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传闻中的爆发,哈哈。算下来估计10000+了吧?实在是太给力了,可是推荐和收藏不甚给力啊,不过作为新人,蝶兰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明天继续努力,祝新年快乐,旅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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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坚持,再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张贵面无表情,他的盔甲已经覆盖烟尘,他的嘴唇已经干枯开裂,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他的头像要裂开一般。
“老大,我快要死了。”人形坦克梁顾,两条腿像是注了铅般,每迈出一小步,腿都会刺心般的疼痛。
“别说废话。”张贵沙哑声音瓮声道:“魁字营,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弟兄。”
路程遥远,艰辛得出于意料之外,茂密的森林,原始的卸,他们一路上趟过水,翻过山,越过河,爬过悬崖,走过峭壁,被毒蛇咬过,被猛虎追过,被大熊吓唬过,甚至连树林上的猴子,也成群结队的向他们示威。
就连耐力好得不行的李成,也哭丧着脸,他身上背了几个包裹,右手还搀着一名伤员:“老大,我怎么就觉得我就是一头驴啊?”
可怜的鲁铁木,早已经从驽马上被赶了下来,双脚如铁板般再也动弹不了:“大人,你就可怜可怜我鲁铁木吧?最多收复峰贴峡寨后,战马给你便宜点。”
张贵眼睛闪了一下,但很快就坚决道:“不行,绝对不行,今天还没有走完路程,寨主你说什么也我不会同意。”
“天啊,”鲁铁木昂天长叹:“我怎么就这么蠢啊,用一匹驽马换回了一瓶烈酒?”
“要是天上还有机会让我鲁铁木回到峰贴峡寨,我鲁铁木决定要找三匹骏马,一匹骑,一匹看,还有一匹让它就跑路。”
鲁铁木看着那匹可怜的驽马,几乎要哭了出来,只见驽马驮着陆秀宗,而马背尾巴上拉着梁顾,梁顾身后还拉着一串人,都是盔甲凌乱,破旧不堪,如果鲁铁木不是跟从他们一路走来,还以为碰到成群结队的乞丐呢?
只是他们无论多么疲倦不堪,身上的武器从来不离身。
“身上的武器,是你最亲密的朋友,如果敢有抛弃武器,抛弃朋友者,离开魁字营。”这是张贵再三强调的誓言。
“大人,”鲁铁木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凡日后大人在峰贴峡寨交换的战马,小的只收九成五,大人您行行好,就休息休息吧。”
小腿上紧紧绑着的细小的布条让小腿麻木失去了感觉,脚板上的水泡在前一个晚上会被完全挑破,然后结成疤,虽然疼痛减少了不少,但疲倦却不能减少半分。
连续四天,每天急行军8个时辰,除了睡觉之外,连吃喝拉撒都是在走路,谁要是敢说自己没事,鲁铁木真愿意把怀里仅存的半瓶烈酒给他。
“九成四。”见张贵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鲁铁木就知道张贵已经意动,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女儿茹鲜再三吩咐,让自己对汉人要小心,汉人比蒙古人要狡猾得多。
“六成。”张贵瓮声道,这都是银子惹的祸啊。
“九成三。”鲁铁木很谨慎,要坚持,要坚定。
“六成五。”张贵步步为营,步步紧逼。
“九成二。”鲁铁木咬紧牙关,不能因为一时的自由,害了数百族人。
“七成。”张贵胆子很大,步伐迈得很快。
“九成。”鲁铁木胆子大了一回,以后少赚一些,多买一些,薄利多销嘛。
“八成八。”张贵也不是把人逼到死路的人,要慢慢压榨嘛。
“八成五。”鲁铁木惯性的往下减。
“成交。”张贵都想抱着鲁铁木啃两嘴巴了,实在是太好人了,自动给他好处。
“老大,时间到了。”吕武看了看森林中的影子,提醒道。
“好,自由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行军。”张贵赶紧拉了拉鲁铁木:“寨主,请休息休息。”
鲁铁木哭丧着脸在囔囔自言自语:“八成八,八成五,八成五,八成八,八成五八。”
张贵把马上的陆秀宗扶了下来:“君诚,怎样了?”
“大人,给你添麻烦了。”陆秀宗毕竟不如打滚贯了的梁顾等人,从昨天开始就发烧,幸好吕武对这些小病还有几分把握,昨晚喝了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
“君诚,别说这话。”张贵摇头,道:“魁字营都是弟兄,说这话不是凉了弟兄们的心吗?”
“你看一下地图。”张贵把那破旧的地图递给陆秀宗,道:“按照地图估计,我算了一下,离峰贴峡寨应该也不远也。”
“大人,方向是不错。”鲁铁木终于回过神来,插话道:“只是走的路鲁铁木也不是很熟悉。”
“嗯,这是古道,茶马司的古道,还是老梁贡献出来的。”张贵也点头,道:“地图上有标明白,只是不知道前方能不能走通。”
妈的,日后让杜浒搞一个测量队,一定要搞出一份高清晰的地图来,想当年小日本鬼子侵略前不知往中国派出了多少测量队,据说小日本的军事地图比中国用的还详细,还标准。
很多将领用的都是日本的地图呢?
“方向没错,地图上又有古道,那证明应该是能走得通,希望前方不会发生什么事。”陆秀宗苦着脸,现在的魁字营,不用说上战场,就是随便遇到一伙山贼就已经足够他们扛了。
张贵也没有办法,既然鲁铁木认为方向没有错,那就是说一直赶路就可以了,做人只要有一个目标,总能坚持下去,不是吗?
好不容易才熬到夜里,张贵吃了炒面之后倒头就睡,倒是陆秀宗,虽然病怏怏的,但毕竟是骑了一天的驽马,身体还算是硬朗,于是自愿值班。
到了半夜,张贵突然感到有人在叫他,竭力睁开眼睛,只见陆秀宗用手作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最后才低声道:“前面貌似有人?但距离还很远。”
张贵点点头,思量应该是离峰贴峡寨不远,一路上他们尽是挑选没有人走的路,就算是遇到有人也刻意躲开,然而过了利州路兴元府后,就很少看到人了。
知道是进入了胡人的地区,胡人人数不多,而且分散得很,没有遇到人也算是正常。
“前半夜还算寂静,到了后半夜就隐约传来声音。”陆秀宗有点莫名道:“声音也是时断时续,也不知道哪里传出,偶尔还有吆喝杀戮的声音?”
张贵这时想起曾经后世看过的一篇报道,说云南省陆良县著名沙林风景区内的一种奇怪的自然现象。当年居住在沙林风景区附近的居民,在一处幽深的山谷里,经常能听到类似古装片中出现的那些兵器相碰、战马嘶鸣的声音,他们把这种奇怪的现象叫做阴兵过路。
怪声的出现,在当地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村民传说这一切与一场战争有关。三国末年,为平定南方少数民族叛乱,诸葛亮率军南下直至陆良。一天,蜀军与南军在战马坡交战,南蛮王孟获特意请深通法术的洞主木鹿大王前来助阵。木鹿大王命手下官兵挖了两条长不到四十米、宽不足一米的山路,并将蜀军引到此。
呜呜的号角响起之后,虎豹豺狼、飞禽走兽乘风而出。蜀军无抵挡之力,退入山谷。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蜀军突然马惊人坠,南军乘机追杀,蜀军死伤惨重。从此,这里总是阴云不散。
然而怪声的事情还没平息,另一个奇怪现象又在惊马槽出现了。当时很多村民说马到了这儿它就会惊,不敢过,你打死它,它都不过。非得绕道而行,村民感到恐惧,担心接下来这里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果然,过了不长时间,原本在傍晚或者深夜才能听到怪声,白天也能听到了。奇怪的现象接踵而来,一条普通的山道变得越来越神秘。人们纷纷传言,惊马槽里闹鬼了。
后来总算引起了一些专家们的注意。有些专家认为村民们听到的怪声,很有可能就是三国末年发生的那场战争的声音。
难道说惊马槽有录音的功能?人类实现声音记录,是1877年科学家爱迪生发明留声机开始的。这种录音的方法是把声音变换成金属针的震动,然后把波形刻录在锡纸上。当金属针再一次沿着刻录后的轨迹运动时,便可以重新播放出留下的声音。惊马槽的地理位置显然是具备了这种功能。
两人也不敢说话,等过了一段时间,声音终于停止了。张贵再也睡不着,于是把鲁铁木叫来,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早在熙宁七年时,知甘谷城张诜遣人往阶州峰贴峡,集蕃酋犒设而诱说之,吐蕃部民怀疑,以为要夺取他们的土地,陇逋族即纠集大罗苏木嘉族,攻焚峰贴峡寨,杀寨官军民。
后来吐蕃部落又和宋朝发生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战争,期间又以大观二年四月二十三日,童贯遣统制官辛叔献、冯瓘等统大军自岷州入洮州南境,进逼鲁黎诸族,其首领结毡迎拒官军。
后来,吐蕃还和金朝打了机场战争,纵观吐蕃历史,就是战斗的历史。
吐蕃人凶狠不畏死,且生活在艰苦严寒之地,身体强壮,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等鲁铁木把他知道的吐蕃历史说了一遍,也就到了准备出发的时间,鲁铁木只好不停喝酒,刺激就要麻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