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半月来的经历,刘晔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也穿越了。
可是——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
两天后,在得过且过随遇而安本性驱使下,刘晔屈服了。
捡起丢在地上的竹简,再次打量书简名字时就有点悲愤,TMD,人家碰到的都是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什么《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葵花宝典》……哪个不是赫赫有名,你看自己整的是什么东西,除了《孙子兵法》之外,其他的听着都是如此无力,肯定不是好东西。我的命咋就这么苦,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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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秋去夏来,十个月光阴逝去了。
“一边去,大哥,你真的不怕热的话,赶快给偶吐个火球。”
有段日子刘晔整天盼望,成长中的猛猛一早醒来,长出一对翅膀,要么嘴里会吐火什么的,可惜愿望没有成真。为了填饱肚皮,为了喝上热水,他试着结了几张网烧了几窑陶(鱼儿变聪明了),渔网刘晔整不出纲线,藤蔓结成的渔网也不结实,纵是运气好网住了几条,鱼儿一折腾,网就破了。至于烧陶,最成功的一次,锅里的兔肉刚刚八成熟,锅裂了,不过却吃上了,几个月来第一次煮熟的肉,看来原始社会村长也不是人人可以干的。
自从和猛猛混熟后,这家伙就爱整天围着刘晔转,晚上睡觉也要偎着他,赶也赶不走。猛猛现在大概快有两米二十,近十个月来长了足足一头。刘晔怕一个人长久孤居,丧失语言功能,便经常和猛猛说话。这家伙倒也聪明,现在已经可以听懂刘晔说的每一句话,并且会随着他发出的指令,做出种种可笑的动作,经常搞得刘晔爆笑不已。
暗淡地人生如果再失去笑容,那么生活还有什么意义,这是刘晔自己琢磨出来的格言。看来磨难使人成熟,放着刘晔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十个月的野人生涯,让刘晔明白了许多道理,虽然没有别人幸运,练得一身玄功仙法,上可游天,下可入地,笑傲江湖好不快哉,可也感到略有小成。竹简上的枪术练得颇有几分自豪。没有其他兵器,刘晔只能以棍代枪,再说武将中他可是最喜欢赵云。
孙子兵法也领悟个七七八八,林子中能找到可以调配的草药也全都试过,练气练得浑身舒坦力气大增,刘晔也搞不明白这算什么,反正和武林传说中的内功不同,虽然要从丹田发功,却不走穴道,像是一种增长力量、增长肌肉爆发力的窍门,可以瞬间使全身的力量集中到身体的某个地方。说是硬气功,可是又有几分不同,自己走路越来越轻怎么解释。唯一不爽的是,那些阵法实在看不明白,什么乾坤坎离,什么归妹无妄,什么生死病休,简直就是天书。
吃饱了兔肉的猛猛,晃着一身肥肉又跑到岩壁上去添岩盐了。
刘晔吃着野果想:“还要感谢这家伙发现岩盐,要不然我早就成了白毛男。只是这家伙也该减肥了,自从功力大增后,猎物基本上都是自己搞的,猛猛缺少了运动,又爱多吃盐,得想一个办法,让它增强一下运动量。让它去打猎?不行!带回来的猎物基本上成了肉泥。”
“嗯——远点!猛猛你不知道现在已七月了,什么?还不会看日历!我在墙上费心费力、呕心沥血算出来的日历(公历:大月三十一天,小月三十天,二月二十八天,四年闰一天,大家都学过。),教你多少次了,你还——”
猛猛撒娇般的伸出大肥舌在刘晔脸上添了起来。
“怕了你了”
刘晔推开猛猛的脑袋,抚摸着猛猛圆圆地耳朵心里想:“猛猛还真像个孩子。”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酸,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孩子,不知爸爸妈妈爷爷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一定非常想念自己吧。
外边传来一阵隐隐地叫嚷声,把沉浸在往昔美好回忆中的刘晔惊醒,刘晔飞快跑出山洞。夏日午风陆陆续续地把叫嚷声遥遥传了过来,刘晔心跳猝然加速,莫非是父母和全村地乡亲来找自己,这也太迟了吧!
经过十个月锻炼和野外生存训练,刘晔跑起来像只猎豹,长长地黑发随风飘舞,在这扑朔迷离地林中穿行,没有一丝停顿,耳畔只留下呼呼风声以及若不可闻的脚步声。十分钟后转过一处土坡,猛猛蓦然超过了刘晔,然后停在了一个断崖旁,只见它急促地在那转了两圈,慢慢爬了下去。
“KAO!猛猛不要!”
只差两步刘晔没拉着猛猛,只见崖下云雾茫茫,看不见崖深几许,猛猛为何要下去?为什么激烈地喊杀声好像从天上传来?
刘晔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了猛猛,唯有下崖一探这个选择,十个月朝夕相处,刘晔早就把猛猛看做自己的亲人,绝对不能失去猛猛。平日里嬉皮笑脸不见了,双眼中射出坚毅之光,躬身腹地,双手攀着藤蔓和突出的岩石,刘晔快速地向下爬去。
很快刘晔就进入了云雾之中,正在暗自抱怨双目不能视物,忽然,什么东西撕咬着他的裤子,脆弱的藤蔓呻吟几声后,刘晔手中藤条随之断裂。
刘晔闭上双眼恨道:“我怎么这么倒霉,真是人倒霉时候喝凉水与塞牙,想不到山崖上居然也有怪物。永别了,亲爱的爸爸妈妈,永别了,我亲爱的爷爷,永别了,我还没玩够的美好时界,永别了,我的十六年光辉岁月,永别了,我的处男生涯——”
“咦?怎么这就安全着陆了,身下软软一片肉垫,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这情形有点熟悉,好像——”
“哈哈哈哈哈,我说怎么一点熟悉,原来我又砸在猛猛的身上,该!谁让你咬我的裤子。”不慌不忙从猛猛身上爬起来,看着猛猛无辜郁闷的眼神,刘晔那个爽呀——无论谁死里逃生心中都会高兴不已。原来所谓的山崖只有七八米高,看来这是一个阵法在作怪,刘晔这厮好歹也学过两天。
想起在此布阵之人,刘晔忍不住破口大骂:“TMD!老子早就觉得奇怪,不知那个吃饱了没事干的混蛋,干这无聊之事,若不是在这布上阵法,老子何用做了十个月野人,TNND!TMMD!我@#¥%…&**&#¥#¥……”
猛猛不耐烦了,用嘴角叼着刘晔的衣服向前拉,这厮早已骂得口干舌燥,趁机随着猛猛向前探去。
阵阵喊杀声从前面山崖上飘下来,刘晔望着约有一百多米高的山崖想道,这个不会也是幻术吧。
“吼!”
眼前惨烈地画面马上让刘晔打消这个念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胸后露出半截刀刃,他紧紧拥抱着一个身着盔甲将军模样的人,只是从他右手所执缳首刀的动作,和旁边躺着的半截断刀看,那个将军也好不到那去。
从这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再加上如此厉害的伤势,估计没救了,但是刘晔本着高尚的、崇高的医者胸怀,还是要去看一下,这厮差点为自己的情操而感动。
费力的把两人分开,哇!见鬼了!只见那个白衣人除了脸色惨白,梳了一个发髻以外,竟然和刘晔长得有九分相似,年纪也在十五六岁。
刘晔呆立了半天,而后喃喃道:“难道老天送给我一个身份,让我替他走这一生,也许在原来的历史中他就是这样故去,所以,我也不用愧疚,就让我借你一生不用商量。”
怎么说也要把这个白衣的“刘晔”好好安葬,寻了一处高地,刘晔看一地风景甚佳,地势较高不用承受地下黄泉濅泡之苦,估计是处风水宝地。就这里了,刘晔把躺在猛猛背上的那个自己抱了下来,去湖边取来清水,认真的为那个少年的擦拭身体。我靠!刘晔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那个少年居然和他一样,右胸乳旁长着一个瘊子,其余没有什么记号,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