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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68章 便宜了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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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便宜了中国人
今天是周日,杨度不用上班办公,这样他就可以履行总统特使的职权了,虽然在牧野伸显的眼中看来,杨度每天都无所事事,到处游山玩水yín诗作对,又或者呆在家中下棋,从来没有见他办过一件正事。
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杨度这个总统特使,竟然是个兼职只能在周日的时候利用sī人的时间来做事。
这真是天下奇闻
因而牧野伸显总是很纠结,觉得杨度是变着方法在戏nòng他。
牧野伸显在他的房子里正在和四个助手商量着给杨度一个适当的回击,这时王兆名将杨度批阅过的协约拿了过来,牧野伸显一看之后,立即火冒三丈。
“一千吨黄金?中国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整天拿黄金说事,而且总是以吨为计算单位。中国人得了黄金缺乏症吗?这个杨度有没有搞错” 牧野伸显当着王兆名的面就咆哮起来。
牧野伸显咆哮一阵之后,看到王兆名有一点尴尬,于是抱歉道:“很抱歉,王先生,鄙人失礼了,这是因为王先生是日本人民最真挚的朋友,鄙人一向把王先生当作自己人看待。”
要是在满清的时候,牧野伸显这样说,王兆名一定会觉得是一个件好事、荣耀的事。但是现在却是一件糟糕的事,如果让张大总统知道日本人把他当作自己人的话,这可不太妙。
王兆名忽然心里产生了一丝害怕。
牧野伸显说道:“王先生,我们现在就去找杨度理论”
王兆名连忙借词推辞了,他心里已经决定,以后要拉开与牧野伸显的距离,不能让人误会他与日本人有一tuǐ,否则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牧野伸显气冲冲地来到杨度的住所,向警卫通报之后,杨度请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牧野伸显拿出经过红笔修改过的协约,指着上面的条款道:“杨先生,关于这一条,日本天皇愿意向受害人道歉,这只是一种态度,如果杨先生认为不太需要,这一条可以删除掉,我不明白杨先生为什么要折现?而且还要100吨黄金?”
杨度微笑道:“我没有说要删除,我只是觉得用黄金比较实际一点,除非牧野先生认为日本天皇不值这么多黄金”
“日本天皇当然值” 牧野伸显想都不用想就说道。
杨度张开手,说道:“那么就恭喜了,牧野先生,我们总算就一项条款达成了一致这是一个成功的开始。”
“不,不,不” 牧野伸显叫道。“日本没有这么黄金,一吨也没有,别说一百吨。”
“有没有是你们的事。”杨度轻蔑地说道,“你以为行贿中国的大总统很容易吗?这会让你们破产的。”
牧野伸显暗暗心惊,难道中国总统张山长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吗?
“没钱就别学人家行贿”杨度再度讥笑道。
“张大总统富甲天下,不是乞丐,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姓杨的,你太过份了” 牧野伸显受不了杨度冷嘲热讽,叫道。
“你要么就赔一千吨黄金给我们大总统,要么就给我滚出下关去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废话。” 杨度针锋相对地叫道。
牧野伸显叫道:“下关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领土”
“可惜现在不是了”杨度冷笑道。
牧野伸显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去找王兆名,但是王兆名房mén紧锁,他为了躲避嫌疑,带着几个随从出mén旅游去了。
牧野伸显回到住处,越想越生气,他想完成这个使命,成功地将日本天皇的贿赂送出去,但是这个数目又不能够太大,而且不能够是黄金。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牧野伸显找找来几个助手,商量一下怎么办。
一个叫做小松的助手说道:“杨度就像一条毒蛇,阴险恶毒,他是一个变态,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破坏和阻碍我们达成协议。”
另外一个助手山本一郞又补充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让杨度退出这场谈判,只要他退出,王兆名就名正言顺代替他成为中国总统的正式特使,这样就容易得多了。”
“要想让杨度退出,只有提出跟他决斗,打败他,让他自动退出,无法再做特使。”
“yào西”牧野伸显说道,心里下了决定,反正他这次来之前已经作好了跟中国人进行武力决斗的准备,除了夺回面子给原敬首相报仇之外,他也很想教训一下这个杨度,让他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地不把帝国放在眼里。
牧野伸显打定主意,带着一群助手气势汹汹地来找杨度。
杨度还是在办公室招呼他们,
牧野伸显知道跟杨度没有共同的语言,于是直接说道:“杨先生,为以消除和我们之间的分歧,我建议我们来一场决斗,如果我们赢了,按照原先我跟王先生达成的协议办,如果我们输了,按你的意思办。”
杨度冷笑道:“如你所愿,”说完杨度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牧野伸显一行人跟着出去。
杨度来到外面,向值班的警卫招了一下手,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卫军官走过来,杨度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名,军官随即叉着腰,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视了一遍牧野伸显等日本人。
杨度转头对牧野伸显说道:“怎么样,你们日本人有这个高度吗?希望你们这帮矮子不要有心里阴影,哈哈…”
牧野伸显冷静地说道:“杨先生,我手下要向你提出挑战,难道你不敢应战,非要别人代替你吗?”
杨度冷笑道,“别急,我只是先找一个人先给你们练习一下,先活动一下手脚,等一下你们还有胆量的话,我会亲自招呼你们的”
军官叉着腰部向牧野伸显一指道:“谁要决斗的,站出来”
牧野伸显对山本示意了一下,山本站了出来,吆喝道:“是我山本一郞你是谁?”
军官冷笑一声。“你没有必要知道,”说完从身上chōu出盒子炮,对准山本一郞就是一枪。
“呯”的一声,子弹近距离地打在山本一郞的左xiōng,山本一郞身上立刻出现一个血dòng,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往外**,山本一郞接着“嘣”地一声就扑倒在地上。
牧野伸显呆住了,良久才舒缓过来,指着杨度说道:“杨度,你这是干什么,这是谋杀不是决斗。”
杨度冷冷说道:“这就是决斗,只要站了出去就算是决斗”
军官提着盒子炮,藐视着牧野伸显一行人,冷森森地说道:“还有人要决斗的吗?站出来”
牧野伸显冷汗淋漓,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或者两者有之,嘴chún哆嗦起来说不出话,他的另外三个雄心勃勃想lù一手的助手也战战兢兢,脸sè苍白,tuǐ脚直打哆嗦。
杨度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日本人以前是一条野猪,但是两颗獠牙被敲掉之后,就已经变成了一头蠢猪。”
杨度走到牧野伸显的跟前,用手掌拍着牧野伸显削瘦的脸蛋,说道:“蠢猪,你们日本人都是一头蠢猪,对付一头猪,谁会和它们公平决斗?”
牧野伸显听了杨度和一番话之后,如同醐醍灌顶一般,终于彻底明白了,他领悟了人生的真谛、天地间的真理。
这天晚上,牧野伸显在他的房子里一动不动地静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之后,心神憔悴的牧野伸显像中了邪一样,径自向下关海峡方向走了过去,他的助手都觉得非常诧异,远远地跟着他。
牧野伸显来到下着海峡的一个悬崖上,迎着海风默默地站立了几个小时,到中午的时候忽然一头扑向下关海峡,跳海了
一直跟在后面的助手跑过去想跳入海中抢救,但是悬崖太高了,助手在悬崖向着下面望了一下,最终放弃了营救。
牧野伸显求死的决心似乎非常坚定,跳入海中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再也没有浮上来。
牧野伸显含着屈辱和绝望,含着对大日本帝国的无限怀念,跳海死了。
王兆名听到牧野伸显的死讯之后,马上赶回来见杨度,问杨度是怎么一回事,杨度只是摇摇头,说道:“我只不过跟他说了两句话,没有想到他就看不开,自己投海死了,这是很多人都亲眼看见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王兆名看了杨度一眼,试图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秘密,但是杨度非常普通,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但是就是这样普通的人,几句话就把一个日本著名的外jiāo家、政治家bī迫死了?
牧野伸显是日本大久保侯爵的儿子,今年59岁,在历界政fǔ中担任过文部大臣、农商务大臣、枢密官、外务大臣等官职,是资深的官僚政治家和外jiāo家,在日本的政界和外jiāo界有较高的地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自杀?
王兆名说道:“像牧野伸显这样的人都自杀,晳子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杨度说道,“我为什么奇怪?难道有人给他下了降头?又或者被鬼上了身?不过即使这样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谈判过程老是死人,日后日本人又怎么敢再与我们谈判。” 王兆名道。
牧野伸显被杨度一句话惊醒,觉得日本没有了出路、没有了未来才失望地自杀的,与任何人无关。
在这个弱ròu强食的世界,谁会在意一个战败国外jiāo官的生死呢,何况又是自杀的。
进入十二月,天气已经非常寒冷,日本岛上已经大雪纷飞,以前的四日市现在是已经改名为四日镇,属东瀛县管辖。
不过,四日镇全住着的都是fù孺和老人,年轻力壮的都上了去欧洲的船了,不愿意去的,也被强拉去了。
松田家的nv人从码头回来之后就病倒了,她已经从她小nv儿的口中得知,她十三岁的儿子已经上了另外一条船只,也不知道那些朝鲜人是怎么想的,连十几岁的小孩也放上船去。
松田家的nv人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最重的人,一个是松田,另外一个就是她才十三岁的儿子。拿到手里的只有几张钞票,总共二十元钱,而在四日镇,现在的情况看来,就算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松田家的nv人也不舍得花,听说这二十元钱足够买三百斤大米,再加上慈善机构的救济,她们母nv两人可以吃上一年了。
松田家的nv人在chuáng上躺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全靠她的小nv儿每天两次去粥棚打粥回来,松田的家nv人才可以活下来。
这天,松田家来了一个熟人,这人就是以前的邻居杏子,杏子脸sè好多了也红润了,穿着一身得体的棉衣,进入松田家的时候,看到躲在chuáng里的松田家nv人,于是叫道:“芳子你还好吗?天呀,你这是怎么了?”
松田家的nv人已经差不多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别人一向都以“松田家的nv人”来称呼她,她看到杏子之后,脸上lù出一点笑意,勉强地支起身子,叫了一声“杏子”。
从各自的jiāo谈中,杏子知道了芳子为什么会病例,那是因为她的儿子也上了船去欧洲,而芳子了知道杏子的孩子也得救了。
杏子吹嘘了一番,从袋子怀中拿出一堆信件,翻了一下从拿出一件信封出来,说道:“这是松田从欧洲写回来的信。”
松田家的nv人不识字,把信抢在心口捂了一下,双不得不递给杏子,让杏子读给她听。
杏子是城市里出来的nv人,后来不得已才做了农民,是能够认字的,她撕开信封说道:“这是松田叫人代写的,他说他已经到达德国,并在德国找到一份工作,叫你和孩子不要担心。”
松田家的nv人最关心的还是她十三岁的儿子,她急切地说道:“松田有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杏子摇摇头。说道:“信上没有说,芳子,如果你担心的话,可以写一封信给松田,让他在德国找一下,我听说这些船只都是到德国去的。”
杏子又拿出一张信纸和信封,代芳子给远在欧洲的松田写了一封信,叮嘱松田去寻找一下他们的儿子,做完这些之后,杏子又问道:“芳子,你有一元钱吗?做邮费用的。”
松田家的nv人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钞票给了杏子,杏子收下之后,松田家的nv人才安心了下来,jīng神劲儿也回来了。
杏子又说道:“在前面的街道处开了一问商店,里面有大米,白面、大白菜、罐头以及一些生活用品,价格还便宜,去买一些补补身子吧。”
“我现在镇上的慈善机构工作,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去,每月有两元钱,以后,这里会建设一些工厂,你也可以去做一些手工活。”
“你的孩子没有棉衣?没有关系,等一下我叫人送一套过来,都是一些从中国捐过来的旧衣服,但是没有关系,能够保暖就行。”
杏子唠唠叨叨地说着,但是松田家的nv人却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
“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杏子安慰道。
正如杏子说的那样,难民营已经逐渐向正常的城镇生活过渡,这一切皆因为大量的日本猪仔被卖到了欧洲,每个猪仔十华元的安家费用,所以四日镇的每家每户基本上都十元二十元,虽然不多,但是加起来也是一笔很大的数字,有一些生意人就看上了这些钱,把生意做到了四日镇。
慈善机构的稀粥只保证你不会被饿死而已,要想吃好一点,只能够到商店去买了。
杏子走了过后,不久就有人送了一套棉衣kù过来,另外还有几件其它衣服,鞋子、袜子和其它衣物。
松田家的nv人把这些衣服统统给她的nv儿幸子穿上,这样,幸子就不用再穿松田留下的那件棉衣了,而她也可以不用整天窝在被窝里面了。
还没有到领粥的时间,幸子雀跃着就要往外走,向她的伙伴们夸耀一下。
松田家的nv人也从被窝里面爬起来,自从写了一封信之后,她的病一下子好了许多,现在也想去看看商店里有什么,买一点东西让孩子补一下身子。
松田家的nv人拉着nv儿幸子出了mén,可是刚刚出了mén,看到街道口的粥棚正在冒烟,松田家的nv人又回去拿了两个装粥的大碗,然后沿着厚厚积雪的街道,向外面走去。
松田家的nv人拉着nv儿从粥棚边经过,看到一个日本老头正在忙碌,这个老头满头白发了,见到芳子就叫道:“松田家的。病好了?”
芳子向着白花老头鞠了一个躬,“好多了多谢井田大叔的关照。”
井田已经七十岁了,这才得以留了下来,在这里替慈善机构煮粥,他分粥给幸子的时候,总是将沉底的米捞上来分给幸子,算是对于松田家的两个nv人特别照顾的了,因而芳子特别感谢他。
井田扬了扬手,松田家的nv人带着她的继续走了,井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小nv儿长得很水灵很漂亮的,可是有什么用,日本强壮一点的男人全部被卖到欧洲去做苦力了,养大一个nv儿还不是便宜了中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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