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开门吧!”西西深吸一口气说到。颜甜默默祈祷,希望门外就是出口,或者门外有出去的希望。
杨重把火把递到西西手中,用力推开眼前的门。似乎这门已经很久没有开启了,在打开的过程中,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重重砸在西西他们的心里。门外似乎是个很大的房间,火把的光只能照亮一部分,杨重见边上有火把,就一一去点燃。这房间很大,边上每隔5米就有个火把,杨重点得气喘吁吁。火光越来越足,这个大房间越来越明亮、清晰。但西西和颜甜却越发吃惊。
西西略微估计这里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整个大房间类似于倒扣的碗。地面平坦,没有放任何东西,最让人吃惊的是四周的墙壁,每隔10米就画着一尊佛像,每尊佛像都微微开口,似乎正在念佛诵经。
“很久没有见到人了,好怀念的味道啊!”忽然有声音从这大房间里响起。
“啊!”猛听到声音,西西和颜甜都忍不住大声尖叫。杨重也很害怕,但身上肩负着照顾两个女生的责任让他不能软弱。他壮着胆子大声问:“是谁在说话?不要躲在角落吓唬人,有本事的话就出来,堂堂正正地站到我们面前。”
“你们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请求你们救救我,我被坏人困在这里了。”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那你在哪里?”那人的声音充斥了大房间的每个角落,杨重根本无法判断其出自何处。
“你们先走到中间,我就在这里。”
中间地面上根本没有东西,应该这么说,整个这么大的房间里,只有平整的地面,没有其他任何物品。三人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中间,只看到一个很大的“卍”。“卍”字每一笔都深深地刻入地面,里面亮晶晶的,似乎还撒着金粉。
“你欺骗我们。”西西气愤地说道,这里怎么可能藏人呢。
“没有,我真的在中间,现在就在你们脚下。”那人连忙说。
杨重俯下身。静静听。看来那人没有撒谎。声音是从地下传来。
西西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在救之前应该先探明情况。难保这人不是好人。
“我们也想救你。可不知道该不该救你。要不你先说一下你地情况。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西西大声地说。
“各位好心人。我叫吴恭。口天吴。恭喜地恭。是住在鸡足山附近地一个普通地老百姓。你们也知道鸡足山地香火很旺。很多人不远千里地赶来。我们这些在鸡足山附近土生土长地老百姓更是全心全意地信奉着佛主。时不时会上山上香。我就是一名佛教信徒。佛曰:做人要乐善好施!我几乎把所有积攒地钱都捐献给了寺庙。可谁会想到我最后会有这样地下场。你们知道是谁把我关在里面地吗?你们肯定不会想到。就是寺庙地住持。”吴恭越说越气愤。
“怎么可能。那住持我们也见过。慈眉善目。听很多信徒传。主持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怎么和你嘴里地人完全不一样。”颜甜忍不住打断到。
“这就更加表示那主持善于伪装。绝对是个虚伪地人。我也是被他蒙蔽了很久。但前段日子我无意之中发现了他罪恶地一面。我想劝他回头是岸。可没想到竟被他禁锢在这。等待死亡。”
“那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颜甜很好奇地问。
“那次我上山上香,想捐些香油钱,就去找主持谈谈。往常住持都是会在大殿或者是在内室,但那天都不见人。那天也主要是我没有事情,若有事情的话我也就走了,我朝住持所住的房间走去。平时我捐的香油钱挺多的,与住持很熟悉,有时候会在他的房间里谈论佛经,所以对住持的房间我是熟门熟路。可到了他的房门时,我听见了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你们想想看,当时我有多震惊,在和尚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声音,正常的话,和尚的房间是不允许女人进入的。也是我太相信住持的缘故,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住持的房间里进贼了。我怕惊动房间里面的人,就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的门,仅一条缝的大小。我眯着眼睛朝里看,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看见的是两个白晃晃的身子在床上翻滚,那女的我认识,是我家邻居赵强的媳妇蒋绢,30岁左右,号称我们那一带的一朵花。而那男的赫然是住持。脱得一干二净抱在一起。”不知道吴恭是不是故意为之,他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西西和颜甜面红耳赤,杨重也很是尴尬。杨重心里狠狠地骂吴恭:要讲就快点讲啊,干吗在这里停下,我旁边可是有两个女孩子啊。
“我不相信,住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的,这可是,可是偷情啊!”西西涨红脸终于把话说完了。
“是啊,谁会相信呢,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绝对不相信,可这件事确实是千真万确。当时我被眼前的嘲吓傻了,竟然推开了房门。床上的两个人看来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停止动作,扭头朝我这个方向看来。一看是我,住持发白的转红了几分,立刻披上僧袍下床,走到我旁边,把门关好,并把发懵的我拉到房里坐下。坐在椅子上的我回过神来,猛地起身,大声呵斥:‘主持,你怎么可以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玷污佛门圣地。’我目光扫过那张罪恶的床,只见床上的李强媳妇转过身子,正利索地穿上衣服。我转过脸,气愤地说:‘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对得起李强,佛主怪罪在李强身上怎么办?’可没想那李强媳妇穿好衣服后来到我的面前,‘啪’地甩了我一个巴掌,脸上丝毫没有愧疚,反而是一脸的气愤,指着我恶狠狠地说:‘若真的佛主怪罪在李强身上,我非杀了你不可,是你破坏了这一切。’我被打得莫名其妙,这女人做错事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这时住持说话了:‘蒋绢施主,今天的吉时已过,改天吧,也许佛主还要考验你。走吧。’蒋绢苦苦哀求:‘住持,请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住持挥挥手,那蒋绢乖乖地走出了房间。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莫名其妙。我再次质问住持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他赔笑说中间有误会,带我去看个地方我就会明白了。当时不知怎的就乖乖跟着他走,左转右转就来到了这里。对,就是这里。”吴恭一口气说了很多。
“你说你是住持带你来到这里的,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杨重似乎看到了希望。
“当然知道了,但要等你们救我出去后,我才告诉你们。”不知是吴恭小心,还是他老奸巨猾。
杨重刚想答应,但西西拉住了他的衣服,探过头在他耳边低语:“我不太相信他的故事,这边四周都是佛像,他会不会是大恶之人才被关着。”这确实是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那你怎么进到你那的呢?”杨重觉得问的越多,骗子越容易出马脚。
“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什么机关暗门吧,当时地面突然裂开我就掉进来了。只听见住持在上面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吴恭,今天碰见我偷情,最倒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些女人也真是蠢,我只要对她们说,她们前世作孽太多,在今世将会有无尽的苦难,甚至连累丈夫,她们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希望我能帮助她们。我假装很困难,最后才答应亲自为她们净化身体与灵魂,被我占尽便宜,还对我感恩戴德。吴恭,你说她们是不是很愚蠢啊!’”
“可恶的男人,可恶的住持,竟然有这样愚弄女人,西西,我们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住持继续危害佛教信徒,我们快救出吴恭,立刻向派出所报警。”颜甜气呼呼地说,一副要吃了住持的样子。
西西也有立刻救出吴恭的冲动,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谨慎非常必要。西西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再问你几个问题,若通过,我们就想尽办法救你,这里太奇特,原谅我们的小心翼翼。第一,你什么时候关进去的,怎么不吃不喝还能存活。第二,你说你是佛教信徒,那应该知道近期鸡足山有佛教活动,是在什么日子。”
“谨慎是正常的。我是五天前关进来的,这里面有水有食物,因为住持说不想在佛事活动前开杀戒。至于佛教活动的日子就是在今天上午。我回答的还算满意吗?”吴恭笑呵呵地说。
西西三人走到一边,低声商量,觉得吴恭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决定合力救出他。
“吴恭,那我们怎样才能救你呢?”杨重问。
“你们看看外面是不是加了个符咒。”吴恭一听我们决定救他,语气很是兴奋。
“是的,外面有个很大的‘卍’,字刻得有点深,上面还亮晶晶的,似是佛像上的金粉。”杨重回答。
“要破开这个符咒,就是要用血来破。在‘卍’字的四个**处滴上血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杨重怀疑地问。
“是的,把我关在这里的人以为没人会进来,可谁知天意会如此。”吴恭开始哈哈大笑,似发狂状,西西想想觉得也正常,一个本以为要死的人现在又有活路了,怎么可能不兴奋。
献血的任务当然就很光荣地交给了杨重。因为没有工具,杨重只得狠狠心,用牙齿使劲一咬,手指终于见血。他急忙蹲在‘卍’字的**处,让血滴入。只见一滴血滴入字的一刹那,原来的金色立刻发黑,黑到中心点为止,看得西西他们心里发寒。杨重没多想,立刻跑到第二个**,血一滴进,还是同样的效果。当他准备滴第四个时,西西忽然想到了什么,眼见呼喊已经来不及,她立刻扑上去,把杨重扑到在地,那滴刚离开手指的血滴进了旁边的地面。
“杨重,我们可能被骗了,我们不能救吴恭。”西西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