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长途奔袭(8)
作者:蝶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44

神马都是浮云,只有大章节是最爱,今日再次7000+。

八点出去看粤剧,偶要做一个文化青年,早点更新。休息的童鞋请多多支持,顺便求收藏和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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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张贵看着有些激动的李成,认真道:“你真考虑好了。”

李成憋着气,点头道:“军头,我李成坚决服从命令。”

“别说得这么严肃,”张贵沉思片刻,道:“你所在都只有六十人未满编制,峰贴峡寨不能失啊。”

“老大,”李成敬礼,道:“李成虽然不敢保证峰贴峡寨的安全,但我一定会用性命去捍卫,寨在人在,寨在人亡。”

“呵呵,”张贵笑了笑:“你小子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平时按照按照蒙古人,命只有一条,所谓山高皇帝远,蒙古人至少也要等一年半载之后才能发现……”

“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要求自己随时牺牲性命,我也不能。所以,我不允许你死,即使峰贴峡寨失去了,但只要有人在,我们将会建起第二个峰贴峡寨,建起更加坚固的城堡,更加牢固的城池。”

“因为,我们的信心,我们的信念就是我心中的城池。”张贵瞬间变成了诗人。

“蒙古人百户现在怎样?”张贵问道。

李成摇头,道:“还是老样子,脾气不好,整天囔囔不停,看守的士卒都已经耐不住了。反倒是马监的提领叫什么吉日格楞的非常配合。”

“杀了他。”张贵摇头道:“从中选出愿意配合的降兵,蒙古士卒多骁勇,杀一儆百,杀到他们不敢吭声为止。”

“大人,”一旁还在为张贵那句“因为,我们的信心,我们的信念就是我心中的城池”而感慨的陆秀宗突然插话,道:“以杀止杀,这样非君子之道。”

“嘿嘿,君子之道。”张贵觉得有点荒唐,道:“君子之道,难道就看敌人欺负到眼前,看着敌人杀敌自己的同胞、朋友及亲人,君子之道难道就应该将半个江山拱手相让,把自己的同胞、朋友及亲人送进地狱,君子之道难道就要看自己国家在敌人的铁骑下岌岌可危,而在朝廷上夸夸其谈!”

“君诚,你错了。”张贵摇头道:“治国当用法,治民当用仁,仁慈应该放在老百姓身上,而不应该放在敌人身上,他们的大刀砍向别人时,是否会想到总有一天大刀会落在自己身上。”

“杀。”

“人生最大的乐趣,是把敌人斩尽杀绝,抢夺他们所有的财产,看著他们亲属痛哭流泪,骑他们的马,强*奸他们的妻子和女儿。”世界上所有不愿意被他们屠杀、不愿意被他们掠夺、不愿意被他们奴役的人民都是他们的敌人,宣称“要把青天覆盖之地,都变成蒙古人的牧场”。

这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和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蒙古帝国奠基者、中华民族乃至世界历史上杰出的军事统帅成吉思汗说的话。

仅中国境内超过90%汉人,成为蒙古人累计功绩的垫脚石。铁木真攻陷金国都城中都,对城中居民进行了长达一个月之久的大屠杀,并焚烧了整座城市,超过100万人为此殒命,北京这个两三千年的古城完全消失,现在北京没有任何明代以前的建筑,就是这个原因。

一年之后,外国公使进入北京城时这样描述所看到的情景:城内没有一座没被烧毁的建筑,街道上因为布满了被烧化的人的油脂而滑溜难行,城市背后有一座全部由人骨堆成的骨头山!

这就是汉人被融合的代价,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张贵只是想让这债务还得更早一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大人,”陆秀宗虽不愿意参加科举,但毕竟是儒家调教出来的君子:“君子独醒于世,若要被仇恨蒙蔽双眼,那跟畜生岂又有什么区别?”

“杀一人可救千人。”张贵喃喃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大人,君诚愿意留在峰贴峡寨。”陆秀宗大声道:“我不相信,人与牲畜总会有所区别,大人这是以人比人,以物相物。”

“你,”张贵想不到陆秀宗竟是一个犟牛子:“你对人弹琴,牛会懂吗?你对牲畜说仁义,仁义在屠刀面前是否会变成面条?”

“我原以为你并不是一个腐儒,所以我才愿意把你带在身上,想不到你比君实还不如。”张贵怒道,陆秀宗文武双全,确实是魁字营的最好帮手。

“大人,请恕在下让大人失望。”陆秀宗坚决,道:“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理想,君诚愿意用一生的时间为自己的理想付出代价而不后悔。”

“好,好,好。”张贵冷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自当向君诚请罪。”

“你带一百名弟兄留下。”张贵到底不是一个狠心之人:“日后只要均州军还在,每月轮换十分一弟兄,每月与吐蕃互市一次,我会让卢方过来。”

“若均州军不在,你还是赶紧跑路为妙。”

“不过,蒙古人的陕西路总管又不是傻子,我建议你眷想办法蒙过这一关。”张贵于心不忍:“现在知道峰贴峡寨被攻陷的人并不多,蒙古人俘虏又多,你自己小心应对,应该可以暂时应付。”

“大人,”陆秀宗听到张贵的喋喋不休,眼泪几乎要留下来,但最终还是咬牙,道:“大人请放心,君诚若有出错,自当向大人请罪。”

“唉,蒙古人豺狼之心,你,你自己小心罢了。”张贵叹气,默默的看着远方,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有世界上最热情的牧民,可是谁交给他们武器,谁让他们去杀人。

时间耽搁不起,很快就到了离开之日。

“这一百匹战马可是蒙古士卒的战马,与你峰贴峡寨可没有半点联系。”张贵看着一脸苦恼的鲁铁木,得意的笑,得意的唱。

“那其他三百匹骏马?”鲁铁木有点迟疑,张贵现在可是人强马壮,轻易打败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蒙古骑兵,当张贵率领魁字营突破寨门,除了被土罐子震得头脑发晕的鞑子之外,其他的鞑子都已经醉倒在地。

俘虏89人,杀敌11人,自身伤亡10人,都是伤,没有亡。

“当然,还是你们的。”张贵很认真说道:“我代表朝廷收复峰贴峡寨,自然会尊重朝廷的规矩,我张贵是一个遵守规矩之人。”

“再说,我张贵又岂是小气之人。”张贵大方说道,其实心里早已经在滴血,狗日的三百骏马啊:“所以,鲁铁木寨主千万不用担心。”

“大人果然仁义。”鲁铁木听到张贵连那三百骏马也不贪污,高兴得要跳了起来,这三百骏马说到底并不属于峰贴峡寨,还是蒙古人辛辛苦苦才征收到的。不过蒙古人真是傻得不行,不给钱还互市就想征收骏马,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吐蕃人住得这么分散,对外人又非常警惕,又怎么会乖乖让你征收到马匹,逼得急了说不定就翻脸,抽刀相见。

“当然。”张贵毫不知廉耻的收下这个评语:“不过,均州既然代表朝廷收复峰贴峡寨,那还请寨主同意均州代表朝廷在峰贴峡寨互市。”

“那朝廷的茶马司不过来吗?”鲁铁木没反过来,搞不清楚张贵说的代表谁的意思。

“没有,没有。”张贵摇头道:“朝廷并不知道均州军收复了峰贴峡寨啊?”

“怎么会不知道呢?”鲁铁木更加奇怪了。

“因为事务繁多,我均州军也还没有来得及把这偌大的功劳上奏朝廷呢?你不说,我不说,那朝廷怎么会知道吗?”张贵很认真的看着鲁铁木,眼睛有几分锐利。

此时,站在鲁铁木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拉了拉鲁铁木,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鲁铁木一脸为难,但那个女人表情很坚决,甚至说话的语速也有点急。

“大人,大人想瞒天过海,自己与峰贴峡寨互市?”鲁铁木最终低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

张贵很认真点头,道:“寨主你用的成语非常好,不过寨主不应该这样说,只是如今朝廷多事,还没得及任命新的茶马司而已,在没有任命之前,我只好勉为其难暂时代表朝廷与峰贴峡寨互市,寨主应该也知道,这绝对是不符合规矩,所以还请寨主为在下保密。”

“这个……”鲁铁木眼睛都大了,想不到赶走了一只狼,却来了一只老虎。

张贵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蒙着面女人,因为是蒙着面纱所以看不出样子,但身材苗条,双手玉莲一般,露在外面的凤眼黑白分明,水灵灵得让人心动,但看到女孩身边的鲁铁木时,张贵又是惋惜,道:“寨主应该也明白其中轻重。为了不使峰贴峡寨再次受到无耻的蒙古人侵略,和保证我们互市的顺利,所以,我均州军愿意留下一个都的士兵协助寨主,为保峰贴峡寨的安宁努力奋斗。”

纵使鲁铁木再愚蠢也明白了张贵的用心,张贵不但要独立与峰贴峡寨互市,还想把峰贴峡寨控制在自己手上。

“当然,还请寨主放心。”张贵对待朋友可是如春天般温暖:“我在这里向寨主保证,所有规矩都按照朝廷定下来的处理,而且我还保证,一年后峰贴峡寨绝对要比现在要好一倍,如果达不到这个目标,我愿意退出峰贴峡寨,并向寨主及族人道歉。”

“大人,”鲁铁木脑瓜更加不适用了:“这到底怎么是一回事啊?是强盗还是好人?”

张贵耐心解释道:“峰贴峡寨不应该这样穷,他应该是整个吐蕃最富裕的地方。只要寨主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实现寨主重返吐蕃最大部落而努力。”

“大人,”鲁铁木身边的女孩突然插嘴道:“贱妾茹鲜敢问大人,如何能保证大人所说的都是真话。”

“这个。”张贵还真一时说不出来,说不定自己内心深处还真有忽悠鲁铁木的意思呢?

“那贱妾有一个请求。”茹鲜柔声道:“还请大人准许茹鲜跟从身边,代表峰贴峡寨与大人互市。”

“不行。”鲁铁木大声道,茹鲜不仅是他的女儿,还是族里的祭司,怎么可以离开。

“不行。”张贵坚决道,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子这辈子还是处男呢?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难道就要这样给你糟蹋了吗?

“不行。”第三个声音着急道,此人却是鲁铁木大屋总管买买提的儿子潘罗支,潘罗支与茹鲜青梅竹马,在鲁铁木逃出峰贴峡寨时出了不少力,甚至曾与茹鲜计划招募族人驱除鞑子,只不过让张贵先走了一步,赚了便宜。

不过按照吐蕃部落之间的关系,能不能把人聚拢起来还两说呢。

潘罗支对茹鲜的爱慕那是整个族人都知道,可惜君王有意神女无心,浪费了潘罗支不少心思,现在因为救援之事与茹鲜接触了更多,让潘罗支的心有点蠢蠢欲动。

“潘罗支,不许说话。”总管买买提大声喝道,狠狠的打击了这个年轻人的梦想。

“大人,”茹鲜不管鲁铁木,坚持道:“难道大人认为我不能代表峰贴峡寨?我既是峰贴峡寨的祭祀,又是头人的女儿,我小女子在大人身边,峰贴峡寨的事大人不是更放心吗?”

茹鲜这样一说,张贵倒是有点心动了。不过挟持人质的事好像有损信誉度,倒值得详细探究。

“大人难道有什么顾虑的地方?”茹鲜轻声问道,温柔得就像汉人的女子,如果不是他高挑的身材,甚至没有人看得出她是吐蕃的头人的女儿。

“没,没有。”张贵有点慌张,悄悄吸了一口气,道:“此事牵连甚大,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