能更为深厚,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之前你们开的价可有点偏低了,这样吧,按你们说的,翻个倍。”
听到他的这话以后,四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互相对了一个眼sè,虽有点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红毛听到对方的话以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心里非常清楚,对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本钱。惹火了他,现在就直接把对方扣在这儿,然后一个电话打到分局,到时候,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红毛也不可能那么去做,这毕竟关系到他们在道上的声誉,随意不得。现在见对方答应下来了,那当然是皆大欢喜了。
商量好价钱以后,这帮人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不管事情最终做到什么程度,红毛他们这边都不得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红毛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一口答应了下来。就算对方不交代,他们也不会那么去做的,他们把这当成一桩生意来看,而这应该是他们的职业道德了。
谈完以后,双方准备喝点啤酒庆祝一下,就在这时,红毛手下的小弟猛地想起一个问题来,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家庭情况如何,这样便于他们在跟踪的时候,心里有个数。生意虽然是老大拍板的,但最终的事情还是要他们去做,所以他更关心这些细节。
对方听后,便把相关情况告诉了他们,谈昕家里除了一家三口以外,她的母亲也和他们住在一起。对方特意强调,他们最要注意的就是她的母亲,至于她的丈夫根本无需在意,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配合他们。
听到这以后,小弟的心里就放下来了。要说为了四万块钱打个架什么的也就罢了,如果为两百块钱,他还真懒得出手呢!
红毛在向大头汇报一周工作的时候,简单提了一下这个事情。现在道上的事情,大头基本扔给红毛负责了,他现在和老贼专心搞正经生意。这些年,积累了不少的资本,没有必要再干那些刀口上舔血的rì子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自己的身份漂白,这样他们就可以成为正儿八经的成功人士了。
尽管对于红毛的能力是非常信任的,但大头还是让对方一个星期向他汇报一次,简单地将一周的业务向其做一个汇报。如果有什么需要讨论的,他就和老贼一起帮对方把把脉,如果没有的话,他也能及时掌握住手下那帮兄弟的动向,这对于做老大的而言,是很有必要的。
大头在听红毛说起这事的时候,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以后,他又单独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询问。当红毛确认对方说的是“姓朱的市”时,他便明白,为什么刚才乍一听这个谈昕之名时有点熟悉的,原来根子在这呢!
打发红毛离开以后,大头就和老贼商量起这事来了。当时,他们并没有敢确认这事就一定和朱一铭有关系,而这事又事关对方的**,他们也不好出言询问。老贼提议,让红毛派人先跟在那个女人后面两天,看看情况再说,大头听取了他的意见,把红毛叫进来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番。
四、五天以后,大头特意把黄毛叫过来询问了一番。
红毛说,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表现再正常不过了,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晚上基本不怎么出去,除了有两天,和两、三个女xìng朋友一起吃饭、逛街以外,便没有任何异样了。
说完这个情况以后,红毛又向大头说起了对方那个老公的情况,这货整天靠赌博度rì,在业内有个诨名,叫光脸,指他往往把衣袋里输得一文不剩,比脸还要光。有段时间还借了他们一万块的高利贷,由于过了期限,他便带着两个兄弟去找他。这货吓得和什么似的,结果第二天就把钱给还上了。
从此以后,光脸便觉得和红毛认识了,每次只要见到他以后,便主动凑过来示好,只是再也不敢提节借钱一事。红毛本来懒得理这样的人物,但毕竟他罩着那个赌场,对方又是老客户,倒也不便做得太绝。
红毛最终还说了一句,想不到那个漂亮女人竟然是他的老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了。
红毛可是道上混的人物,对于男女之情本就没什么意识,现在从他的嘴上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由此可见,谈昕的老公有多么的不堪。
大头把这个情况和老贼说了以后,两人都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有趣,极有可能和朱一铭有关,因为他太符合对方所说的那些个特征了。经过一番郑重地考虑以后,大头决定给朱一铭打个电话。如果这事与其相关,可以防患于未然,就算与他没有关系,也不会带来什么危害。
在这种情况下,大头才拿起了电话给朱一铭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