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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50章 又见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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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又见弯刀

王宠惠带来了由芮恩施转达的美国政fǔ的条件，说美国人愿意在国会提出废除《排华法案》的决议，以此换取中国政fǔ降低相关yào品的出口价格。

王宠惠直接将芮恩施的意见转述给了张山长，认为张山长会答应这个条件，因为张山长一直对美国的《排华法案》很介怀，总是拿这批评美国政fǔ，现在美国人主动提出废除，他阴谋得逞，肯定非常得意。

但是王宠惠不知道的是，张山长虽然经常批评美国人的《排华法案》，但是到美国人真正的废除的时候，他又不紧张了。

张山长对于美国至今还存在着《排华法案》虽然不满，但是以此为条件来跟中国来讨价还价，张山长却是不屑的。

张山长的反应出乎王宠惠的意料，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芮恩施竟然拿这个来说事，真的认为我们中国人都是傻子，都好忽悠的吗？王部长，请你下次见到芮恩施的时候，你就正式告诉他，让美国国会真正进入法律程序、真正废除了再说吧。”

这话，等于把王宠惠也骂了进去了，骂王宠惠是傻子。因为美国人提出这个条件，让很多亲美人士动了心，认为这是中国人得到美国人认可的标志，是值得欣喜的，这些人当中当然包括了王宠惠。

王宠惠尴尬地咳了一声，不过他不会自动对号入座，只是说道：“美国政fǔ能够自动废除《排华法案》，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释放善意的信号，我们应该积极回应，这样才有助推动两国正常邦jiāo，恢复两国的正常来往。”

张山长来自后世，他比这个时代的人的心理优越xìng都要高一些，不会因为美国人给你一颗芝麻而丢弃整个大西瓜。

张山长说道：“《排华法案》本来就是一个歧视华人的法案，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美国政fǔ应该自动废除并且向华人道歉并做出赔偿，而不是作为条件跟我们讨价还价。”

王宠惠又说道：“美国政fǔ算是比较和善的了，比如清朝的庚子赔款，美国政fǔ是最早主动进行退还的。”

张山长笑道：“这不是恩惠，王部长，一个强盗抢了你家里的东西，然后良心发现退回一部分给你，你也会因此感jī他们吗？”

王宠惠被呛了一下，又说道：“降低救命yào的价格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这样对中国的国际形象有帮助，比如青霉素，如果我们降低出口的价格让更多人受惠，说不定诺贝尔奖早就发给我们中国人了。”

这也是让张山长无比郁闷的事情，不过张山长也知道，就算青霉素不用钱送给他们白用，那些西方人也不会认可中国人，把那些彰显白人骄傲的奖项授给中国人的。

张山长摇头说道：“对于所谓的国际形象和所谓的奖，我还是认为花绿绿的钞票和白花花的银子更加实际。”

“不过，你倒提醒了我一件事，与其眼巴巴地等着别人给你发奖，不如自己给自己发一个奖，所以我认为我们也应该设立一个奖项，相信过不了多久，影响一定比‘诺贝尔奖’更加深远。”

王宠惠汗然，他没有想到张山长连这个东西也能够自力更生，他真是无话可说了。

王宠惠只好换了一个方向，说道：“降低价格可以扩宽销路，扩大销售的数量，总的来说，总是利大于弊。”

张山长听了这话很受用，他夸奖道：“王部长，你能够这么说，我觉得很欣慰，中美两国之间只能谈利益，其它都是废话，赚多少钱才是我们要考虑的。”

“你去跟芮恩施说，如果美国国会通过废除《排华法案》的决议，我们会考虑降低青霉素到当初中美达成协议时的水平，至于板蓝根注shè液，这个由市场决定，不过依我看，暂时是降不下去的，让他别再làng费时间了，如果他还死缠烂打，把他驱逐出境吧，你们外jiāo部有这个权力。”

王宠惠见他的努力失败，也不敢再作多说，省得大总统误会他替美国人说话维护美国人的利益。

王宠惠回到外jiāo部，把芮恩施叫过来，对芮恩施说道：“芮恩施先生，我已经将你的要求向我国总统大总统汇报过了，他认为你的条件并不足以让重要的yào品价格下降，很抱歉。”

芮恩施说道：“为什么？王先生，那些救命用的yào品生产出来，不就是为了救命的吗？你们把价格提得这么高，试问这世界上有多少 人用得起？这有背你们当初制yào的初衷、也有背人道主义jīng神吧？”

王宠惠本来想以“不想评论”、“无以奉告”等外jiāo语言推搪过去，但是他受够了芮恩施这个洋鬼子的一股高高在上的嘴脸，他讥笑道：“芮恩施先生，你不要忘记了，这些yào品也是战略物资，你们购买这些物品也不是去做慈善、不是用于民众，而是去发动战争，在我们看来，提高这些yào品的价格正是为了抑止战争，正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

王宠惠一口气说完，长长吁了一口气体，心想原来话也可以这样说的。

芮恩施被驳斥得哑口无言，王宠惠又说道：“我们大总统说，《排华法案》本来就是一个歧视xìng的法律，《排华法案》不仅是华人的耻辱也是美国民主社会的耻辱，中国政fǔ不会拿这个来讨价还价，但是如果美国政fǔ能够主动废除《排华法案》并向因这个法案造成困扰的华人道歉的话，我们可以考虑将青霉素降至当初中美两国达成协议的那个价格水平。”

芮恩施摇摇头，说道：“向因《排华法案》造成困扰的华人道歉？这是不可能的。”

王宠惠说道：“那就请恕我无能为力了，芮恩施先生，如果你不肯接收这个结果，继续扰luàn我们的正常办公秩序的话，我方将不得不强行押解你出境。”

这太伤害芮恩施的自尊了芮恩施摊开双手，夸张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

芮恩施这种带有藐视的态度让一向温和的王宠惠jī怒了， “因为这里是中国的地方，芮恩施先生，我代表中国外jiāo部向你宣布，你在中国不受欢迎，限你三天之内离开中国” 王宠惠非常生气地说道。

三天之后，芮恩施在上海被中国外jiāo人员象征xìng地押上前往美国的客轮“卡mén”号。

“卡mén”号是一艘美国客轮，前往中国的时候是载满了在美华人的，但是回程的时候，人数却少了很多，除了一些从欧洲逃难到中国的犹太人之外，只有少数的美国人和加拿大人，载客量还不到一半。

“卡mén”号驶出东海之后，航行的方向却忽然改变了，由东改向南方行驶，当然在海上知道这种改变的人很少，但是芮恩施却是很少中的一个。

芮恩施直接来到船长室找“卡mén”号的船长，他是前驻华大使，是美国政fǔ的高级官员，跟那些犹太难民和商人的地位明显不同，在“卡mén”号上，他受到的是贵宾的待遇，什么都是最好的，“卡mén”号船长史蒂夫每天都要向他来说一次早安。

史蒂夫拿出一份的电报给芮恩施，说道：“芮恩施先生，这是美国政fǔ发来的电报，要求卡mén号赶到菲律宾去，帮助撤离在那里的美国侨民。”

芮恩施接过电报一看，果然是美国政fǔ的加急电报，电报只是以命令的形式要求“卡mén”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菲律宾，帮助美国政fǔ撤离在那里的侨民，但是具体的情况却没有提及。

不过就算电报没有泄lù具体的缘由，芮恩施也知道，菲律宾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要不美国政fǔ也不会这么急促地撤侨了。

其实在中国人控制了南洋之后，菲律宾就不太平了，中国人其实已经渗透到了菲律宾的每一个角落，只不过碍于和美国政fǔ的关系，一直比较克制，一直没有暴发而已。

芮恩施忧心忡忡地说道：“难道菲律宾人在中国人的煽动下造反了吗？”

史蒂夫说道：“中国人一向采用这样的手段，就是煽动本地的土著反抗、驱赶西方人，然后再把本地土著屠杀干净，占了他们的土地，可恨的是那些土著竟然没有一个人看透中国人的诡计，还乐于被中国人利用。”

芮恩施说，“不错史蒂夫船长，你真的目光如炬，新加坡、苏mén答腊鸟、婆罗洲等地，中国人就是这样夺取的，不过菲律宾土著都是一群没有进化的猴子，中国人丢给他们一条香焦他们就跟着中国人走了，如何能够识破中国人的诡计？”

中午，在前方出现一艘灰白sè的中**舰，挡住了“卡mén”号的去路。

芮恩施积聚了半天的怒火终于冒出来了，他咆哮道：“中国人真是太过欺人过甚了，这里是公海，我们又是民用船只，他们想对我们怎么样？”

史蒂夫纠正道：“芮恩施先生，我们还没有出台湾也没有进入太平洋，这里还是中国的海面

芮恩施道：“那又怎么样，中国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想击沉我们吗？”

一个大副从外面闯了进来，报告说，“中国海军警告说前面的海域已经被临时列为军事禁区，请我们绕道行驶”

史蒂夫表示知道了，大副走了出船长室。史蒂夫说，“这样的事情经常有发生，这是中国海军在试验新的舰船，几乎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没关系的，我们绕回去，从台湾海峡也一样。”

芮恩施皱眉问道：“中国人经常试验新的舰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史蒂夫说道：“管他呢，中国人的船舶工业起步晚，多做试验也是正常的。”

芮恩施可不这样认为，事实上中国的军舰并不比美英等国的落后，反而在一些xìng能上优于美英等国许多，只是美英两国的当权都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而已。

芮恩施说道：“史蒂夫船长，我想看一下到底中国人在搞什么鬼，你能不能够假装绕过去，然后偷偷绕回来？”

史蒂夫把头摇得像拔làng鼓，说道：“天呀，芮恩施先生，你真是疯狂，如果被中国海军发现，他们轻则扣压我们的船只，把我们都投入矿井去做黑工；重则把我们直接击沉，让我们下海里面喂鱼，这绝对不是开玩笑，中国人敢这样做”

芮恩施说道：“海域这么大，中国人的军舰不可能发现我们，我们只要远远地看一下就可以了。”

史蒂夫还是非功过同意，直叫疯狂，“我要为这船上旅客的安全负责，芮恩施先生，对不起，你的建议请恕我不能够接受。”

芮恩施说道：“史蒂夫，你要知道，我们是美国客轮，无论如何中国海军都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何况nòng清中国海军在这里搞什么，对于美国来说也至关重要”

史蒂夫只是一个劲地叫疯狂，芮恩施严正地对史蒂夫说道：“史蒂夫船长，现在我以美国政fǔ官员的身份命令你，‘卡mén’号接下来的行程由我来指挥”

史蒂夫抗议道：“不，芮恩施先生，在这里你只是一名乘客，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正当两人争吵的时候，从海边上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史蒂夫指着天空中说道：“你看，芮恩施先生，天空中这么多中国飞机，你真正的以为可以瞒得过中国人吗？而且我听说中国人的军舰上安装有雷达，在很远的地方和黑夜里都可以发现对方的舰只。”

芮恩施却怔怔地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飞机，喃喃自语说道：“会不会是中国人进攻菲律宾了呢？”

史蒂夫叫道：“天呀，我们应该早点离开中国，而不是去那该死的菲律宾，那地方太危险了我可不想被中国人抓去做黑工。”

但是作为一个美国公民，尽管前面危险丛丛，史蒂夫也不得不向菲律宾前进。

芮恩施也不再提出要偷看中国海军的试验，“卡mén”号顺利通过台湾海峡，向菲律宾进发。

三天之后“卡mén”号进入马尼拉湾，看到马尼拉湾的上空没有中国人的飞机，而挂着美国国旗的军舰还停泊在马尼拉湾内，史蒂夫和芮恩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中国人向菲律宾发起进攻，事情就不会很严重，起码那些菲律宾土著奈何不了停泊在海上的船只，海面上的美军军舰可不是吃素的。

进入马尼拉湾，就可以看到马尼拉的方向一片烟火冲天，jī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不停地传过来。

靠近马尼拉港，扑天而来的浓烟笼罩在马尼拉港口的上空，同样也遮盖住了“卡mén”号。

“卡mén”号上和乘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拥上甲板，但是被船员劝了回去。

从港口里驶出一艘炮艇，一个美国白人站在炮艇上向着客轮打着旗语，史蒂夫说道：“旗语的意思是说，港口里面暂时还很安全，叫我们的船只随他们进港”

芮恩施看着马尼拉上空滚滚的浓烟，心里骂道，“狗屎这也叫安全？如果敌人一发炮弹打过来，打沉了客轮怎么办？”

芮恩施想到这里，对史蒂夫说道：“问一下他们，敌人有火炮吗？”

史蒂夫听了，也常得有理，连忙传令叫人用旗语问炮艇上的人，一位儿炮艇上又打旗语回答道：“敌人是一些土著，没有炮火，码头很安全”

芮恩施道：“一些土著也能够把马尼拉搞成这样，陆军陆战队是干什么吃的？”

史蒂夫说，“他们说一些，其实是非常多，扑天盖地的意思”

“卡mén”号在炮艇的引导下靠在马尼拉港口的码头，刚刚把舷梯放下，在码头上的人就向“卡mén”号冲了上来。

从船长室看过去，码头上挤满了人，都是一些白人，带着包裹、皮箱拖儿带nv一片húnluàn。

在码头的外围，海军陆战队的士兵持枪警戒着，在城市的远处，传来jī烈的枪声爆炸声、还有土著人怪异的吆喝声。

一个小时之后，“卡mén”号已经挤满了人，就连甲板上也挤满了人。

史蒂夫叫道：“上帝呀，您的叫我的船怎么回得去美国呀，这么多人，我们非要沉到太平洋去不可”

但是没有人理会史蒂夫，直到码头上所有的人都上了船，甲板上也没有了位置。

不过在船长室的芮恩施却又大叫一声，“噢上帝呀，你们看那里还有人”

在街道处，跑过来三个人，是一对夫fù和他们的nv儿，三个每人提着一个皮箱，奋力地向码头跑来，而在他们身后，一群土著正在挥舞着弯刀奋力地追赶，一边还怪叫着。

芮恩施又再次叫了一声， “上帝，快去帮一下他们”

几个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向那边跑了过去，让过三个白人，向后面的土著开枪。

呯呯呯的几声枪响，把追在最前面的几个土著打死，但是土著并没有因此停止前进，后面的土著跨地尸体，奔跑中几十把弯刀向美陆战队员的头上飞了过来。

美军海军陆战队员被凌空飞来的弯刀砍中，步枪掉在地上，土著光着脚的脚板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冰冷的弯刀在他们的脖子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飞溅而出，但是持刀的人却已经冲了上前，被一阵密集的子弹打死在地上。

土著群中，有人捡起起地上的枪支，拉栓，击发，做得有模有样，前面的美军陆战队员应声倒在地上。

能够开枪的可不是一般的菲律宾土著，而是从婆罗洲转战菲律宾的“毒蛇”，或者叫做“拜上帝会”的信徒。

向前奔跑的一对夫fù最终被飞shè而来的弯刀击中，刀柄直入后背，两人当场扑倒在地上。他们的nv儿嚎叫着，扔掉了行李，向客轮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芮恩施冲出船长室，推开甲板上的人，从舷梯冲了下去。

史蒂夫叫道：“上帝可怜的芮恩施，他疯了”

这个白人nv孩大约十七八岁，一头金黄sè的头发，身材美妙，在离码头不远的一个屋顶上，拜上帝会的教主刘大飞举着望远镜望着码头的方向，对旁边的叶老三说道：“这洋妞儿不错，身材美妙，最重要的是有力气，一口气跑这么远，丝毫不见疲态…”

叶老三奉承地说道：“教主喜欢驯服烈马，这匹洋母马正适合教主，我已经吩咐信徒，尽量活捉”

刘大飞拍拍叶老三的肩膀，说道：“叶老三，不错，你小子有前途，事情成功之后，我不会亏待你，那些土著美nv让你尽量挑选”

叶老三垂涎着脸，嘻嘻笑道：“我还是喜欢本地的土著，她们的肌肤幽黑，这是健康的标志…”

刘大飞恶心地摇摇头，在叶老三屁股上轻踢了一脚，骂道，“滚”

芮恩施跑下舷梯，那个白人nv孩已经冲了过来，芮恩施站在舷梯旁边叫道：“快点，快点…”

十几把弯刀扔在白人nv孩的身边的地上，火花四shè。

白人nv孩冲到舷梯旁边，芮恩施伸出手去，拉住nv孩，转身就要登上客轮的舷梯，但是 “卡mén”号已经离开了码头，芮恩施扑了一个空。

“卡mén”号上，史蒂夫在xiōng前划着十字，叫道：“上帝，请原谅我，我是bī不得已，这了船上几千人的xìng命，我这得不这样做的…”

芮恩施见“卡mén”号里开了码头，立刻陷入绝望之中，冲着“卡mén”号大叫道：“史蒂夫，你这个hún蛋，胆小鬼…”

但是这样骂是没有用的，“卡mén”号已经驶出了码头几十米，而且正在迅速地向外面驶去，芮恩施虽然会游泳，但是也追不上客轮。

芮恩施又看了一下后面，土著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怪叫着冲了上来。

旁边的陆战队员拼命的拉栓，开枪，一批批的土著被打死在地上，鲜血当红了地面，形成小溪流到芮恩施的脚下，染红了他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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