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你这个小人,朕可曾亏待于你!”
赵忠疯狂挣扎道:“蹇硕老弟,平时里哥哥有点不待见你,你行行好吧!哥哥,不,我以后一切听你的好不好?”
有几个试图冲出去的宫女宦官,刚刚来到大门旁就遭到弓弩的照顾,何皇后何进等人这下也慌了,只会不断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挟持赵忠的那个甲士见局面如此,打昏聒噪不停的赵忠,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殿门旁,用长戟挥舞起来,不顾下雨一般的弩箭,冲到殿外。
殿中殿外的人们全都张大了嘴巴,他们被这个甲士的武功震惊了,弩箭不同一般的弓箭,弩箭的射程是一般弓箭的两到三倍,力量自然也是弓箭的两三倍,而这个甲士却在瞬间击飞了几百支弩箭,单凭这股力道,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就在蹇硕准备火烧宣明殿之时,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几个武士来到安宁宫之中。他叫曹纯,字子和,是曹操的族弟,这个曹纯也非常了得,十七八岁就官拜黄门侍郎,属于天子身边的近侍。
原来他只能呆在南宫,不过他利用曹腾的关系,和十常侍走得很近,必要的时候可以来到北宫回报问题。不过**禁地,他也是第一次来。
曹纯很聪明,当他得知刘谦挟持刘宏,妄想更换天子之时,他立刻意识到,二皇子刘协的重要性。只要将刘协弄到手中,曹操手中就多了一张牌,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刘协这张招牌兴兵勤王,如果上天帮助的话,曹家未尝不能变成大汉的擎天之柱。
当他看到戍卫**的甲士全背着柴薪,在蹇硕带领下朝宣明殿而去时,曹纯稍一思索便领会蹇硕的用心,这更增加他挟持刘协的信心。凭着曹腾当年和董太后的关系,他认为他不用动用武力,就能将刘协骗到手中。
他伪装出一副慌忙的样子,不顾众人的阻挡,一直闯到董太后跟前,也不说话,跪下先嘭嘭给董太后叩头,额头磕出鲜血而不自知。
董太后见此,也不知道曹纯为何如此,曹纯她倒认识。曹腾在世的时候,她去过曹府几次,她对曹操的印象不是很好,她认为曹操顽劣,很是欣赏懂事的曹纯。
董太后慌忙问道:“子和,你为何如此?快快起身说话!”
曹纯没有起身,颇为忠心的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太后!大汉将倾,微臣心疼不已!”
“胡说!哀家已派蹇硕去营救陛下,休要再哀家面前胡言乱语!”
“太后!微臣听说那刘谦可有万夫不当之勇,其手下几员猛将更是凶煞之极,蹇硕万万不是刘谦之敌。再说,刘谦以陛下龙体相要挟,下边谁敢妄动,短时间,刘谦就要换鼎,到时候,二皇子危矣!”说着,曹纯以手擂地哀婉不已。
“那如何是好?”
曹纯任由额头的鲜血顺着嘴角滴在地上,咬牙说道:“曹家三代备受陛下及太后恩惠,微臣愿意豁出性命,将二皇子带出宫中,就是曹家死绝,也要为皇家保存血脉!”
“这,让哀家再考虑一下。”
“太后!太后!而今形势千钧一发,刻不容缓!等刘谦封锁宫门,微臣再也没有办法!”
董太后向一个宦官努努嘴,宦官马上跑了出去,不多时,惊慌跑回来报道:“禀太后,宫中一片混乱,据说,段珪几位大人已被乱兵杀死,几个宫门已经戒严,还有很多守卫宫门的戍卒在观望。”
“太后!太后!我们不能等下去了,我以曹家数百口担保,曹家绝对能保证二皇子的安全!”
董太后叹息一声,将藏在身后的小刘协拉出来,对着曹纯淳淳说道:“哎!事已如此,哀家只好相信于你,望你务必保证皇子协的安全。”
“曹家决不让太后失望!”曹纯说着将小刘协背到后背,而后对着董太后深施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蹇硕正在围困宣明殿的前夕,魏延一群少年沿着北宫官道,转弯向南,没多久来到北宫第一个东门,铁柱门之前。
铁柱门内一片吵闹,他们隐约听到“刘谦贼子篡逆……老夫要征调北军平乱”之类的话语,少年们感到脑子一阵不够使,不过,既然和主公少爷有关,他们就不能不管不问。
少年们刚打定主意,铁柱门大开,从里边闯出来百十个骑兵,骑兵中间的是两个没有胡子的老年人,他们边走边叫:“虎贲中郎将刘谦谋反了!众位赶快出兵勤王!”
魏延感到鲜血直冲脑际,他来到马车跟前连声说道:“猛猛老大,有人要害主公,你说怎么办?”
话音未停,大号的马车车厢顿时四分五裂,从中显露出一只足有三米高的怪兽,怪兽仰天一声暴吼,几十米外正在奔驰的战马立刻炸群了。
魏延等人的坐骑可能习惯了怪兽的嘶叫,只是跳动两下就老实下来。
魏延对着黄叙调调下巴,黄叙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两人分成两队,各自大叫着:“杀!”朝已经慌乱的骑兵冲去。
猛猛一看,那里还不知道怎么会是,一个弹跳就超越少年,迅即狂奔而去,几十米距离,猛猛不到四秒,就闯入骑兵之中,顷刻间,早就炸群的骑兵队伍中掀起血风腥雨。
骑兵中的中常侍夏挥连连叫苦,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厮杀中突围,又在铁柱门前耽误了一会,眼看就要逃出生天,那里想到,铁柱门外刘谦竟然隐藏着一只怪兽,两军还没有交接,坐下的战马就将自己撂倒马下。
这只怪兽真是凶猛,一个冲锋,自己的骑兵就损失三十多人,简直就是一个杀人凶神,沾着即死,没见一个全尸。当见到大宦官郭胜被怪兽劈成两半时,不禁为自己没有碰到怪兽暗暗庆幸。
夏挥原本完全没将那二十几个小孩看在眼中,乳臭未干的小孩能干什么,只是一息不到他就改变了看法,心中惊叹:“刘谦到底怎么调教的,这些小孩也是如此了得,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为首的那两个小孩在比赛杀人,哎呦我的娘呀,不到两息,自己带出的百余骑只剩下了自己,为啥大汉最强的士兵还不如刘谦手下的小孩!这还有没有天理!”
魏延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战场,先是对着猛猛拍了一通马屁,而后对着黄叙呵呵一笑道:“这次平分秋色,我们等着下次再比!”
“谁怕谁!”
“老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小爷将你喂给它!”
夏挥想想自己被猛兽活吞下去的情形,当即吓得半死,哀求道:“啊!我说实话,一定说实话,刘谦,不不,刘虎贲中郎将……就是这样子。”
“哦,那我问你,如果我们要去宣明殿,怎么走最近?”
“芳林门最近。”
“兄弟们带上这个老家伙,向芳林门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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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杨彪黄琬,他们两人带着集合在一起的河南尹官差,足有二三十人,沿着北宫西侧向金市附近行去,杨彪的官衙就在金市附近。
杨彪有点酸意说道:“子琰贤弟这次回京述职之后,恐怕就要高升了,子琰贤弟在豫州的政绩喜人,陛下可都看在眼中,呵呵!”
黄琬摇摇头,认真看着杨彪说道:“不要笑话我了,政绩再好有什么用?今年豫州大军在南阳郡的惨败你忘记了?我倒是羡慕文先兄,能够在京城里严惩这些阉奴余孽,真是快意人生啊!”
两人谈笑间来到盛撰门旁,忽见宫门打开,从里边跑出十几个衣装不整的宦官,身后紧跟着二十余名甲士。
两拨人倒也有趣,前边十几人大叫着:“刘谦谋反了!刘谦何进胁迫陛下,准备谋朝篡位!”
后边追赶的人叫嚷着:“陛下授权刘虎贲斩杀十常侍!斩杀王甫者封侯!”
两人先是愕然,而后冷笑着指挥手下的官差拦截王甫,不管怎么说,这是诛灭十常侍的天赐良机。
杨彪将今天受魏延的奚落发泄出来,他拔出钢剑,对着十常侍之一的王甫直冲而去,王甫正被身边的官差缠斗着,再说王甫也不是能战之士,当下被杨彪刺个透心凉。
其他护卫王甫的宦官一看王甫死了,更加没有战意,不到半刻,他们就被众人全都斩杀。
等战场平息,杨彪黄琬得空询问甲士,才得知宫中发生的详情,两人沉默半天没有言语,他们都被刘谦的霹雳手段惊呆了。
良久之后,他们才醒过神来,相互打量片刻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他们知道,如果事情按照刘谦的想法去做,大汉有救了。
党人多年仇视之极的十常侍,就在刘谦戏剧性的政变中倒台了。十常侍中最有权势的张让赵忠,被刘谦控制在手中,其他的十常侍在刘谦的追杀令中,已被诛灭几人。
随着十常侍的死亡,十常侍长久把持朝政的问题让刘谦完美解决,听甲士的回报,刘谦这次政变纯属他一时兴起,大将军何进也不知道刘谦的计划。这样最好,刘谦没有何进的支持,以刘谦当前的能量,他根本不能把持朝政,大汉,终于该安静一段时间了。
等到他们想应该到宫中看看之时,北宫的大门全部关闭,这表示着,刘谦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虽然他们不知道刘谦是怎么办到的,不过并不妨碍他们心中对少年刘谦手段的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