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病了,很难受,今晚发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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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臧城贾府。
年迈的贾老夫人很慈爱,轻轻拍了怕,依旧在怀中哭泣的刘谦,伸手抹去她的眼泪,继续劝解刘谦道:“乖孙儿,不哭了,老身一看到你,就想起老身那苦命的女儿——”
肃立在一旁的贾诩说道:“娘,你老人家不是说,不再提姐姐了吗?”
贾诩身后的贾穆也进言道:“奶奶,你已经说了七次不提姑姑了。”
悲痛中的贾老夫人佯怒道:“就你们父子俩记得清楚,故意给老身难看,你看老身的乖孙,还有这俩漂亮的孙媳,多懂事,都陪着老身悲伤。你们这对狗东西,就会欺负老身年老可欺。”
贾诩立刻躬身道:“孩儿不敢,您老人家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
刘谦这厮也借坡下驴道,哽咽道:“外婆,母亲已经去了好久,莫要再悲伤,伤了您的身体,天上的娘亲她一定会伤心。”
老夫人抹去眼角泪水,转悲为喜道:“还是乖孙说话中听,好,老身不哭了,让老身再好好看看,真有你娘八分相像。”
“外婆,以后谦儿不走了,天天守着您。”
“看看你的一张巧嘴,逗得老身真高兴,你要是留在这里,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怎么办?你舍得呀?”
刘谦还没有回话,两女抢着说道:“奴家愿意永远陪在外婆身旁。”
老夫人高兴道:“好,都是好孩子,会哄外婆开心,哪像那俩父子像对木头似地戳在那里。”
老夫人不顾贾穆的抗议,接着说道:“谦儿,你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你很争气,小小年纪就官拜中郎将,食禄两千石,未来不可想象啊。你舅舅像你这个年纪时,刚刚被举为茂才1,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刘谦不好意思道:“谦儿怎么能和舅舅的大才相比,谦儿要是萤火虫的话,舅舅就是天上皎洁的明月。”
老夫人轻轻拍拍刘谦的脑袋,对着贾诩说道:“诩儿,娘知道你有大才,从型胸有大志,为了你姐姐的事,你灰心失意,蹉跎了将近二十年。如今,谦儿都十七岁了,你给为娘说,你前不久帮助谦儿,这很好,为娘不管你怎么想,你毕竟是他的舅舅,是这个世上血缘最近的人。
谦儿还小,许多事情思虑不周,你以后要好好辅助他,让他少走弯路,让他成为大汉栋梁之才,记住为娘的话没有。”
“孩儿记下了。”
“这样为娘就放心了,有一天见到你姐姐,为娘也好张嘴说话。”
“孩儿决不让母亲失望,绝不会让姐姐再次失望!”
刘谦尽情的在姑臧城玩了几天,最后在外婆的催促下离开姑臧,贾诩也被老太太赶了出来,一行人沿着丝绸之路逶迤东去。
这天他们即将走出揟次县,沿着古长城抄近路回汉阳,阳光下破落的秦长城,散发着沧桑的历史沉积感,使刘谦调戏美人的心情完全消失了,他任由马儿载着他缓驰,思想在就飞到万里之遥。
“主公,远方有大批战马奔驰,朝我们这个方向而来,就在长城的另一边。”充当斥候队长的魏雄上前禀报道。
“大家马上准备对敌,将家眷围在中间,准备战斗!准备战斗!”刘谦打马从前队跑到后队,呼叫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五百名骑士立刻行动起来,不到两息摆出一个圆阵,刘谦满意的点点头,带领魏雄爬上古长城,观察敌人的动向。
古长城外边,从西边扬起大范围尘土,凭刘谦的经验来看,来敌不下两万骑,刘谦耸耸肩问魏雄:“我们的人是不是有点少?”
魏雄撇嘴道:“对付他们足够了。”
刘谦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就试试看吧。”
而后两人同时大笑起来。笑罢,刘谦大声喊道:“家眷一律上马,不会骑马者两人共骑,实在不行给我捆在马上。众将士听令,马上换做冲击阵型,将家眷围在阵中。”
五百名精骑立刻照令行事,将女眷和贾诩等围在中间,两张臂张弩早就上好了弩箭,插在马鞍的卡槽中,他们抽出心爱的武器,一遍遍的擦拭,就像对待自己亲爱的女人。大家全都兴奋不已,他们知道,大人准备打硬仗,而只有打硬仗才是他们是最爱。
尘雾越来越近,刘谦逐渐发现了异常,战马倒是很雄壮神骏,可是马上没人,也不是没人,只是能看到的人们,对于刘谦来讲少得可怜。
“难道是谁准备的火马计?不会,用两万匹良马实施火马计非常不值得,如果真是的,那绝对是大手笔!”刘谦自语,“雄霸,让手下的弟兄打出旗语,问他们想干什么?”
传令兵打出旗语后不久,从马队中驰来十几骑,远远叫道:“我们是朝廷负责采购战马的马队,不知是哪位大人在此?恕兄弟眼拙,不知右中郎将刘大人是哪一位?”
说话间,为首的大汉来到近前,此人四十几岁年纪,黝黑的面孔上可以看出此人饱经风霜,他毕恭毕敬的将通关文书献到刘谦面前,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刘谦,却没有说什么。
刘谦接过来一看,的确是朝廷正规的关防,正想放行忽然想到什么,不由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在附近采购马匹?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大?”
那个汉子脸色有点不大自然道:“这条道路在下有点熟,至于数量嘛,如今朝廷在打仗,需要大批良马补充军用。”说着从怀中取出沉甸甸的钱袋,双手举过前胸说道:“在下看中郎将大人实在辛苦,一点小意思,让兄弟们买点酒喝。”
刘谦心中已有九分肯定,慢慢说道:“你是不是姓张?”
那人一愣道:“是,难道大人认识雒阳尹何大人?”
刘谦爆笑道:“认识,并且很熟,我第一次见到,为了自己的东西还要向自己行贿的事情,哈哈哈哈!”
那汉子依旧不敢肯定的试探道:“你是刘少家主?”
刘谦笑得差点上不来气道:“我——是——刘谦!”
汉子不敢相信道:“少家主短短几个月就官拜中郎将,实在,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运气好而已。对了,往后不用再向别人行贿了,跟在我大军后边,一路回到南阳郡。”
“怎么回事?”
“边走边说。”
“在下有一事相求少家主,望少家主成全。”
“说来听听。”
“在下希望犬子能够追随在大人身后。”
“没问题,不过,随我征战四方可不是容易事。”
“谢少家主成全,年轻人不摔打摔打怎么成器,再说他可比少家主还要长上两岁,少家主不怕,他还怕什么。张远l来见过少家主!大家也来看看你们的家主!少家主如今已经官拜中郎将了!”
远处的人们先是愣了一会,不知谁大叫道:“是少家主,少家主在这里!少家主官拜中郎将了!”而后大家扔掉战马,几百人呼叫者朝刘谦奔来。
刘谦卸掉中郎将的架子,他在这些人面前时,他只是刘家的少家主,等他有了儿子后,他自动升级到家主。刘谦觉得心中暖洋洋的,此刻他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亲人,刘谦翻下古长城,纵身一跳,在大家的惊吓声中安稳落地,而后利索地翻上战马,朝他们迎去。
刘谦和大家陷入他乡遇故知的情感中,刘谦一个一个地向他们拥抱,一个一个地向他们问候,刘谦以前永远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拥抱问候他根本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在这个氛围中,刘家的仆人家兵全都被少家主的热情,搞得热泪盈眶,他们为拥有刘谦而骄傲自豪。
难道不值得骄傲吗?十七岁的中郎将,而中郎将正在拥抱问候他们,天下还有如此好的家主吗?这一刻,他们所有受过的风霜雪雨,所有的熬过的奔波劳苦,全都忘记了。这一刻,就是转身为少家主战死,也全都在所不惜。
回去的路上,刘谦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大家都为大汉的局势唏嘘不已,更为家主的勇猛善战而感动。
通过交流,刘谦得知了,大家不知道韩遂叛乱的原因,原来,张久为了找到更加便宜,品质更加出众的战马,他居然带着大家远行西域,寻找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他们去的时候走的是丝绸南路,回来的时候是从丝绸北路而归。
在乌孙他们幸运的找到一个,熟悉汗血宝马习性分布的养马人,在此人带领下扑捉到几十匹汗血宝马,而后顺着北路,带着庞大的马群,还算顺利的回到凉州。期间他们招募过各色武士,队伍最庞大的时候,曾经超过一千五百多人,而眼下还有六百多人,从中可以看出,他们奔波数万里的不易,更可以看出,这些人对于刘家的忠诚。
一行将近汉阳时,刘谦让张久带着马队暂且隐藏在城外的山谷中,而后回到离开将近一个月的军营,意料中的圣旨前天才来到汉阳,贾诩猜猜得不错,朝中大佬们为此又伤透了脑筋,不管怎么说,刘谦的大礼还是让天子和宦官很满意,何苗举荐的官职都得到了落实。
韩遂保住了金城郡太守,马腾荣升武威郡太守,阎忠父子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武都郡太守和护羌校尉的职位。
至于刘谦想谋取的张掖和西域校尉,他也成功了。张掖是个苦寒的地方,羌人时不时前来骚乱一番,很是没有油水,自然也没人愿意来这里升官发财。近些年,凉州叛乱不断,朝廷早就失去了西域的控制力,这个西域校尉是最名不副实的官职,要不是刘谦提起,朝廷差点忘记了,还有西域校尉这个官职。如果刘谦谋取其他地方的官职,除了他自己,他手下都没有做郡守的威望,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朝廷还是勉强同意了由李严一肩担两职,官拜张掖太守和西域校尉。
第二天,刘谦送别李严和文聘,文聘对别人说他去做李严的副手,实际上他就是刘谦心中西域校尉的人选,他的主要精力不是去辖制西域,而是帮刘谦练兵,为应对未来董卓的威胁做准备。当然,在合适的时机,也会兵指西域。
而后,数万大军迅速拔营,朝着目的地南阳郡进军。
1茂才即秀才,东汉时为避讳刘秀的名字而改为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