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白了那圣女一眼,心想好好的一个漂亮人儿,脑袋怎么一根筋,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说起死来也无半点惧怕之意,他摆摆手说:“罢了,说说你对器神殿的了解吧!”
“据神庙初始几代圣女记载,器神殿中央大厅中有六门,其中有一门是通向我们所在的这个大陆的,想必就是刚才主人带我去的地方,还有一门是器神陛下临时居所,器神陛下降临时会在此处暂住,并召集圣女们侍奉,还有两门据说是通向更高层的世界,不过器神陛下并未允许初始几代圣女们进入过,不知那更高层次世界与这大陆有何不同。”
“又有一门是器神所创三个世界的控制中心,传闻在此可以控制陛下所创的三个世界,最后一门是祭坛,器神陛下如果不在器神殿,大陆又发生神庙不能处理的大事,只要八圣女同时在此殿祷告,器神陛下就会从神界赶来处理,通往神界之门也被陛下安置在此处。”
张自强心头大振,圣女所说的神界之门很象是自己进来时那道门啊,连忙问道:“神界之门如何打开,可有记载?”
“神界之门只有器神陛下才能打开,当神界之门显现时,进行祷告的圣女就得退出祭坛所在的偏殿,神界之门开启,祭坛偏殿的门就会自动关闭,相反,祭坛偏殿的门被打开,那神界之门也会自动关闭。后来有位圣女很得陛下宠爱,有幸听陛下讲起,主人手上的扳指乃是天忌之物,得扳指者得世界,而神界之门也需要通过扳指才能打开。”
张自强急急追问:“如何才能通过扳指打开神界之门?”
“主人莫急,要使用神器的基本要求就要修炼出灵识,不过这扳指却需主人达到金丹修为后才能初步运用,到时自可从中知道神界之门使用方法,圣女传承戒指也是这样,没有灵识就无法使用!”
“你能肯定?!”
“能肯定,主人,这些在主神庙中的玉石宝鉴中都有记载,只不过没有对外公布罢了,您要有空可以亲自前去,一查便知。”
张自强虽然没能得到立即回家的方法,但好在圣女能肯定,只要他达到金丹修为即可回家,这与阿蜜莉亚等人所说的一致,也算是得个安慰奖。
“那器神殿六门,你们圣女能进几门?”
“能进三门,只要器神殿开启,圣女便能通过传送阵进入器神殿,这是一门,第二门为祭坛偏殿,此门没有限制,第三门是器神陛下居所,只要集合八个圣女,便可使用传承神戒开启居所。”
“那如何开启器神殿?”说实话张自强并不想现在就开启器神殿,那里是他最后的退路,这件事马虎不得,但问清方法并不影响什么。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以往的记载中并未出现过器神殿关闭的事情,不过今日奴婢看器神殿内的传送阵也象主传送阵一样,想来通过主人手中的扳指应可设定,奴婢们也是通过传承神戒设定主传送阵的限制的。”
张自强眉头一皱,有些泄气地问道:“这么说来,我既不能暴露出扳指,还需要隐瞒身份,你等神庙中人不但不能为我臂助,反而对我有诸多牵制,要你等又有何作用?”
他此言一出,吓得那圣女立即跪伏在地上泣诉:“主人,奴婢们该死,没能控制好神庙,给主人添麻烦了,奴婢这就回主神庙,向大陆各主神庙发出消息,与各郡那些贱人拼死一博!”
张自强听圣女表出这番过激的决心,便知自己操之过急了,遂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这是长久以来造成的,怪不得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圣女才收住泣声,起身答道:“奴婢叫科拉。”
“我且问你,我不要求大陆各郡神庙相助,仅要求各郡神庙中人,不干涉我炎黄家族行事,这点可否做到?”
科拉略一思忖回道:“这却不难,只要八个主神庙集体宣布主人身具祖龙血脉,为护教圣骑士,身份与圣女等同,各郡的那些紫衣教士倒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样委屈了主人!”
“不妨事,现在最关键的是我要平平安安修炼到金丹期,其它的身份无关紧要。嗯,各郡神庙除了独家经营钱币,不执行器神的神旨之外,可还有其他恶劣行径?”
“那倒不曾有过,紫衣教士及黄衣教士一入神庙,便脱离原本的家族,以每年赠送给王室三枚密丹及为诸国国君培养二十名隐形卫士为代价,换取独霸钱币经营的权利,这已是各国底线所在,如果再有其他恶劣行径,定会挑起各国集体反对,与她们自身的利益不合。”
“再加之她们又都是过了生育期后再分配到各郡,都无后代传人,经营钱币之所得已经足够她们过上奢华的生活,一切需求也都能用钱买到,所以她们从不干涉各国内政。”
张自强寻思片刻,他感觉这些紫衣教士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反而隐隐有些可怜,一辈子无家无室、无子无女、无亲无友,只在各郡神庙中终老,岂不可怜之极?他追问道:“这么说来,各郡的这些紫衣教士与主神庙之间的主要矛盾就在于她们不传教,并且私自与黄衣教士苟合,有违神旨是吗?”
科拉脸现红晕,咬牙切齿、语气激动地说:“正是如此!这些贱人利用器神陛下的余恩,过着奢华的生活,却不想办法去完成神旨,她们除了研究制器布阵,余下大把时间,个个暗中挑选黄衣教士行苟且之事,有的竟达十数黄衣教士之多!好在她们都能隐形,民众查觉不到她们的**行径,否则神庙的名声将大损!”
张自强心想,这些个女人扎在一堆,吃穿不愁,想要传教却因神迹多年不显而少见成效,又经营着大陆钱币,有着用不完的金钱,寿元又长且无所追求,精神极度空虚,出现这种**之举就不难理解了。
他寻思半响,轻声措辞问:“她们既没被神器扳指选中,便算不得器神之人,选多少黄衣教士是她们的事,如今我是器神殿传人,一不要求她们传教,二不要求她们收集功法,我看中她们的实力!如果由主神庙宣布新神喻,可以接受各郡神庙紫衣教士的现状,对她们的**奢侈之举也不干涉,这股力量可否为我所有?”
他之所以小心措辞,是怕刺激到科拉,想主神庙众女信仰坚定,结果在他眼中作用不大,各郡紫衣教士渎神,反而还受他重视,还有比这更刺激人的吗?
不过换成他的角度去想,这话却有道理,那些紫衣教士找多少黄衣教士与他何干?如果能收服这股势力,紫衣教士们找的黄衣教士越多,他手上的实力反而越大,一股脑全接收了,再命她们象以前那般暗中行事,不造成坏影响即可。
科拉并不会受这种刺激,她急忙劝阻说:“主人,万万不可!神庙教规中规定圣女是神的奴婢,各紫衣教士是圣女的侍女,都不得成亲,如果冒然更改,反到会引起诸方猜疑,现在一动不如一静。”
“主人想要将这些力量收归已用,容忍她们在各郡神庙中藏污纳垢,可以由奴婢等几人于各郡神庙巡视,并召见各郡神庙中的黄衣教士,以前黄衣教士是不能见圣女的,现在有了这种暗示,想必她们也会明白主神庙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待今年分发秘丹时,奴婢等人改改往年规矩,不以供奉金币数量为标准,凡是听从调派的郡秘丹就多发些,不听从调派的郡秘丹就少发些,这样应不会引起她们的反弹,到明年,再将各郡神庙中的负责人打散调动,经这几番动作,想来主神庙的控制力度将会大增。”
张自强笑问道:“既然有这种好办法,为什么以前你们不用?紫衣教士相互之间的调派由得主神庙作主么?”
“各郡神庙的货币业务都是黄衣教士在经营,黄衣教士对郡内熟悉,一经调动,相互之间交接困难,他们因苟合、相互不舍之故,大多数人阳奉阴违,找出各种理由推辞,所以此法收效不大。现在主人宽恕他们罪过,主神庙承认黄衣教士的地位,他们也应该感恩戴德,总要有所退让才是……”
张自强好险没笑出声来,人家黄衣教士因业务关系不能调动,各郡紫衣教士与他们相处久,也会生出感情来,怎么舍得随意调动到他郡?不管各紫衣教士选了几个黄衣教士,她们好歹还是固定的,充其量算是一妻多夫制,经科拉这么一变,倒变成了互换F拉这些常年不出主神庙,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女人们,又怎么能想到这中间的差别?
“大陆不是没多少人信教了吗?各郡的黄衣教士是从哪来的?”
提起黄衣教士,科拉反倒是平静了些,她叹道:“他们都是各郡本地人,是从那些穷苦人家中挑选出来的,有些还是孤儿,进入神庙后,从低级教士干起,熟悉业务后便会被迅速提到黄衣教士,他们也是些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