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换了,感觉还好,本章有比较现代的内容,提前预防针啊……)
二人各怀心思,天南地北的闲扯着,忽的,郭仁眼睛一亮,显然是她的宝贝娘子出来了。
而现在夏侯徽与贾媚感情极好,现在是连刘氏那儿也不去了,每日皆住在贾媚处。
返过身去,却不见夏侯徽,微微一惊,道:“贾小姐,徽儿呢?”
贾媚冷哼一声,冷声道:“自己寻去…”自从夏侯玄成婚以后,事情繁琐,行程渐忙,又被曹玉黏去了大半时间,因而这以前每日必做的接送妹妹工作却是不如以往那般热心了,这如何不令贾媚为夏侯徽气愤。
夏侯玄嗫嚅几声,终究是没出声,叹了口气,自己往学馆中去了。贾媚在后面低声骂道:“负心汉!白眼狼!”
一进入里面,老先生瞧见满脸乌黑的夏侯玄,饶是已经熟悉,仍是禁不住哆嗦一下,忙用手指了墙边一位置,不迭喊道:“驸马爷,令妹在那儿。”
夏侯玄顺势望过去,只一眼,气血便由全身各处猛冲头顶,见他眼眶发红,眼神如刀,咬牙切齿,右手已经搭上赤霄剑柄,正欲拔剑。
忽的,夏侯玄眉头闪过一丝痛苦,他浑身一软,气息一泻,萎靡下来。
只是默默的盯着眼前那正缠着妹妹不断的讨好,不断的塞东西的男子,眼中凶光褪去。
是呢……有男子对妹妹献殷勤,说明妹妹已然长大,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生出那股急欲杀人的冲动。
夏侯玄默默的告诫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兄长,仅此而已。渡步过去,那个男子看的清楚了,眉清目秀,倒也气宇轩昂,只是夏侯徽却一直低着头,饶是连头也不抬一下。
夏侯玄心中一痛,就因为这几日的冷落,难道我就这样失去她了么?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走过来时,那脚步声,让低头的夏侯徽消弱细窄的肩膀轻微的颤动两下。
那个男子还在不断的塞东西,精美的小物件,市面上的小吃,五花八门。见夏侯玄在旁边伫立良久,又见他高出自己一头,腰间又悬挂巨剑,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夏侯徽也抬起头,一双眼睛微微有些发黑,却更显圆大,那里面分明的淌出憔悴与疲倦,以往嘟嘟的小脸也瘦下去许多,细唇有些发白,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为伊人增添几分忧愁。
夏侯玄只觉心脏骤然紧缩,疼的无以复加,兀自忍下,涩声道:“跟我回家…”
夏侯徽还未有何动作,却见那男子极为气愤,朝着夏侯玄充满敌意瞧了一眼,又转向夏侯徽,柔声道:“徽儿,这……”
还未待说完,夏侯玄猛抬右脚,以闪电之疾、猛虎之力踹向其腹部,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并有几声噼里啪啦,那男子腾地往后倒飞,继而撞在墙上,沿着墙壁滑下来,口中突突的流着鲜血,胸口凹陷进去,极是瘆人。
夏侯玄踹了一脚,仍解不了心中闷气,兀自骂着:“狗娘养的,徽儿也是你叫的。他妈的…臭婊子养的…”他显然是怒到了极处,只因别人叫了一声自己对妹妹的爱称。
夏侯徽望也不望,推开那一堆琐琐碎碎的东西,背起自己的书箱,一声不吭就欲往外走,夏侯玄忙追了上去。
追到外面草地上时,夏侯玄扯住了妹妹衣袖。
“徽儿,跟哥哥回家,你这样在外面不是个办法”
“不要你管。”夏侯徽终于是出声了,她极想往前走,却被夏侯玄扯住了衣袖,脱不得身。
“徽儿,哥错了,哥以后每天来接你回去。”夏侯玄脑袋一阵发晕,短短半响,他先是一惊,继而一凉,又一疼,接着一怒。这情感的急速变化把他震得晕乎乎,理智开始慢慢败退。直到此刻,脑内最真实的情感开始占了上风。
到了此时,夏侯玄双眼虽未见泪,但是声音已有些哽咽。
夏侯徽摆脱几下,无法挣脱,忽听得哥哥的声音,哽咽而将至哀求。一向要强的他竟至如此,她终于是不忍心,扭转过身子来。
夏侯玄那一刻,只觉得天灵盖就想要飞了,浑身如下坠般,轻飘飘的,又好像后世蹦极一般的感觉,脑海内已经没有理智,有的,只是最原始,最真实的情感在本能的支配着行为。
男女之间的朦胧感情最难冲破的那一层膜,终于是被这世间的最强大的武器——嫉妒如洪流般冲开。
那压在夏侯玄心里几年的情感,都如冲坝之水一般,猛泻千里而势不可挡。
一瞬间,那什么劳什子曹玉,劳什子禁忌,劳什子世人的眼光,都吞噬在这滚滚洪流当中。
夏侯玄如野兽般低吼一声,松开她的衣袖,猛的向前,没有让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不顾一切的,将她拉过来,死死地搂在怀里。
就好像搂住了她,就搂住了春日里的清风,夏日里的冰凉。搂住了她,秋天不再感伤,即便,皑皑寒雪,怀中的人儿也能给予自己无限的温暖,搂住了她,就拥有了一切。
那个拥抱,很疼的那种拥抱,把夏侯徽箍的骨骼轻响,她迎面呼吸的是来自哥哥胸膛的温度;纤细至极,只可一握的细腰此刻正被夏侯玄没命的把住。
她忍住疼痛,拼命的把细窄下巴抵住他的胸膛,她想顶疼他,让他知道,你完婚以来,每当想到此刻有别的女人躺在你怀里,我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不容易,每夜哭的有多么的伤心。
只有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才有可能与对方真正的融为一体。
夏侯玄把耳朵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徽儿,你要时刻紧记,哥的心中只有你一人,只有你一人。”
这句话,好生熟悉,夏侯徽听了,眼泪汹涌而下,多日所受的委屈都因为这一句话而灰飞烟灭。
她没命的点头,呜咽道:“徽儿也是,徽儿也是。”
夏侯玄嘴角一笑,手上一用力,抱的更紧了。夏侯徽嘤咛一声,兀自强忍着,这一刻,多么的不容易呵…
嫉妒,拯救了这对恋人,而又摧毁了这对兄妹。
卷耳,可是有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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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喝彩……卷耳,名字大家陌生,但是肯定见过,至少我老家,遍地都是,书友们去问下度娘图片,绝对能勾起你的回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