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面色一黯,叹了口气:“唉!想不到那该死的遗传因子竟然无法被复制!”
陆逸撇了下嘴,不乐意地暗道:复制不出来是你技术不行,啥叫该死的遗传因子呢?
组长显然投入到自己编制的剧情之中,并没发现倾听者的表情,他忽然握拳道:“正当所有研究一片惨淡的时候,钱博士另辟溪径,提出了基因定向诱变工程,既然无法人造那就直接利用血液,而且以目前的科技水平,也只有这个项目的实现几率最大。
但项目一开始就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基因定向诱变剂与普通人类肌体很难兼容,导致研究工作持续了近二十年,科学家换了一批又一批,研究方向也改了又改,终于在本世纪初期有了实质性的突破,灵长类动物注射基因定向诱变剂后存活时间延长至二百小时以上,目前诱变剂正在不断的完善中。”
这下陆逸彻底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提出的却是对他至关紧要的问题:“那些来自异能世家的人呢?他们的超能力是怎么产生的?”
组长非常无奈:“人家保密啊!”
陆逸顿时不悦道:“为什么要保密,他们怎能弃国家大义而不顾呢?”
组长对陆逸的态度非常满意,但他还是愁眉苦脸地说:“我他M是真服儿这帮家伙的嘴了,十多年过去了,竟只隐隐约约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据说异能觉醒需要举行一个极为烦琐的上古流传的仪式,但是其过程究竟什么样儿谁也不知道了,反正是很难很难很难的。”
“那就挨个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软磨硬泡啊?实在不行抓起来言行拷打再加上满清十大酷刑,我咋就不信问不出来呢?”陆逸当警察出身,对于询问很有一套,跃跃欲试道。
组长没好气道:“你别打断我,好好听着。对于科学家提出的疑问,可恨的异能者根本不做任何解释,到后来科学家们干脆连人影儿都见不到了,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为了守护自己家族或世家的利益,异能世界设立了一条铁的规定:所有成员都不得与任何人透露觉醒方法,至于违反规定究竟有什么下场就没人知道了。
由于异能者极度不配合态度,科学家们将此事闹到了高层,可是异能群体最初与国家接触时曾作出如下协定:每个世家或家族必须忠于国家,更要派出精英弟子无偿服务,但同时国家也要承诺永远不会刺探其内部机密,所以闹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陆逸恍然大悟,还想整两句,但喀吧两下眼睛却没说出话来。
“而且来自异能世家或家族的人都非常骄傲,你很快就可以见识到,告诉你吧,在他们之中,铁拳算是最谦虚的了。”组长又补充一句。
“啥?就铁拳那个眼睛长在后脑勺子上的狗样儿还算最谦虚的?
陆逸大惊失色,不禁抬眼朝组长望去,想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显然,他并未开玩笑!
组长伸手重重地拍在陆逸的肩膀诚恳地说道:“你和他们都不同,可以说你是国家自己培养出来,唯一不受异能世界限制的特例,你能够完全以国家利益为重,所以部长对你非常重视,过几天安排你与科学院院长,首席科学家钱博士见面,哦对了,审批手续刚下来,你现在享受相当于副市级别的待遇。”
陆逸生于小城市,根本没有副市级别待遇的概念,此时他更在乎的却不是待遇:“组长啊,我不会被制成切片吧?”
组长噗嗤笑了:“你可是国宝,我估计也就是抽点血,对你进行器官功能测试罢了。”
“月煞是什么?”陆逸忽然想起黑衣人和铁拳说过的古怪词语。
组长楞了一下摇头:“不知道!你问铁拳吧,有可能是你们异能者的秘密!”
“他敢不说我就踢死他!”陆逸放了句狠话又道:“我抢回来的银色密码箱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等你见到钱博士自己问吧,到时你那又臭又硬的倔脾气给我收敛着点儿,尽量配合他,不要再轻易得罪人了!”组长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上班儿的上学的都走了,陆逸只好闭目养神,但眼珠子却在眼皮下叽里咕噜的乱转:钱博士是什么样的人呢?他到底会无情地抽取自己多少CC血液呢?二百?四百?该不会是一升吧……
陆逸又在医院住了两天,虽然平时常有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跑来找他聊天,但总在医院住着也不是回事儿啊,铁拳那小兔崽子走后就再也没露面,打电话也不接,他到底在干什么?
正当他郁闷到想偷偷离开医院的时候,组长同志终于露面了,说带他去和钱博士见面,尽管组长叫他放一百个心,但陆逸仍是心中打鼓,害怕自己成为实验的小白鼠。
一路上陆逸胆战心惊,不停追问一些漫无边际的事儿,妄图以此来消除恐惧。当他问起铁拳为什么消失了,组长说他回家闭关练功,估计得过一阵子才能归队。陆逸更加郁闷,一声不吭的坐在车里。
科学院秘密基地,地下十八层——
电梯里走出俩人,正是组长与小白鼠陆逸同志。
陆逸小心肝儿这个跳啊,就不能换一层吗?地下十八层,也太糁人了!
巨大的金属实验室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靠坐在椅子上,他身穿全套白色制式服装,看面相大约六十岁上下,但满头的银白让人很难猜测出真实年龄,老人一见组长领人进入房间,麻利地推开椅子,连招呼都不打一把便抓住陆逸的手:“你就是陆逸?恩,不错不错,早就盼着你来了!”
“您就是令人尊敬的钱博士吧?非常高兴认识您!哎呀妈呀~~”陆逸陡地一声惊叫,眼珠子瞪得老大,表情十分惊恐,只见一位戴着大号口罩的女护士,手举一管巨大针筒阴森地朝他逼进。
说实话,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针筒,在心头狂跳间女护士已将止血带扎紧,陆逸龇牙咧嘴地紧闭双目。
“扑哧!”
三寸长的冰凉针头狠狠楔入血管,陆逸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好了,自己按住!”
陆逸睁开眼,正好看到那储满鲜血的通红巨型针筒,顿觉眼前发黑浑身发软,要不是组长扶了一把,他就要躺地上了。
护士存放好血液,又递过两只尿检用碗型小巧塑料容器,陆逸无奈地取了一个随口问道:“卫生间在那里?”
那女护士回手一指,把另一个容器也塞进他的手中。
陆逸很奇怪地问:“化验尿液用两碗吗?”
护士头也不抬地回答:“那个装JI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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