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章节要长,长,长。
蝶兰搬完家后,一定要长,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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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字营,冲锋。”郭平这个小疯子,奋力的策马奔腾,在平地上迅速奔腾,就如放飞了的小鸟一般自由自在。
也难怪,郭平虽是静塞骑和誓言军的老大,可均州军成军以来,整天不是打仗就是出征,训练的时间并不多,也不知道张贵招谁惹谁了,这小子天生就是惹事的命。
战马迅速奔腾,能够挑选进魁字营的家伙,多半都有一技之长防身,也不担心马术不精摔倒地上,不愿意当亡国奴的汉子,从北方开始逃亡,到了均州后又不愿意继续南下,毕竟他们虽然离开了家乡,但还是愿意留在离家乡更近的地方。
张贵打响了牌子,投靠的人自然是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不是张贵害怕树大招风,早已把队伍拉起来了,当然,还有一个问题:钱。
大宋士兵优良的传统之一,出征前是要发补贴的,就如现在美**人去阿富汗,每天要补助的,如果还不明白,就想一下老板让你出差,你要不要补贴呢?
“冲。”郭平还是不断嘶喊,不管身后的骑兵能不能听到,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上充满了力量,一种内心对力量的追求,对人生的追求,仿佛在此刻爆发出来,传承的血统,带来了无限的思念。
“大人,鞑子就在前面了。”吕武见郭平丝毫没有绕路或躲避的意思,只好大声叫道。
郭平摇头,只是挥动手中的马刀,依然大声嘶喊:“魁字营,杀。”
吕武一咬牙,跟着冲了上去,吕武只是半路出家的军人,不如郭平,郭平身兼静塞骑与誓言军指挥使,可是比张贵还要威风的家伙。
战马的速度很快很快,吕武觉得风在呼啸,突然间,一种很灵通的感觉,从脑海中灌入,迅速奔腾的感觉,让吕武恨不得摊开胸怀去迎接这一切。
“杀,杀,杀。”郭平仿佛虔诚的教徒,眼前只有蒙古骑兵,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够阻挡他的杀戮。
眼看蒙古骑兵出现在眼前,郭平突然变戏法一般,把马刀插进战马左侧的刀鞘,然后摘下背后的硬弓,也难得他马术精良,一般人也只有看的份上。
魁字营可不止看的份上,见郭平摘下硬弓,也从左侧取下早已经上好了弩弓的手弩。
“倏”的一声,硬弓划破天空,往远处飞去。
刺那不愿意打草惊蛇,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张贵后方,哪里会想到郭平突然加速反冲了过来,要知道战马从平步到加速需要一段时间,刺那发现对方不妥时,宋军的马速已经不断提高,脸色不禁变了变。
对方显然是有经验之人,迅速奔腾的战马,足可以把自己的骑兵冲散。
突然,远处一个黑点出现在眼前,刺那的反应很快,身体向右昂去,只见一直黑黝黝的箭雨划破眼前,直接射入了身后的战马,战马一声长啸,竟然摔倒地上,马上的骑兵哪里反应过来,也被战马翻到地上。
刺那不由惊了一身冷汗,这是他从军以来遇到的最为危险的一次,想不到的是对方手执硬弓,竟然能够在迅速奔跑之时还能有如此的准头,刺那自问自己做不到。
被摔倒地上的骑兵,纵使反应再快,也躲不过迅速奔腾的战马,跟在后面的骑兵,潜意识中向两边躲闪,骑兵竟然就这样分开了两半。
魁字营见郭平箭术精良,先占了一个头彩,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他们马术马马虎虎,自然不能像郭平两手拉弓,只好双脚夹住战马,左手拉紧马缰,同时把身体伏低。
战马,飞奔,眼看蒙古骑兵就到了眼前,郭平突然爆喊:“放。”
魁字营不但马术一般,箭术也是马马虎虎,但蒙古骑兵毕竟让郭平抢了头彩,让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蒙古骑兵反应过来,魁字营的弩箭已经落在他们身上。
蒙古骑兵自然也不甘示弱,手中硬弓也迎着箭雨射了回去,蒙古人的拉弓动作很快,不像魁字营的弩箭,放了就只能赶紧跑路了。
郭平连放两箭,把刺那压得连头也不敢抬,中间自然而然给郭平让开了一条道路。
眼看两军就要接触,郭平反手拔出大刀,向着蒙古骑兵冲过去。
毕竟是魁字营占了先机,而且速度远比鞑子要快得多,蒙古骑兵看机不妙,纷纷向两边散去。
“杀。”郭平动作非常敏捷,眼看冲向蒙古军,身体却向右侧过去,手中的大刀同时拦腰砍向蒙古骑兵。
蒙古骑兵还以为能错过郭平的大刀,想不到郭平马术这么厉害,根本不用双手,身体还可以往右边侧过来,再加上双方战马跑得飞快,蒙古骑兵哪里还能躲得开。
蒙古骑兵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大刀掠过腰间,随后身体一轻,腰间以上的上身竟然就这样和下身分离。
“啊”的一声惨叫,蒙古骑兵虽然掉到地上,但却没有马上死去,双手情不自禁的要捧住自己的五脏六腑,然而大肠,小肠,心肝脾胃晒满了一地,哪里还能收拾上来?
郭平险险的把身体拉上马,刚才冒险干掉一个鞑子,就是为了给鞑子立一个威风,自己虽然身处险地,但毕竟是成功了。
待得两军脱离,郭平才回过头,跟在身后的骑兵并没有少多少,吕武气喘吁吁道:“大人,都跑出来了,但有不少弟兄受了伤。”
郭平点点头,能都跑出来就好,估计鞑子是有点慌了,并没有和魁字营直接碰刀,反而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要不然没有这样好运气。
刺那满眼血迹,狠狠的盯着远处的宋军骑兵,咬牙切齿:“弟兄们怎样?”
蒙古骑兵给郭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占尽先机,再加上昨晚折腾了一宿,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平素宋军见到蒙古军就是四条腿跑路,哪里会想到今天的宋军竟然给他们杀了一个回马枪。
“大人,弟兄们死了十七人,伤了二十一人。”
“该死的宋军。”刺那愤怒的看着不远的骑兵,刚才也没留意,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张贵在不在队伍里头。
古城堡外,刘整被张贵的小诗气得吐血。
“父亲大人,”刘垣从城堡冲了出来,扶住坐在马上摇摇欲坠的刘整:“父亲大人,你怎样,你怎样?”
刘整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喘气,道:“此人,将会是我大元朝统一大宋的最大敌人,日后遇到此人,憨儿千万不要和他斗。”
“父亲大人,憨儿要为你报仇。”刘垣大怒,仅仅五十骑兵,不费一兵一卒就打到了自己心中永远不败的父亲。
“憨儿,听话,父亲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你有事。”刘整被气得不轻,再加上刘垓的死,让他这两天不吃不睡,身体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现在被张贵从骨头深处把他骂了一通,哪里还有精力。
偏偏刘垣是一个固执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站起来大怒:“父亲等着,憨儿一定要为你和六弟报仇。”
说完,让侍卫照顾刘整,自己却招呼骑兵追了上去。
“憨儿,小心。”刘整知道他的固执,只好吩咐侍卫好好照顾,张贵又只有几十骑兵,再怎么折腾刘垣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希望如此。
张贵一招得手,看到刘整被气得吐血,估计这次至少也剁了他半条性命,哪里还有停留之意,赶紧跑路才对。
偏偏李成这小子牛气得不行,见刘垣追了上来,大声道:“大人,咱们给鞑子来一个回头枪如何?”
“枪你个头”,张贵暴怒,若不是在马上,非要把李成的大脑破开,看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你没看鞑子来了多少人呢?赶紧跑路别说话。”
李成满不在乎,道:“人多又怎样,大家都是骑兵,老子未免会输给他们?”
“啪”的一声,张贵手中的马鞭轻轻的落在李成身上:“我说李成,你小子能不能动动脑筋,鞑子为了围困襄樊,修了数不清的堡垒,就算你来一个回马枪冲散了对方又怎样?要是让其他城堡的骑兵围上来,估计咱们就成了瓮中捉鳖的鳖了。”
“嘿,嘿,还是大人厉害。”李成尴尬笑了笑,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坐骑之上:“狗日的,让你笑,让你笑。”
胯下的坐骑委屈啊,自己只不是是跑累了喘口气,嘴巴睁得大一点,这样都是笑啊。
“你小子不动脑,回去非罚你炒三百遍孙子。”张贵一边喘气,一边教育下一辈,还要一边拼命跑路,实在艰难得很。
“大人,”李成都想撂担子不干了:“三百遍,恐怕连末将的孙子生出来也抄不完。”
“嘿,嘿,你小子不会是这么快就看中了良家妇女了吧?”张贵逃命不忘关心部下:“不过老子可要警告你,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小子偷吃,手脚不干净,老子就剁了你。”
“哪能,哪能。”李成难得一回害羞:“有大人做媒,那是再好不过?”
“我靠,还真有啊。”张贵郁闷,自己两辈为人,还没取上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