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弊端
“不对”秦奋心中一震。
当他终于有一道风芒穿透对方身体，可竟然没有丝毫血肉感。
是影子？是幻觉？
瞬间失去对方踪影的锁定，秦奋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就要防护自己周身要害。
“算个平手怎么样？”
西奥握着一把晶亮的冰刺，站在秦奋的身后，他整个人都散发出森冷的寒气。
“我输了。”已经受制于人，秦奋脸皮在厚，也不好意思应下平手。
纵然，为了还他第一次没下杀手的人情，秦奋不但没有使用二级风，更没运用劲无风的终极模式。
输了就是输了，从这一次赌战，秦奋发现了很多不足之处。
战的起，输的起。
可他想不通，为什么被自己完全封锁的西奥，能无声无息的破除两层结界，突兀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咔嚓’
直到这个时候，风遁内一直被秦奋攻击的‘西奥’，竟然化作冰霜散落在地。
“这是……”
“冰的特性。”西奥坦然的说道，“如果是以命相拼，我未必能完好的站在这里，你的双翅风系攻击频率太快，也太强了。”
“难道你压根就没被我锁定？”
“不，我的确一直被困在里面，只是我们魔法属性不同，所擅长的方面也不同。”西奥笑着示意秦奋，“你看看自己的脚下。”
“是冰”
“没错，你正忽略了这一点，把风术刚要驾驭在我的冰层上，这也让我有机可乘，透过这个缝隙，让自己本体顺着冰层脱离封锁。”西奥正色道：“倘若你一开始就发现这一点，或是特意留这设下陷阱，恐怕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依然是输了。”秦奋到是洒脱。
“没关系，稍后找个机会，我们多交流，说实话，我对你的风系意境很感兴趣。”
秦奋犹豫了一下，“对于输赢，我到更想知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拥有风系意境？”
“在你蹂躏那两个家伙时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风系的意境，他们毕竟是魔法师五级，又怎么可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再者，别忘了，我对风系魔法也有些研究。”
“哦？那这么说，你是故意借着两个家伙，引我上勾？”
“咳咳。”西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杰森跟我们家有些关系，我总不看着他被打不出面吧。”
秦奋一撇嘴，明摆着就是不相信。
“好吧。我承认是冲着你的意境而来的，可没想到……”西奥一耸肩。
“得了，也多亏你手下留情。”秦奋心中突然放松了不少，“不过，下次你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随时候教。”西奥打了一拳秦奋的胸口，笑道：“可我就担心，你比这次更惨”
“你……呃？”秦奋刚想奚落对方几句，在嘴皮上找点平衡，却发现人没了。
“人呢？”他茫然望着四周，除了冰霜，就只有自己的风遁。
西奥再一次凭空消失在他的面前，这一次更干脆，纵然有了准备，可秦奋仍旧感觉不到对方丝毫魔法气息。
而西奥刚消失，秦奋眼前便多了一道火炎人影。
爱丽丝手持赤炎剑，挡在秦奋的面前，如临大敌的感应着四周。
“小家伙告诉你，晚上再见”
盛大的威压似乎从天而降，这飘渺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流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人感觉整座天空都要塌陷了……
所有在场的人，无不是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甚至更有不济的贵族干脆跪坐在地上。
秦奋胸口一阵难以言明的负重感，就好像一座山峰压在胸口，他引以为傲的劲无风，在瞬间破碎。
而随之粉碎的还有练武场的防御结界。
浩瀚的魔法力顷刻间在这座场地爆发四射。
“西奥呢？”
“傻蛋，被绝世强者带走了”
没发现什么异常，爱丽丝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奋。
她没想到两个魔法师级的家伙近乎玩闹的赌战，竟然能引来高高在上的绝世强者。
甚至连她这位中品圣斗战司，在这位没露面的强者威压下，都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难以想象，这位超级强者，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秦奋第一次听到绝世强者，不由多了问了一句：“强到什么程度？人呢？”
“要不是有所收敛，仅仅是他的气势，就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这一句话把秦奋惊呆在原地。
现在爱丽丝也没了心情畅游什么暗亚武城，干脆找到侍卫队长询问了老祖宗的位置。
留下一群贵族子弟，茫然张望，不知道刚才那个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这场赌战的结果，他们也没看清。
但刚才爱丽丝为保护秦奋，毫无保留展现出的强大火炎，却被每个人看在眼里。
而暴打的杰森和马特，也灰溜溜的消失在人堆中。
“哎，我说，兄弟，刚才是谁赢了？说好了交流，我们可绝不会耍赖。”亚当笑嘻嘻的跟了上去。因为知道爱丽丝的实力，所以很识趣的保持了距离。
秦奋瞥了一眼两个少年，一个嘻哈潇洒，一个儒雅淡然，从一些侍卫队长对他们的态度来看，也能看出身份不同于一般的贵族。
可这不是秦奋关心的，他真的很想问，你丫敢再无耻点不？
从始至终，压根也没你俩什么事啊。
不过，先前这人的伙伴特意透露，他和西奥一样，也是掌握了两种意境，这到值得让秦奋留心。
反正自己都是输，能多到别人施展两种意境也不错，抱着不占便宜就是亏的原则，秦奋道了一句：“晚上见到时候告诉你。”
“好嘞”
“还有事？”
“呃，兄弟怎么称呼”
“伽罗。”
“伽罗兄弟，那咱们晚上见”这亚当到是热情，也不问哪能找到秦奋。
相对比亚当，儒雅的凯文只是礼貌的对秦奋笑笑。
在一处无人的镜湖畔，一位中年男人正站在水面上，目光遥望远方。
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无数古林和山脉，看到天边。
少许后，他才问道。
“你是否认为有杀他的能力？”
在他身后，正是突兀消失在试炼场中的西奥。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可是面对这个人，自己就有着发自内心深处的拘谨，甚至连喘气也本能的小心翼翼。
“是。”
男人笑笑：“不错的定力。”
在他的气息下，依然能保持淡定站在这里，令男子很满意。
但他随后就摇了摇头，“你错了，他一直把你当做陪练，要不是他对魔法属性不熟，又没有你经历诸多的野外历练，根本不可能失手，而你的手下留情，让他意识到了善意，想用自己的结界还你个人情，若不然你早就输了，而且是输的很惨”
西奥无法相信的望着中年人的背影。
“你怀疑我？”
“晚辈……”西奥犹豫了半天，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已经掌握了二级魔法元素，初级的意境已经成型，算是正式踏入了魔导师应有的意境世界……”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中年人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道：“你是否又认为自己以魔兽攻击为基础，结合你的优势，领悟了水、冰两系的意境，天赋不比别人差？”
“……”
“可他完全是通过魔法来领悟初级意境的，这你是做不到的。”
一直都习惯天才之类赞赏，在修炼上远远把同辈人甩在身后的西奥，这一刻在中年人嘴里被说的一文不值，心中纵然纠结，可偏偏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
“你是否想不通，同样都是封锁的结界，何以他能消耗你的魔法力并破除封困，而你却只能以冰系属性的优势险险逃脱？”
“是的。”
“这就是掌握意境层次不同，所施展出来的魔法也有着天壤之别，你的意境，经不起细敲打，完全来自于低级的魔兽，而他却是以自己的魔法为基础，反过来借用低级的魔兽来验证，从而做到完美的融合。”
西奥皱着眉头，深受打击，“难道……真的差这么多吗？”
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你们走的路不同，你的优势在于起步点低，可以循序渐进的成长，而他本身起步点就太高，只能越来越难。”
“你们相同的是，基础都要比平辈人扎实。”
“另外他还有很多是你不能比的……”
“是什么？”
“他接受过法神的天露洗礼，本身就占有绝对的优势，若是他同你一样，估计现在也该是你们口中所谓的高级魔法师了……”
“天露洗礼？”西奥震惊的退了一步。
只有法神才能施展天露洗礼开晋升体制和魔法基础，这让自己上哪找一位法神去？
“没错，接受天露洗礼越早越好。”
“这还不算什么，那个小家伙被真正的强者指点过，仅仅是攻击，而且我猜应该是一招，可这就要比你少走至少十年的弯路。”
“……”
“同时，他还是地精一脉的传人，日后必然是掌握精湛地精术的代表人物，而且要拥有远远超过现如今的力量和魔法。”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西奥彻底的放弃了内心最后的一丝挣扎。
“……”
“如何？现在知道自己不冤了？他所拥有的机遇，都不是该在这世俗出现的。”
西奥痴痴的愣在那里，似乎还在消化这些惊人的消息。
突然间，西奥眼睛闪过一道坚定的精芒，恭敬的单膝跪地，“请前辈收我为徒。”
中年人笑笑。
“你还不具备我收徒的条件，待你突破到圣魔导司时，再来飘凌山脉找我吧。”
“不过，他能有的，我保证你也不会差多少记住这一式，以你的资质苦练十年，必有所成……”
“忘记可笑的天才之说吧，在漫长的修炼道路上，死的最多的往往就是天才，勤奋和努力能让你在修炼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更恒久……”中年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
西奥只感觉到一股股清凉的液体灌入自己的头顶，而体内三种魔法元素，竟然在瞬间起到惊人的变化……
这一切竟然与古书上所说的天露洗礼不差分毫。
他……他竟然是……
西奥激动的难以自制，可下一刻他就发现脑中世界突然亮了起来，一柄金色圆锥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狠厉的气流，占据了他整个脑海，而他的意识里却只有这柄金色圆锥。
由远及近，由弱变强，由轻到重。
远似如在天外，近却仿佛在眼中……
弱如同柔水，强如巨峰轰塌……
轻如鸿毛，重却仿佛可压塌天地
“本座在飘凌山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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