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明白,丁香妮是见李炎彬是他昔日同事,故而给了周倩一张护身符,以前他与李炎彬关系很一般,这次伸手相助大多是出于同情,却也不愿因这层关系给丁香妮造成困惑,于是笑问道:“咱们集团不不欺侮别人,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啊。集团规模这么大,经智脑统计,有百多万正式员工了吧,涉及到的资金更是庞大,欺侮人可不光是抡拳打人!”
丁香妮解释说:“商业上的竞争是有,但集团大多是垄断生意,国家与各家业务单位求咱们的时候多,打对台的机会少,只有涉及到员工福利方面的一些边缘产业参与了市场竞争。这一块都很集中,象盘古星高阳市下河县,整县都是咱们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都各分了大农场、渔场,产权归集团,由员工家属们经营,李文昊负责协调与管理。”
“集团的员工是多,连带员工家属都接近五百万了,可生产地都相对集中。青龙城就将近有两百万人,其他太空城还有诸火星城的精炼工厂,还有几大船坞、四明市、盘古星高阳市下河县等,这些地方加起来占到集团员工九成,只有电厂很分散,好多省都有。咱集团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生活,谁也不比谁强太多,又有严格的管理措施,仗势欺人的事很少。”
“咱们集团规模太大,有诸多阿里卡科技,国家是大开绿灯,民间却不全是叫好,有不少没从咱集团得到过好处的人,在叫着要警惕外星人呢,把咱集团看成是阿里卡人登陆地球的桥头堡。我在开会时经常跟集团高层强调,咱集团背景太敏感,更应该遵纪守法,游离在法律边缘的业务坚决不做,这么大的摊子,树立起集团的形象比赚钱更重要!”
“现在全华夏人都知道,咱们公司一切照章办事,有智脑层级管理,谁也开不了后门,除了交好我们张家人,巴结下面的员工没什么作用。周倩一个写文稿的秘书,拿出工作证去找别人做些不合规矩的事,别人也未必会帮忙,因为在她身上捞不到好处。但如果她们被人欺侮了,集团定会为她们出头,盘古星上打猎的队伍还在扩大呢,哼哼……”
丁香妮哼哼两声,想想这次事情的经过,又补充说:“这次如果不是我去找赵长明,换成李文昊肯定办不成此事,赵长明不会卖他的帐,客客气气地将他送走了事。”
张自强默然着顺手搂过丁香妮,手在她腰上四处游走,如果换成阿难,定知他这不是有啥**,而是表示对她所做的事非常满意,他脑中可能还在急转,想着别的事呢。可丁香妮不知道他这一习性,不消一会儿便被他摸得气喘嘘嘘。
丁香妮是个从不压抑自己**的女人,她自己来了兴趣便会主动要求,哪怕张自强在小湾星上也是如此。张自强的众多女人中,也就她敢这么做,也就她这么做阿难不会管,张自强也挺宠她,从没拒绝过她的要求。此次也是如此,丁香妮一句:“老公,我想了”便把张自强击败,两人迅速进入状态。
丁香妮在床上死懒,她只管躺着享受,不太愿意出力动弹,张自强辛苦满足她一回后,心忖床弟之事床上问,于是便将李炎彬说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并问她李炎彬说的种种社会现象现在还是否真实存在,是大范围还是小范围。
“唉,事情如果是这样,周倩也是倒霉。我们这一代的女人,找的男人大多偏大,以前又没有基因优化液,男人的工作压力、社会压力都很大,未老先衰者比比皆是。前几年还有国外机构对华夏的家庭作过调查,大部分大城市的居民夫妻生活不和谐,周倩是做得够小心的了,比她大胆的人多的是!我们先不讲这事是什么性质,李炎彬说的那些事并没夸大,特别是现在更加乱了,这是对华夏传统伦理道德的严峻考验。”
“啊?这么严重?为什么现在更乱了?”张自强诧异地问。
“基因优化液闹的呗,注射基因优化液后,对华夏社会产生了一连串影响,那些社会福利保障体制及以前的种种政策先不说,单讲家庭夫妻变化就非常大。大家的身体变年轻了,床弟之欲也随之增加,结了婚的还好,可现在这社会好多人都没结婚,都过着单身贵族生活。”
“现在一夜情的特多,那些娱乐场所生意也暴好,各种隐形的‘潜规则’及侵犯女人的案件激增。当然,这是从国家宏观层面得出的数据,与以前比较有大幅度增长,主要集中在以前的城市人群中,现在新进城的市民工作忙也很本份,哪会去想这些事?”
“国家缺少劳动力,城市化进程加速,又鼓劲生育,农村人养儿防儿的传统思想重,搬进城进了厂也没改习俗。于是怀孕的女人多了,又要休产假,分娩后还要留人带孩子,现在家里可没有老人帮着带,老老少少都在工厂忙着。唉……摊子一下铺得太大,人口又跟不上来,所以国家才会打非洲人的主意。”
张自强想起秦飞珍与朱梦洁,朱梦洁可不就在休产假吗?秦飞珍还准备以后安心在家带小孩,他这家庭有三人,不具备代表性,但也可以从侧面反应出社会的现状。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华夏突然激增诸火星城、太空城、还有数量越来越多的粗炼平台,盘古星整颗星球陆地面积何其广大,星际地铁站投入运营后,国家计划在三年内向万泽洲移民两亿华夏人,又加上部分矿产星也在建星际地铁站,将来矿产星宜居带也会纳入移民计划。
现在国家还准备大力开发鸿钧星,准备将之打造为第二颗地球,准备让地球各族人们混居的。这等于是华夏的国土面积突然激增几百倍,华夏突然发了大财,每一处都不舍得放弃,所以全部老人变年轻后人力仍然是紧缺,怀有身孕的女人突增,原本紧缺的劳动力便变得更加紧张,国家原本不打算这么早接受非华人移民的,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不过张自强对于‘潜规则’之事感觉不太好,他狠动几下又沉声道:“潜规则有着强迫的意思,就算是你情我愿也是变相贿赂,国家得下大力气狠抓。”
“呜……”丁香妮娇声长长吐了口气,媚声道:“怎么抓?你先歇歇,我先跟你说完,免得还要一心两用,心里不上不下的老不舒服了。”
“这种事情取证极难,即便有录音有照片,只要男的口风紧,女的想告发还会被说是私通,两方你情我愿的事,这是道德范畴,法律无法制裁,最后吃亏的还是女人。这个世道,女人想要做出事业很难,天南前几年还有家房地产公司,当老板的倒是没招女秘书,可他将公司几十号女文员及售楼小姐搞遍了,想谁就是谁,无论未婚己婚,其中还有军属。”
“至于方法主要是两种,一是叫女员工单独送文件去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女员工不愿意就用强;二是灌酒,有那些性子烈的,他便以各种名义,比如公司活动、接待领导或客户,他点名参加,员工只要还想在公司做事,谁又能拒绝?灌醉后就被弄上车。”
“他做这种事很多年了,最后还是被竞争对手挖个坑,他中计后才被暴光的,否则这种事根本说不清楚。结了婚的女人怕老公知道、怕家庭破裂不敢讲,没结婚的将来还要结婚,更加不敢闹,何况去打工的女人又有几个能与老板抗争,搞不好还被反说成是主动勾引。”
“可悲的是,因为他公司在天南名气大、工资高、工作环境好,有很多有文化、有素质的女人想进他们公司。这些女人好不容易进去了,也被他得手了,如果辞职不干心里又觉不划算,于是继续呆着。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女人在那样的环境做事,大家都一样,谁也不能笑话谁,日子久了便成了他公司的‘潜规则’,他下班前点着谁就是谁,都不带避人的。”
张自强听得张口结舌,他没想到还有这样胆大妄为、猖狂之徒,他呆问道:“事情暴露后是怎么处理他的?”
“还能怎么处理?他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公司内有近半女员工否认这事,要不是其他女员工交待出细节,谁也不敢相信是真的。从这上面没法判他重罪,还是从经济角度入手才将他拿下。当然,象他这样极端的事很少,但大部分公司老板与一两个女员工有私情,却不是什么怪事。我在读书那会儿,就常在网上看到男人们调侃的贴子,说是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顶点绿。那时我还不明白是啥意思,现在想想是这小市民的悲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