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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娘子是均州第一个女掌柜,按照官府的规定,还可以免除前三个月的租银。”张娘子还没开口,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只见门外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人。
“奴家见过张娘子。”葛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经跟自己学过裁缝手艺的张娘子,均州的大红人之一,张娘子脾气很好,自己对她也非常感激。
“小兵高句见过大人与张娘子。”高句非常激动,自己辛辛苦苦的功劳,终于让张贵抓了一个正着。
葛氏大惊,想不到在均州得万人敬仰的张大人,长得竟是如此平凡,穿得竟然如此不起眼,“噗通”一声就跪下去:“奴家,奴家见过张大人。”
张贵皱了皱眉头,向张娘子努嘴,示意张娘子把她扶起来,然后笑着道:“葛娘子不必如此客气,矮张与你家阿翁还是忘年交呢?你家阿翁干得非常不错,官府正准备给他涨银子呢?”
“大人,万万不可。”葛氏谨慎道:“阿翁什么也不懂,能得大人看得起已是天大的恩情,再说奴家家里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算了,葛姐姐。”张娘子亲热的拉住葛氏,笑哦道:“不要理会他,谁也不知道大人心中的想法。”
高句满头大汗,估计均州也就只有张娘子敢这样说张贵了。
“葛姐姐是想在这里开一家裁缝店吗?”张贵这段时间每天都赔在她身边,张娘子心情特别好,对自己这个师傅也颇为亲热,其实她身上穿的这套紧身的衣服,还是张娘子指导自己改修的呢?
“这里位置正好,不但安静,而且人流还不错呢?书院里有不少夫子,正不知道去哪里找手艺这么好的裁缝呢?到时奴家一定帮葛姐姐介绍。”
葛氏想不到乱打乱撞,还碰上了一个好地方,但她是诚实人,连忙道:“这店铺是高大人帮忙找的,奴家其实什么也不懂。”
高句满脸兴奋,恨不得给几锭银子张娘子当推荐费,果然,听到张贵说道:“高句,你心中打的信九,李成早就告诉老子了。”
“你不就是想回均州军吗?”张贵出卖了李成:“老子告诉你,现在没门。”
高句强忍一脸的失落,道:“在下知道,左手不成了,拉不了弓了,回不了均州其实早就知道,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不过,有一个地方,你小子到可以去尝试一下。”张贵突然道:“过了这段时间,新增的汉水、青泥河两地百姓,将会组建乡兵,如果你小子愿意,可以去哪里呆着,不过军中比不上衙门舒适,你小子可要想好了。”
“在下愿意前往。”高句激动得要跳了起来,随后叹气,道:“只可惜在下现在是半个废人。”
“谁他妈的说你是废人了。”张贵最看不得子自己部下垂头丧气,怒瞪了高句一眼,道:“谁说废了左手就不能射箭,你只是伤了左手,但并没有断,就算是断了有怎样?**的还有嘴巴,还有牙齿呢?用嘴巴也能拉弓放箭。说不定那天,你小子把箭重新练好了,老子允许均州军给你来一个特招。”
“大人,真,真可以吗?”高句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
张贵肯定道:“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人即使残废了,但心还在,希望就还在。”
把高句骂了一顿,却看到张娘子与葛娘子两人低头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等张贵训完高句,张娘子才道:“大人,你帮葛姐姐想一个字句(就是名字)。”
“有啥好想的。”张贵挠了挠头,道:“不如就叫葛氏裁缝店,拉风得很。”
张娘子笑了笑,道:“有你这样的吗?这是葛姐姐开的店铺,葛姐姐手艺这么好,总要起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
“要不均州裁缝店如何?”张贵想了片刻,实在没有那个缘分:“这名字一般人老子还不允许他用呢?要知道均州如今在朝廷,名声可不低,就算是鞑子听了,也要吓得半夜睡不着。”
张娘子懒得理会张贵,低头又跟葛娘子商量了一下,最后却决定用“葛氏裁缝店”。
“对了,大人,你到时帮葛姐姐写一面幌子。”张娘子最近没留意,她跟张贵说话的语气和语调,并不是请求而是吩咐,张贵听起来没觉得什么,但葛氏和高句已晕了头。
“啊!”张贵一声惨叫,差点摔倒地上,让他写毛笔字啊,还不如让他去跳汉水来得爽快一些:“我找老陆帮忙,老陆的字不错。”
“张娘子,奴家不敢。”葛氏连忙阻止。
“有什么不敢的。”张娘子拉了了葛氏,道:“你是咱们均州第一个女掌柜,官府一定会大力支持你的,你就别担心了。”
“我倒有一个主意。”张贵笑了笑,道:“不若找木匠,帮忙刻两个木头人,一男一女,然后再给木头人做一套合身的衣服,白天时就放在门口摆着。”
“这样既显示了葛娘子的手艺,又让均州百姓图一个新奇,人自然就更加多了。”
“葛姐姐,这个主意倒不错。”张娘子也欢喜起来。
“这里应该摆一张大桌子。”张娘子指手画脚的,仿佛这小店是她自己开的一般:“这里修些柜子,日后放些布,还有一些成衣也要放在这里。”
“这里应该隔开一个小间。”张贵指着角落道:“让人可以试穿衣服,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马上修改或更换。”
“若是有一个大镜子,那该多好啊。”张贵忍不住叹气。
“是铜镜吗?”张娘子好奇问道。
张贵摇头,却不说话,可恨自己为什么就不是选化学专业呢?
“十万。”卢方看着一脸得意的张贵,不敢相信的看着在座的人。
陆秀夫、刚从房州赶回来的房州新任知府赵咨、和张贵刚从葛氏裁缝店回来的张娘子,还有新任命的房州通判梁山、均州通判刘青山,窥私营老大杜浒、均州书院的方回,觉得自己的头脑已不够用了。
陆秀夫嗓子沙哑,这一个月来连续忙不停,他却觉得满身精力怎么也用不完。张贵的种种主意,陆秀夫觉得自己的大脑远远不够用了。
“三十万良田。”陆秀夫欣慰,道:“这十万银子,还除开了八万两修葺水利的银子,还有就是借给百姓的五万银子,最后就是收购粮食的五万银子,最后两万是各级官员务农的花销。”
“这还不算,”陆秀夫脸上的笑意跟浓了:“在可以预计到的秋粮,均州至少还可以收入五万两银子,还有就是三十万亩良田。”
刘青山到底是军转政,呆在均州军,他总会想起死去的弟兄,他刚从赵咨接手不久,目前一切还在学习,叹气道:“十万银子看起来虽多,但也仅是均州一个月的开销罢了。”
“那算下来不是白忙乎了一趟?”方回也算是官场之人,陆秀夫有意把他拉出来帮忙。
陆秀夫摇头,道:“数可不能这样算,万里知道这次招了多少百姓吗?”
“多少?”方回颇感兴趣。
陆秀夫伸出两个指头,感叹道:“两千户,约一万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北归之士。”
“这么多啊。”方回不敢相信,百姓最难舍乡土,若不是生活不下去,也不会想着背井离乡。
“综合各方的消息得知,去年以来,北方大旱。”张贵心情有点低落:“再加上大元朝在襄樊之战中,造成了大量蒙古汉军的伤亡。”
“听说忽必烈要征召十万蒙古汉军,北方的百姓实在活不下去,唯有逃亡。”张贵解释道:“在汉水北岸,杜老大放出了密探,动员北归的百姓投奔均州,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人跑均州来。”
方回恍然大悟,再看一眼沉默不言的杜浒,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幕后英雄。
“十万两银子确实不多。”张贵苦笑,道:“所以,从今日开始,矮张带头减少饷银,从这个月开始,矮张只支五成饷银,一直到均州财政好转。”
其实他对银子没多少感觉,领到的饷银,一般都是第一时间让弟兄们分掉,要不然就是与身边的兄弟大吃大喝用完。
“当然,这全凭自愿。”张贵连忙道:“你们都不用着急表态,把这个消息发下去,也不用说什么,到发饷银时再让他们自己决定。”
陆秀夫点头,道:“这倒是好主意,即使是朝廷,也常有拖欠饷银之事,不过大人既然不许讨论,君实也不好说。”
“不过君实支持大人的决定。”陆秀夫连忙道。
“过税改成百分一,可否?”均州、房州毕竟是张贵的节度州,他嘴里说不管,其实还是惦记着。
商人携带货物经过某一税物关卡,要交过税,税率百分之二,即货价1000文,抽税20文。均州、房州既不是重要关口,又不是发达城市,过税多收少收一点其实影响不大。
陆秀夫点头表示同意,借着道:“但往税,老夫建议还是按照百分三。”
开设店铺的商人,或商人把货物停在市场上出售,要交住税。住税的税率为百分之三,即按货物的价值,每千钱抽税3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