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祝读者新年发大财。还是拜神,烟很浓,眼泪都流了不少。
今天早上六点起床,十点出去拜神,十一点回来,到现在才完成这一章,这两章码得实在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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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朝廷怎么不管?”张贵好奇问道,你鲁铁木是峰贴峡寨的老大跑老大远的就是过来碰运气?
但随后想到整个咸淳八年,朝廷的相公们都是围着襄樊战役转动,峰贴峡寨这等不起眼的小地方,朝廷哪里还有精力去管那么多,他们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想当年刘整得知吕文德与四川制置使俞兴勾结打算利用“打算法”迫害自己,惊恐不安,派人到临安向朝廷上诉,还投诉无门呢?你一个峰贴峡寨寨主,算不了什么?再说,朝廷派兵去了也打不过蒙古人啊,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果然,鲁铁木说道:“小的也曾经到利州路总管府上求助,只可惜一直见不到府上招抚使大人。
“后来总管府上一个老头告诉小的,说襄樊地区现在正处在战争,让小的过来碰一下运气,想不到小的运气还不错,到了房州之后就见到梁老。”
这是什么理论?张贵郁闷的看着一脸真诚的鲁铁木,心中佩服得不行,襄樊在打仗,你跑过来碰运气,如果那老头不是在忽悠他,老子就跳楼。
“大人。”鲁铁木见张贵低头不语,连忙道:“蒙古人驻峰贴峡寨马监及骑兵百户不过百人,但蒙古人马监已经从我峰贴峡寨掠夺了300匹最好的战马,大人若能为小的收复峰贴峡寨,小的愿意用着300匹战马和大人交换茶叶和盐。”
听到这里,张贵这才知道鲁铁木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是欺负自己愚蠢想让自己出苦力。老子若是收复峰贴峡寨,这些马还不是让老子随便处理?还用得了你给?
“峰贴峡寨虽被蒙古侵占,但小的在各地也有点面子,大人若需要战马,小的可以为大人买上一些。”见张贵有些意动,鲁铁木瞬间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商人,看来这小子能混到寨主,也不是白混的。
“这可不行,峰贴峡寨向来是朝廷市马的地方,我身为朝廷的官员,怎么可以干挖朝廷墙角的事?”张贵义不容辞,开什么国际玩笑,跟朝廷抢生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一张圣旨,估计底下的人已经跑了一半。
“大人若能出兵收复峰贴峡寨,和朝廷的买卖当然还是进行的。”鲁铁木迟疑了片刻,才道:“但大人不也是朝廷的官员吗?”
“这个,”张贵也非常苦恼,虽然现在打战马的注意未免有点早了,可是谁让老子高瞻远瞩呢?再说有了战马也跑得快啊,日后打不过英勇的、伟大的、胸怀像胸襟一样广阔的忽必烈大汗,也能跑得过先。
路子铺好了,总会有人过来做生意。
“在下是朝廷官员不错,但没有朝廷的圣旨,我也只能是袖手旁观而已。”张贵非常抱歉的看了鲁铁木,没有朝廷的出兵旨意,自己贸然出兵还真不想活了,以前自己领的是一群义勇,无拘无束,现在倒好,给自己带了上金刚圈?
自己又不是茶马司的官员,吃力不讨好啊,朝廷向来重干弱枝,好东西都是临安的禁军先享受,等分到自己手中什么也没有了?
“大人,”鲁铁木早已把张贵当做他峰贴峡寨的救命恩人:“大人,小的在峰贴峡寨和川峡路多少有点面子,大人若能收复峰贴峡寨,日后小的给大人介绍一些头人当做报酬。”
见张贵迟疑,鲁铁木趁热打铁:“这些部落世代养马,只是很少为外人所知而已,而且都是些好马。”
“这,这是你想出来的吗?”张贵目瞪口呆的看着鲁铁木,这不是引诱自己犯罪吗?自己不是被逼犯罪吗?
鲁铁木闹了一个大红脸,道:“这是小女让小的说的,小女说朝廷中若有官员对战马感兴趣,就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
你女儿?张贵看了鲁铁木一眼,不感兴趣,不过诸葛亮大帅哥还娶了丑女黄月英嘛?晕,这都想到哪里去了?
“这个?”张贵的口水都快要流到下巴了:“没有朝廷圣旨,实在是难以出兵,不过,不过,这还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均州军,一定要有骑兵。”高达作为老前辈,老油条,有革命家,斩钉截铁,坚决而不容反对。
“当年鄂王忠武岳鹏举屡战屡胜,唯两万骑兵功不可没。”陆秀夫也是支持骑兵组建:“蒙古鞑子,兵出北原,骑兵纵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帝国若守城尚可,野战不行,然,帝国若需驱除鞑子,非骑兵不可。”
“非骑兵不可!”陆秀夫长时间跟李庭芝混,对于骑兵的重要性认识比较深刻。
“骑兵优势很明显。”郭平迟疑道,他刚到均州,地位不高,说话比较谨慎:“故国西夏有平夏骑兵,谓之‘铁鹞子’者,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每于平原驰骋之处遇敌,则多用铁鹞子以为冲冒奔突之兵。”
“初年,西夏立国,,仅铁鹞子3000人。”郭平有点迟疑,在座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宋帝国汉人血统,怕自己说话不注意得罪人就不好了。
却不知道西夏虽然立国几近200年,然而数十年前连西夏王陵也被蒙古骑兵挖地三尺,俘获的夏末帝和所有西夏皇族尽皆屠杀,数十年过后早已烟飞灰灭。
“我说诸位想得太远了吧?就算我们有心也无力啊,没有朝廷圣旨,就算战马摆在眼前?谁取?怎么取?”张贵摇头惋惜道。
“若没有朝廷圣旨,出兵却是不妥。”陆秀夫忠君爱国正人君子,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忠臣。
高达是一个老油条,混主意多得很:“咱们这均州军还不是没成军吗?就算是成军了也不用担心,朝廷又不是不允许士卒外出训练,你小子找个机会,把士卒拉出去不就行了吗?”
“这个,”张贵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陆秀夫,陆秀夫是均州知府,均州军督军,虽然朝廷也不会真把仓促成军的均州军当一回事,但做人毕竟还得按照规矩吧?
陆秀夫迟疑了片刻,放佛经过思想斗争:“大人也是为朝廷分忧,即使朝廷追究下来,君实自当会为大人解释一二。”
“老陆,实在难为你了。”张贵对陆秀夫是抱有歉意的,要知道历史上陆秀夫那是名留青史为世人歌颂的人物,自己把他拉到了均州,拉到了岌岌可危的均州,也知道他的际遇将会如何?
“好,君实果是国之忠臣。”高达见陆秀夫虽是夫子,却没有一般夫子的腐儒,心中倒有有几分喜爱,事实上已经表明,均州军虽然是张贵的均州军,但高达的资历摆在那里,不少事情还需早晚请示。
张贵环视了一眼,见众人眼中都有几分渴望,道:“均州原有义勇三千,后来汉水之战伤亡不少,但又得房州梁顾领义勇千余人相助,来自鄂州的杜浒杜郎君,又领千余义勇,更得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上书朝廷硬是从殿前禁军骁勇军挑勋锐百人以助均州军成军。”
“满打满算,我均州军算下来也将近五千余人,”张贵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高达等人,他们中如高达等人,早已经朝廷大将,若不是受到贾似道的排斥,说不定已经是一方都统制;就连如刘义之辈,也是一方团练:“诸位认为骑兵应该以多少为好?”
“那绝对是越多越好。”高达却很淡定,从大将到小兵,他并没有任何不适应。
郭平见众人也不在乎他身份,倒也放松了几分,摇头道:“骑兵数量不用多,我大宋向来弩箭为主,骑兵主要是辅助而已,且兵不在多在精,在下认为有三千精锐足以。”
“嘭”的一声,张贵差点没摔倒地上,均州只有六千兵员名额,现在连兵员还没到,三千精锐,干脆自己当小兵算了。
“你自己找人去。”张贵瞪了他一眼:“我说郭西夏,你胃口也实在太大了吧?”
“要不两千人怎样?”郭平讨债还债,仿佛这个子虚乌有的骑兵,早已经在他手里。
“没门。”
“一千?”
“五百?”
“不能再少了,三百吧。”郭平很认真说道,这空中楼阁的骑兵,仿佛已经在他眼前奔腾,骑兵超过300后才能真正显示出战力。
杨不及可就郁闷了:“我说郭西夏,这骑兵是大人又不是你家的绵羊,你这么卖力干嘛?”
郭平这才尴尬笑了笑:“大人,这个,这个。”
高达笑了笑,道:“郭小子不错,可当骑兵头嘛。”
晕,这怎么说话呢?
张贵也点点头,道:“既然这样,不若我等商议一下,给老子的骑兵起一个拉风的名字。”
“静塞骑!”也不知道郭平在哪看到这个名字,当年大宋静塞军,辽国铁林军,西夏铁鹞子,金国铁浮屠并称为四大重甲骑士团,拉风得很。
遥想当年,李继隆与耶律休哥干架,耶律休哥从铁林军精选了三万精锐,又从其他部队精选五万骑兵,合计八万人的大部队,堪称草原上的骑兵群英会,风雷般的直扑而来。
然而,李继隆的定州行营只有一万余人,静塞军更是只有千骑。宋军向来缺马,但静塞军却全部采用西域良马,配备宋帝国更加精良的装甲和武器,骑士均是河北武林高手。
次日,辽军全部渡过唐河,八万精骑列开阵势,旌旗猎猎,呼气如雷,对面的宋军只有万人,然而让耶律休哥看不透的是李继隆未没有摆出大阵御敌,恰恰相反,李继隆从正面向辽军发起了主动进攻
静塞军威锋刚烈,辽军前阵不能撄其锋,迅速被冲开阵形,耶律休哥令旗一挥,箭如雨下,但是静塞军仗着装甲坚厚、武艺高强,冒着箭雨就冲了进去!
辽军从来都惯于在外线对付宋军各种阵形,未料今日被宋军冲入己阵,慌乱之中,已有溃败之相。宋军铁骑冲过之所,无人能挡;弓弩引向之处,辽骑蹶倒;朴刀挥向之人,甲开身裂。
耶律休哥也无法阻止败势,只能朝北岸逃去,宋军趁势掩杀,一直追杀到曹河,斩首一万五千级,缴获战马万匹,军器甲仗不计其数。
那简直是神话。
咸淳八年,静塞骑成军,暂定员300人,指挥使郭平,副指挥使朱天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