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蛮流年纪不大,却是经过太多的大风大浪,她从不惧怕死亡与杀戮,叛逆的性格让她养成一种刁蛮任性却有冷酷自私的性格,在她看来只要保护自己与所爱的人不受到的伤害,就算别人都死光了也无所谓。从幻天玑遭到刺杀到有人偷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这让她瞬间就明白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场的恶战,恐怕第一战就会发生在这个屋子里发生,当然这是她最坏的打算,也许偷听他们谈话的那个人不是颂府的人,那样自己的时间就宽裕。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反倒一直把自己当成杀人如麻的大恶人,如果真是颂府的人偷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要颂筛不在,她还是有信心杀出去的,她绝不想让幻天玑看到她满身鲜血信手杀人的模样,所以将其支开,一个人去送信,自己留在这里一是观察虚实,二是稳定颂崖。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坐在床上的玉蛮流猛的睁开双眼,缓缓的拉过骨瑟,眼中淡然平静,她知道最不好的结果还是让她猜中了,偷听他们谈话的人正是颂府的人,听外面的脚步声起码有二三十个,这乃是“雷族少帝”居住的单独小院,决不会贸然进入这么多人的。
“把屋子给我围起来”颂崖的声音响起,然后就听到咯吱门被推开的声音。颂崖手持星夜族神器朴蔓神剑闯了进来,表情阴沉,看到玉蛮流冷冷一笑。
玉蛮流皱眉,脸色一拉:“颂崖,你这是何意?”
颂崖狂笑:“好个玉蛮流,我竟然上了你的当,幻天玑现在在何处?”
玉蛮流站起身来,神色如常:“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颂崖大怒,脸色发紫:“到现在你还和我装,幻天玑根本就不是雷族少帝,而是陛下唯一传人,乖乖的告诉我他现在去了哪里,然后交出阴阳月牙,我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还能饶了你们的性命,否则,嘿嘿!”
他的笑意邪恶冷酷,就像一只奸恶的狐狸露出那诡异的冷笑,玉蛮流早已猜到:“原来你都知道了,嘿嘿,既然知道幻天玑乃是星帝陛下唯一传人你还敢放肆,想造反吗?”
颂崖关上门,缓缓的走向床前:“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以你的美貌为什么要跟在幻天玑那个白痴的身边,今日就让我来好好的满足你吧”说着双臂张开,扑向玉蛮流。
玉蛮流脸色微变,轻喝了一声放肆,手指间一道赤红色的火焰刃瞬间迸出,冲向颂崖。颂崖虽然吃喝玩乐,可是幻法巫术却着实不低,多年修炼星空决,虽然比不上家父颂筛那种境界,却已经快步入了第三层,见到火焰刃如光束一般扑来,知道厉害,拍出一掌,一道冷芒从手掌拍出,与火焰刃狠狠的撞击在一起,火光四射,冷芒非卷。玉蛮流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身在空中又连发三道火焰,颂崖不慌不忙的一一化解,狂笑道:“哈哈,今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朴蔓出窍鞘,如神龙低吟,发出一声闶阆脆响,一道凄厉的寒光从这柄古老的青铜剑上绽放出来,是那么的寒冷冰冷,剑光照在了颂崖的脸上,双目血丝遍布,狂如狮虎,嘴角那阴冷邪恶的冷笑却是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玉蛮流脸色为之一变,脚踩墙壁来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身在在天空中快速的折转,然后又借助反弹之力向门处飞去。颂崖岂能让她逃离,现在知道这两人的身份都是假的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及?今天必须得到玉蛮流,冷笑一声,朴蔓剑快速挥舞,东西脚踏七星阵,快速的追到了玉蛮流的身后,朴蔓前指一挑,星空真气激发出去,玉蛮流感觉到身后真气袭来,脸色大变,没想到颂崖反应会这么快,不及硬拼,急忙向一边杀去,那道真气从她的肩膀滑过,她吃痛一声,只见真气过处乃是一道血痕,鲜血流在她火红色的衣衫上,是那么的夺人心魄,同时左臂肩膀的衣衫袖子也被划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这更加激起了颂崖野性的欲0望。
刚才轻舒告诉他偷听来的真相,真叫他怒不可止,派人去星空塔请回父亲,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寻来,本来想将二人杀死,可是听到木子奇竟然骑着独角兽出去了,于是就决定先将玉蛮流就地正法再说,此刻他压抑多日的欲0望爆发出来,见到玉蛮流的雪白的肌肤更是让他发狂,狂笑道:“别想逃了,你是逃不掉的!”
就要在次扑上,玉蛮流却是一个轻巧的转身,忍着肩膀上的剧痛,随手弹出了一根白骨刺,白骨刺速度快极,一闪而逝,直取颂崖的眉心,颂崖猝不及防,想要举剑格挡依然来不及,急忙将脑袋一歪,那根白骨刺从他的脸颊上划过,带起淡淡的血痕,颂崖变了脸色,知道自己脸上受伤了,怒不可知,大叫道:“贱人!”
就这么一耽搁,玉蛮流又轻巧的落在床上,左手一翻,骨瑟放在腿上,想也不想就弹起了她自创的破空裂石曲,五行的真气以她的身体为中心想两边激射而去,屋子内的东西被激荡的粉碎。
颂崖脸色狂变,心知不妙,只觉得脑海中犹如千丈大战瞬间崩塌一般轰鸣震动,体内星空真气在这狂暴铮铮的瑟音下开始暴乱。玉蛮流脸色冷酷八指如飞,二十五跟琴弦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根本就感到一丝一毫了,真气澎湃激荡,屋子内狼藉一片。
外面的士兵感觉到不妙,想要冲进来救少主,可是那蓁蓁杀伐之音实在是诡异恐怕,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士兵个个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嘶叫着,好像有无数蚂蚁正在啃噬他们的脑浆。
轻舒修为不低,以她不下与玉蛮流的轻功身法就能看出来,她闪身进屋,手持一柄匕首,直接从表情痛苦在地上嘶叫的颂崖心口捅了进去,颂崖双目突兀,瞪大着双眼,喉咙赫赫作响:“你……你……”
轻舒冷笑,道:“少主,对不起了,我是潜伏在你身边的斥候”
匕首在颂崖的心窝里一搅,道:“玉蛮妹妹快走!”
玉蛮流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道:“谢谢!”跳下床抱着骨瑟准备离开。刚经过轻舒身边,轻舒忽然抱起,匕首猛的刺向了玉蛮流的胸口,玉蛮流哪里能料到刚刚还帮自己的轻舒会突然暴起要杀自己,紧急之下,只能用心爱的骨瑟挡了一下这致命的一刀。
匕首锋利无比,上面还有刚刚死去颂崖的热血亡魂。蓁蓁……刺耳尖锐的声音炸起,让人头皮发麻,二十五根瑟弦尽数被割断。
玉蛮流用力将骨瑟向前一推,身子快速向后飘去,喝道:“轻舒,你干什么”
轻舒冷笑:“杀你!”
话音未落便又扑了上去,手中匕首寒光暴涨,如九天繁星的光芒都隐藏在了其中,玉蛮流识得厉害,脸色大变:“星空真气?!”
星空真气威力极大,不在中原五族的五大神咒之下,火焰刀施展出来,天火神咒至阳至刚,炽热的火焰快速的劈向轻舒,顷刻之间两人就在屋子中斗了起来,依靠着灵动无双的神法,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赤红色的火焰与玉蛮流的红衣十分相称,几乎要融为了一体,鹅黄色衣衫的轻舒此刻仿佛变成了九幽罗刹,双目阴狠毒辣,那短短的匕首此刻仿佛成为了长着眼睛的毒蛇,招招皆刺向玉蛮流的要害,玉蛮流有伤在身,这些年来一直在钻研骨瑟音律,本族的天火神咒根本就没有多加习练,此刻竟然有些不支的迹象。
而神秘的轻舒不仅在星空决的造诣上不输与神女闪铃,就连武功招数神法之上在大荒也是一流境界,她速度快极,脚不沾地,星空真气将天火神咒牢牢的逼在身边四五尺之外,将玉蛮流渐渐的逼到了墙角的角落。
玉蛮流知道在这么下去必死无疑,急忙狂念咒语,手中火刃暴涨了三倍有余,连使了几招快招强攻,将轻舒逼退,再也不敢恋战,聚集真气向屋顶打去。
屋顶哪里受得了她天火神咒真气的轰击,轰隆巨响,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玉蛮流不在由于,脚尖一点,整个身子如燕子一般窜了上去。
轻舒脸色一变,施展轻功身法也跟了上去,双方在屋顶又战在了一起。而此时,已经有很多士兵开始大呼小叫的朝这里奔来,两人都变了脸色。玉蛮流施展轻功身法越到了另一个屋顶上,而轻舒不知什么原因非要杀她不可,也飞了过去。玉蛮流知道此地已经成为极为凶险之地,颂筛要是回来自己就走不了了,看到一些修为不俗的星夜族士兵也跳上屋顶了,她不敢恋战,急忙施展身法飞走,而轻舒始终跟在后面。
玉蛮流大叫道:“轻舒,你为何要杀我,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恩怨”
轻舒一边追一边冷笑:“对不起了,有人要取你与幻天玑的命,我只是奉命行事”
玉蛮流眼睛一转,喝道:“原来是闪铃神女,我说的不错吧!”
轻舒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惊慌,正好被回头的玉蛮流看到了,玉蛮大叫道:“果真是她,他们兄妹为了权力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死丫头闭嘴!呼呼儿并不知道……”忽然发现说了自己不该说的话,急忙止住了,可这已经让玉蛮流知道要杀自己是谁了。
身后跳上屋顶的高手越来越多,有几个高手估计是颂崖养在家里的长老,星空决都休到第四层了,看的玉蛮流花容失色,不敢在多说话,全力施展神法逃命。
忽然看到远处的街道上白影闪烁,正是幻天玑骑着独角兽飞奔而来,大喜过望,打了一个口哨,幻天玑没有听见,可是独角兽何等耳目,一下就听见了,长嘶一声,也顾不得满街的人群了,张开四蹄就奔了过去。
幻天玑脸色大变,见到几个星夜族人被撞倒,刚要喝止,就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红影闪过,定眼一看正是玉蛮流,身后轻舒手持匕首在后面追赶,两人都是一跃七八丈,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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